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想到这,觉得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她走到门边不远处的一个大花瓶后进了空间。
屋里的人听到脚步声,以为秋寒露过去了,可是等了一会,又没声音了,他赶紧出来了。
可是出来之后发现,这屋里根本没有人,这不对啊,刚才人进来了,后窗也都被他提前定住了,那这人呢?
他越想心里越害怕,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可是却又没看见人。
秋寒露确实在看这个人,是个男子,二十来岁,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但是能给自己设套的,他就不是好人。
她觉得这么躲着,不反击也不是自己的性格,正好想起前几天买的纸钱,她想着原主的忌日没多久了,所以打算抽空给她烧些纸钱,不如拿出来吓唬吓唬这个人,还有自己跟他在这,那保证是有人要借此做文章的,在皇宫的御花园的雅间,弄得满屋纸钱,这罪名就大了。
所以秋寒露把纸钱拿过来,看着男子转过身的时候,她就把手伸出空间,然后把一把的纸钱扬出去。
“鬼呀,救命啊。”那个男子感觉有东西从天而降,就转身抬头看去,结果满屋子飘落纸钱,他吓得魂都没了,就想往外跑,可是门却打不开。
见他背对自己了,秋寒露再次扬出一把纸钱。
这一把纸钱出去,那个男子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大仙饶命,小的是奉了德贵妃的命,才会在这的,但是小的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是,就是还没做成呢,大仙,小的再也不敢了。”
秋寒露听到是德贵妃,心里有些疑惑了,因为这是舒太妃的赏花宴,德贵妃的人,还是男人,按说不会进来的,那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进来的?
边想着,又扔了几把纸钱,想着再吓唬吓唬,看看他还能说什么。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一阵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应该很多人。
很快门就开了,舒太妃皇后和德贵妃还有不少的人都来了。
只是这一开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满地的纸钱,厚厚的一层,舒太妃走在前边,直接吓得叫出声。
皇后在舒太妃边上,赶紧让丫鬟去喊侍卫进来。
而那个男子这时候见到有人来,也像是找到了救命恩人,爬过去,抱着舒太妃的大腿就开始哭:“姑母,救救贺儿啊,这屋里闹鬼。”
舒太妃强装镇定,看着那个男子:“王贺,到底怎么回事?”
叫王贺的男子赶紧道:“姑母,我是在这房间等着秋……”
不等王贺的话说出来,舒太妃感觉到不对了,一个耳光抽到了王贺的脸上:“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今日赏花宴哀家请的都是女眷,你怎么来了?还要瞎说,赶紧说明白纸钱的事。”
王贺被一耳光扇得清醒不少:“姑母,侄儿也不知道,就是累了,在这歇一会,谁知道怎么就漫天的飘纸钱,吓死侄儿了,一定是这个房间闹鬼。”
暖暖这时候跑了进来,刚才门关上,她就被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捂住嘴绑在了偏僻处的一棵树上,她用缝在袖子里的刀片割开了绳子,赶紧来找自己家小姐。
她进来没看见秋寒露,急得不行,跪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我家小姐不见了。”
她不能说秋寒露进了房间,因为房间里刚才是男子,如果说秋寒露进来了,现在还不见了,那就是坏了秋寒露的名声。
皇后也着急了,问暖暖:“寒露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是刚才。”她不能再说了。
但是德贵妃还是找到了一点的破绽就过来了:“秋小姐的丫鬟在这找秋小姐,那想必秋小姐是在这附近不见的,难不成秋小姐在这房间里?”
说完,德贵妃就让丫鬟去内室找人。
皇后拦住了德贵妃的人:“本宫在,这后宫之事还轮不到德贵妃做主。”说完给自己的丫鬟使了眼色,让她们去了。
丫鬟自然明白意思,就算是看见秋寒露,也得说没看见,还不能让人进去找。
只是丫鬟进了内室,什么都没有,找了一圈,恨不得床都翻过来了,什么都没有,赶紧出来跟皇后禀报了。
这时候门外有宦官的声音:“皇上驾到。”
屋里这些女子也都分开站在两侧,迎皇上进来。
皇上进来了,他身旁跟着定安王封墨尘,妃嫔都跟皇上请安。
封墨尘看着满地的纸钱,还有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当然,还有消失的秋寒露,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他对着地上的王贺道:“私自来御花园,还在这装神弄鬼的撒纸钱,拉下去,交给大理寺好好审审,这是个什么人。”
舒太妃的脸色微变:“定安王,这是我的母家侄子,我身体不适,让他来看看我,估计是宫里太大,走错了路才到这的。”
封墨尘看着舒太妃问:“知道是宫里,还到处乱走,不顾宫规,抛撒纸钱,晦气皇宫,不该惩罚么?”
舒太妃握紧了拳头,看着王贺道:“你这个蠢货,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你赶紧说。”
王贺领会到舒太妃的意思,他清楚,只有舒太妃能保住他的命。
他跪在皇上面前:“皇上饶命,一切都是德贵妃让我做的,她说她最疼的弟弟心仪秋寒露,秋寒露对他弟弟欲擒故纵,最后跟定安王在一起,她要给她弟弟出口气,所以让小人在这,他们把秋寒露也骗过来,到时候我和秋寒露就说不清了,那她也就不能嫁给定安王了。”
秋寒露听到这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事不对,德贵妃不会这么蠢的,她能做到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小事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她继续听着。
这时候德贵妃也跪下了:“皇上,臣妾就是看不惯秋寒露的那种假清高,所以想给她一点惩罚,臣妾知道错了,还请皇上看在五皇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
五皇子就是德贵妃的儿子,用这个感情牌,也是德贵妃真的没有退路了。
皇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叶娇荣,你怎么这么糊涂?”
德贵妃的闺名叶娇荣,这个名字多少年没人叫了,这么一叫,德贵妃更是害怕了。
她不停地给皇上磕头:“皇上,一切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臣妾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皇上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