鸾凤殿内,香炉内飘出缕缕幽香,床榻上的段安娴面色潮红,神识不清,不自然的扭曲着身体。
殿门打开,一阵冷气进入,让她有片刻的清明,看着那缓缓进入的高大身躯,有些不可相信的瞪大眼。
她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看清来人的长相,疑惑的开口,“念祖,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念祖走到床边坐下,弯腰看着她绯红的脸,伸出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让段安娴真实的知道,不是幻觉。
“念祖,快带我走!”
贺念祖清俊的声音冷冷的开口,“安娴公主,这些不都是你要的吗?”
“不,我被骗了。不不,我是被岚国余孽虏来的。”
贺念祖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安娴,你的谎言信口就来。”
段安娴不知道自己是受媚药的作用,还是羞愧的原因,身上烫的难受。
她向贺念祖一点点的挪过去,他身上的清凉让她觉得异常舒服。
“念祖,是我错了,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快速的得到至高的权利,不只是身份,还要有话语权,我对那个人并无情爱,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段安娴紧紧的抱住贺念祖,他身上的冷气能够让她缓解燥热。
贺念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你喜欢的人是我?那墨子聪呢?”
段安娴搂住他的脖子,贴住他的脸,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念祖,不管是墨子聪还是蓝青筠,都是我想得到权利的踏板,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呵呵!你真的想要我?”
“真的真的,快带我走!我愿与你做夫妻,无论贫穷与富贵。”
“你舍得炙手可得的权势吗?”
“舍得,舍得。”
岚国不是炙手可得的权势,那是即将跌入的魔窟,会使她万劫不复。
段安娴毕竟是聪慧的,她在知道蓝青筠真正的目的后,就认清了现实,懊悔自己的冲动。
身体里的药物开始发作,她眼神迷离,嘟囔着:“求求你,带我走。”
“你只是想离开这里,还是想跟我走?”
“都想。”
段安娴的意识已经彻底不清,开始撕扯着贺念祖的衣衫,嘴也凑到了贺念祖的薄唇前,就在要得逞时,贺念祖点了她的睡穴。
呵呵!你是个懦夫,送到眼前的肉都不知道吃,还有什么脸存活?
贺念祖的脑海里闪过阴冷的话语,他狠狠的闭了闭眼。
将香炉熄灭,又在段安娴的嘴里塞了颗药丸,将她放平,盖上被子,就准备起身离开。
哪知一阵眩晕传来,贺念祖晃了晃身形,拼命的向外奔去,刚想打开房门,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片刻后,段安娴慢慢的睁开眼睛,脸上的潮红已开始散去,她的意识逐渐恢复,侧过脸,就看到倒在门口的身影。
“贺念祖?”
段安娴连叫几声,那身影慢慢的动了动,缓缓的站了起来。
当那个高大的身影转过头时,段安娴心里升起无尽的恐惧。
这个与贺念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眼神里不是温和明朗,却是那样的邪肆嗜血。
“你是谁,贺念祖呢?你把他怎样了?”
段安娴挣扎的想起身,可是药效还未彻底清除,她浑身发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
鸾凤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还有男子暴戾的呼吸声。
守在门外的总管太监舒展了眉头,露出了阴阴的笑容。
……
天亮时,鸾凤殿里的动静才平息。
贺念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段安娴,赤裸的身躯,布满青红色的痕迹。
而段安娴的嘴角满是血迹,双手还被绑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睁得老大。
贺念祖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才发现床铺上一大滩血。
仔细查看后,才发现是从段安娴的身下流出来的。
贺念祖慌张的披上衣服,大声喊道:“来人,宣御医!”
贺念祖的眼神无比痛苦,快速的帮段安娴穿上衣服,这才叫进来侍女换掉被褥。
御医诊治后,写下药方,对侍女嘱咐了几句,看着呆呆的君王,默默地退出。
转身的时候,看到被踢到门边的靴子,想到了什么,又小心翼翼的转过头,低低的说道:
“公子,段公主伤的太重,需要好些日子休养,特别是她受到了惊吓,心理上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调适不过来,要好生安抚。”
贺念祖像是听到了,耳朵动了动,又似乎没有听到,没有回他的话。
但没有让人杀他,这位御医舒了口气,他赌对了,现在出现的是公子,而不是君王。
走出鸾凤殿,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正要叹气,看到不远处走来的总管太监,连忙伏低身子,行礼告退。
“站住!”
尖细的嗓音让语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他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韩公公,有何吩咐?”
“里面怎么样了?”
“哦,君王很好,但那位公主伤的太重了。”
总管太监闻言,挑了挑眉,“只要咱们君王好,就一切都好。”
“是是,韩公公说的是。”
“你下去吧,别出宫,若君王有召唤,要来的快些。”
“是,多谢公公提醒!”
总管满意的一甩拂尘,向大殿内走去。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托着两套不同颜色的朝服。
“君王该上朝了。”
良久,清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今日休朝,将右边的托盘留下。”
韩公公皱起了眉头,御医刚才不是说君王挺好的吗?
就在他疑惑间,里面又传来了声音,“将左边托盘留下,昭告百官,早朝延后半个时辰。”
韩公公露出了明了的表情,让两个小太监将两个托盘都规规矩矩的放进了门里边,退到了门外,安静的等待。
段安娴的床榻前,宫女也帮着清洗了身体上了药,她像个木偶似的,自始至终都毫无知觉般,任由宫女摆弄。
贺念祖,或者说蓝青筠,一直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宫女伺候完段安娴,静静的跪在一旁,等待着男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