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琛伤好以后就没见过无忧,他现在又回到驿馆居住,每天想着怎么出去见见无忧。
但是他现在是俘虏也算质子不能随意出走,这次换成禁卫军曹源接管保护他的安危。
上次他差点被杀,皇上这次多派人手保护他,防止他出意外或者跑了,自己的沧州找谁要去。
凌琛在驿馆想无忧的时候就开始作画,回想她的一颦一笑都在画里展现的淋漓尽致,画完一幅画慢慢欣赏,还写在信里。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他房里到处都是无忧的丹青画,枕头底下也是一封封未送出去的书信。
他现在心理很矛盾,有的时候很想让无忧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看无忧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会又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没有资格给无忧美好的未来,不应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现在自己在梁国的身份很尴尬,自己怎么有脸让无忧知道自己的心思,而且自己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
就算回到北齐也要历经艰难险阻,能不能坐上那个位子还是未知数,自己还是不要害那么善良的姑娘。
等回到北齐一切尘埃落定以后,自己一定要迎娶她做自己的皇后。
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无忧还有没有出嫁。
他每天在自己房里自相矛盾构想着和无忧有没有未来。
无忧现在上午天天去郊外制作药丸,下午给百姓看诊,有的时候安郡主府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她天天忙的不亦乐乎 。
现在菲儿制作好的药丸不再供货给林霄的济生堂,而是卖给寿安堂。
现在药丸供不应求,菲儿和无忧每天上午去郊外碾压场制作药丸,下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菲儿下午回到燕王府就躲进厢房里研制药丸,她研制的药丸吃上十天半个月就产生患得患失的神经状态。
今天终于研制好了,她打算今夜就去给熙妃吃等个十天半个月就让她伏法,这么狠毒的女人不除掉,担心她又出来害慕容瑾,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吃过晚饭慕容瑾和菲儿回到房里,洗漱好躺在床上,慕容瑾手又在菲儿身上不老实游走,菲儿抓住他作怪的手道:“慕容瑾,你别闹,我和你说正事。”
“我这也是正事,爷爷他们催着我们生个世子,我已经答应会努力的,所以我们现在生孩子是最大的事情。”
菲儿翻了一下白眼道:“爷爷,这句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以前对师傅的话就是言听计从,现在是我爷爷了我更加把他的话当圣旨。”
“臭贫,我真的有正事跟你说。”
慕容瑾停下魔爪看着菲儿道:“好,你说。”
“子时(夜里11点-1点)陪我出去一趟。”
“大半夜不睡觉你出去干嘛?”
菲儿在慕容瑾耳边小声道:“我研制了一种药丸,给熙妃吃上十天半个月她就会产生幻觉,到时候我再略施小计让她把该说和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这样母妃的仇和你中毒的仇一并报了。 ”
“你觉得怎么样,不用太感动哦!你娶到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媳妇,是你慕容家赚大发了。。”
慕容瑾紧紧抱着菲儿感动道:“谢谢你菲儿,你为我做的事情我慕容瑾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上天还是很眷顾我的,让我遇到你这么能干的媳妇,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
“傻样,你是我相公我要你当牛做马干嘛?你只要好好陪我到老就行。”
“为夫一定会陪你到老,我们还要生儿育女,我还要陪着你慢慢老去,等我死前我要吩咐儿子把我们葬在同一个墓穴里,到了地府我们还做夫妻。”
“死了去地府就不是你爹说的算了,而是阎王爷说的算。”
“不管是不是我爹说的算,我都会追到你。”
“慕容瑾,你现在的脸皮已经练出来了,不管说什么话都不知道脸红。”
“有什么好脸红的,我追我媳妇你有意见吗?”
“没有绝对没有,小女子哪敢啊!”
菲儿看着慕容瑾认真询问道:“慕容瑾,假如我不能生孩子,你会娶侧妃或者小妾吗?”
“如果连你都研制不出来治疗这方便的药丸,那就注定我今生与孩子无缘,我们相伴一生也挺好,如果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从无忧或者小涛家过继一个过来,也挺好 。”
菲儿感动询问道:“慕容瑾,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比真金还真。”
菲儿靠在他肩膀上感受他的气息,小声道:“慕容瑾,等熙妃的事结束以后我告诉你我的秘密。”
“好,我一直都知道你有秘密,就等着你完全信任我的那一天主动告诉我。”
“以前我有我的顾虑,我现在想把我的秘密全部公开给你看,到时候别吓跑了。”
“不会,你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我用的着跑吗?就算你是母老虎,我照样有办法收服你”。
“你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
“我的全家不是你吗?菲儿你自己骂自己干嘛?”
“慕容瑾,不跟你扯犊子,我想睡会到时辰叫我起来。”
“困了就躺着睡一会,等到子时我叫你起来。”
“我们一起睡让暗卫到时间叫我们起来。”
“好,你先睡我去吩咐。”
慕容瑾把菲儿轻轻放在床上,他起身来到走廊外边,小声道:“来人。”
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道:“主子有何吩咐。”
“寒骁,到了子时叫我和王妃起床。”
“是。”
慕容瑾回到房里躺在菲儿身边两人相拥而眠。
寒骁站在那里想,主子和王妃子时起床干嘛?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慕容瑾和菲儿去皇宫做坏事。
菲儿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喊“主子…主子…子时到了。”
慕容瑾听到寒骁的叫声猛的睁开眼睛,回道“:知道了。”
“慕容瑾时辰到了。”
“到了。”
两人快速穿上夜行黑衣走出房门,寒骁看着他们疑惑询道:“主子,您和王妃你们要出去吗?我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保护你们的安危。”
“寒骁不用,就我和王爷去,你该怎么守夜还怎么守夜,我们的行踪不要告诉别人。”
“属下遵命。”
慕容瑾和菲儿轻功一跃跳上房顶,一身黑衣消失在燕王府。
快到皇宫的时候他们听下来,菲儿看着慕容瑾询问道:“慕容瑾,皇宫哪里最薄弱,熙妃宫里怎么走最安全你应该知道吧!”
“我们要避开御林军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不然熙妃发病的时候父皇肯定会怀疑我。”
“放心吧!我在宫里长大,跟着我走肯定安全,我们先从冷宫往前走,因为冷宫没有御林军看守,再往熙妃宫里慢慢走。”
“我抱着你一起吧!”
“不用,我跟着你的脚步走没事。”
“那你跟紧了。”
“放心吧!”
慕容瑾又轻功一跃往冷宫飞去,菲儿也跟着他的脚步也飞了过去,过了冷宫以后就有守夜的御林军,他们轻松躲过。
飞到熙妃居住的房顶停了下来,慕容瑾轻轻掀开房顶的瓦片,寝殿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房里有一盏微弱灯光照明,熙妃躺在床上已经熟睡,脚踏边坐着一个守夜的宫女已经熟睡。
菲儿两出两颗解毒丸给慕容瑾一颗,自己吃一颗,又拿出迷药从洞口撒下去,对着慕容瑾小声道:“你在上面把风,我去把门口的守卫迷倒,有人过来你给我一个暗示。”
“好,注意安全。”
菲儿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跳下房顶,又跳上廊檐往守卫身边撒迷药,很快两人晕倒在地。
菲儿看他们晕倒轻轻跳下地面,把他们扶起来靠在墙上,防止有人来看到他们躺在地上起疑。
做好一切后轻轻推门而入,来到熙妃床边从仙境竹屋里拿出三颗最新研制的药丸,一颗一颗塞进熙妃嘴巴里用水咽下。
她细心的连水杯都放回原来的位置,做好一切后走出房间,把门口关上后飞上房顶。
慕容瑾也把房顶的瓦片放回原来的地方,他们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如没人来过一般安静,黑夜过去一半,慕容瑾和菲儿回到燕王府房顶的时候,寒雨和寒冰看到有两个黑衣人进去燕王府,大喊:“谁敢闯我燕王府。”
“本王和王妃。”
寒雨诧异的询问道:“是主子吗?”
“是本王你继续守夜不用管我们。”
“是”
他们回到房间洗漱后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寒冰好奇的道:寒雨,你说主子和王妃半夜三更不睡觉穿着夜行衣去干嘛?“
“不知道,这是主子和王妃的事情和我们属下无关,我们只有守好燕王府不被人偷袭就好,其他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你一点都不好奇主子和王妃半夜三更去哪里吗?”
“不好奇。我只要听命行事即可,其他的事情主子想让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让我知道的时候,我就装聋作哑。”
“真没趣,我就很好奇主子和王妃大冷天不睡觉跑出去干嘛?”
“你可以去主子的房里问问他们干什么去了,不然等天亮你回房想着这事,觉也睡不着。”
“好奇归好奇,我可不敢去问主子,我是找死吗?”
“寒雨,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坏,想看到我被主子惩罚,我不跟你好了。”
“寒冰,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跟你好过,你这样说出去有损我名誉。”
“你还有名誉吗?我怎么没看到,有的就是坏心眼,自己也想知道主子和王妃的去向,非装不想知道,还琐事我去问主子,你这心是什么做的,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挡箭牌一箭穿心死的很惨。”
“你不知道好奇心太重死的都很惨吗?我们作为属下就应该听命行事,其他别过问。”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就想知道主子他们不带任何暗卫出去干吗?”
寒雨理也不理寒冰唧唧喳喳的说着。
菲儿和慕容瑾连续四天夜里出去,暗卫也习惯他们半夜出去了,没有像刚开始几天那么好奇。
这天睿王府送来一封神秘的书信,潇涵急忙拿着书信去找睿王慕容谦,他走进书房把门关上,把书信递给睿王道::“主子,凉州贺潇的书信到了,您看。”
睿王急拆开信件 里面几张老旧的书信,边看边露出狡诈诡异的笑声“慕容瑾,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躲过这次的事情吗?第一步扳不倒你,我还有第二步可以走,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你命丧于此。”
“通知几位大臣明日在早朝上弹劾燕王慕容瑾,私自利用职务在凉州私养战马四千多匹。”
“把这些证据送去大臣手里,明天一并交给父皇,本王倒要看看父皇还能如此信任他吗?”
“是。”
慕容瑾还不知道睿王又要算计他,他夜里继续跟着媳妇去给熙妃喂药,今天第五天,还有五天她肯定有所变化,请期待她的表演 。
隔天一早慕容瑾去上早朝,大臣纷纷来到大殿等候皇上到来。
“皇上驾到。”
皇上穿着明晃晃的龙袍 坐在威严的龙椅上,俯视跪地的大臣。
“微臣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文臣先讨论还有八天是皇上的生辰别国都有哪些人来朝拜。
皇上问了各地秋季税收问题,大臣回答皇上还算满意。
都察院左都御史邵长海拿着笏(hu)板走到殿中央。
大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都察院左都御史,邵大人有何奏折呈上来。”
公公连忙拿邵长海的奏折双手捧着放在皇上面前。
“微臣弹劾燕王殿下,五年前他打败匈奴缴获四千多匹战马,但是他上报朝堂只有两千多匹战马,其他两千匹马被他私自养在凉州山区。”
“请皇上严惩燕王殿下。”
刑部尚书卫大人,太常卿沈大人,中书令赵大人他们连忙来到中间道:“请皇上严惩燕王殿下,战马是我梁国禁止养动物之一,燕王殿下今日敢养战马,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很多大臣听到邵大人和其他几位大臣说的话震惊不已。
燕王殿下敢私自养那么多战马是想干什么,我梁国禁止养战马身为皇子他不知道吗?还是有别的想法。
慕容瑾猛看向邵大人和其他几位发言的大人。
他们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自己养了那么多匹马,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们还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养的,他们有什么证据慕容瑾很好奇。
“邵大人,饭可以乱吃 话不可以乱说,你从哪里得知本王养战马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
“燕王殿下,微臣有证据证明这几千匹战马是你养的,等皇上看过以后你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微臣乱说。”
皇上严肃的翻看几张老旧的书信,还有一张新的书信,上面记载着慕容瑾从什么时候开始养,几年过去了战马繁殖一千多匹,现在共有四千一百匹战马。
这数量赶上一个养马场了,大臣们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不敢发生一点声音,怕惹怒皇上不快。
皇上锐利的双眼扫过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凛然的声音传来大声道:“瑾儿,你来看看书信,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是,父皇。”
睿王和辰王还有黎王都露出得意的笑,特别是睿王他觉得今天慕容瑾肯定下大牢,就算父皇不相信这事是慕容瑾所作所为。
但是朝中大臣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让他很难过。
公公拿着书信递给慕容瑾,他认真仔细检查书信的文字和内容,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翻看泛黄的书信,五封书信有几年之久,字迹很像是自己写的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
从那次右手受了很重的伤,他从菲儿家里回到京都以后,没事就在府里左手练习写字,现在很多的时候都是左手写字,名字更是左手写的。
但是这张的名字是右手写的,这一看就模仿自己的字迹,这事除了那位他想不到别人,因为霍欣可以拿走自己的字迹。
慕容瑾看完以后对着皇上道“父皇,儿臣想问邵大人几个问题。”
皇上凝重的看着慕容瑾,道:“瑾儿,你问吧!父皇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是你所为吗?”
“父皇,儿臣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儿臣所为。”
“你问吧!”
慕容瑾转头看着邵长海他们道:“邵大人,几位大人,你们这书信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们敢确定这些书信就是本王的吗?”
“燕王殿下,这些书信是微臣一个挚友从凉州得来的,微臣敢保证是真实的。”
“好,既然你敢保证这些书信确实是本王的,请不好后悔,如果这些书信是假的,你这是欺君的大罪是要杀头的你可想好了,本王不是危言耸听”。
邵大人看着慕容瑾说话这么肯定,他心里也有点悬着,但是这个时候该怎么办,他瞟一眼睿王,睿王都不看他一下,他又瞟了几眼其他几位大人。
邵大人身上冷汗直冒,这不是开玩笑的说错话就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其他几位大人也吓得不敢出声,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谁敢乱说话,是嫌自己命长吗?
睿王看邵大人马上蹦不住了,急忙道:“六皇弟,你是不是觉得这封信是假的,说出理由给大家听听。”
“皇兄,皇弟在问邵大人敢不敢确定这书信就是本王的,他回答过后皇弟就解释给大家听这封信的真假。”
“不过首先要回答,父皇和大臣们都等着呢?”
慕容谦看慕容瑾又把话题转回来了,心里气愤不已,但是脸上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满。
慕容瑾严厉道:“邵大人说话啊!别被欺君之罪吓住了,你这么肯定这封信是真的怎么不敢回答。”
现在邵大人更加怀疑这封信的真假,他心里嘀咕:这信难道是假的吗?为什么睿王把假信交给自己,这是要害死自己吗?
也怪自己蠢接了这烫手山芋,现在该怎么办,吓得他额头汗珠从脸颊滚落到嘴角,这紧张的时候也尝不出汗珠的味道,小心谨慎的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睿王。
皇上看邵大人吞吞吐吐 模棱两可的样子怒吼,道“:邵长海说话,这信是真的还是假的,赶快说,敢欺骗朕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吓得邵大人连忙跪下道:“皇上,微臣也不确定这信是真假,也是微臣的挚友从凉州派人送来的。”
“好大的胆子敢污蔑朕的儿子,你的脖子上的脑袋放的太久了,要砍下来活动活动才满意。”
“微臣该死,求皇上饶恕微臣吧!”
“饶恕你,下次再来污蔑朕的皇子吗?”
“微臣该死。”
“你的确该死,来人把都察院左都御史邵长海押进大牢候审。”
这时候进来两个御林军架着邵大人往外走去。
“皇上……皇上……皇上……求您饶恕微臣吧!微臣也是被人利用的,求皇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如果你想将功补过也不是不可以,等下大理寺卿洪新去提审你你如实道来,朕会从轻发落。”
“微臣一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洪大人。”
睿王和其他几人吓得冷汗一轮接着一轮往外冒,睿王脸色都吓得变色了。
“他没想到邵大人这么不经吓,父皇说几句他就乖乖投降,把知道的事情通通说出来 ,自己真的被他害死了。”
邵大人被御林军拖出去了,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瑾儿,你自正清白的时候到了。”
“父皇,您可以派公公去儿臣书房随便拿一副儿臣的字画来对比一下,就知道儿臣所言不假。”
“富顺,去燕王书房拿一副字画来。”
“老奴遵旨。”
睿王和辰王黎王,还有其他几个大臣脸色凝重,燕王肯定这书信是假的。
睿王心里也打起鼓来,母妃让霍欣拿的都是慕容瑾当时练字的文稿肯定不会有错。
贺潇模仿他的字迹很难有人看出来,慕容瑾他是怎么敢确定就是假的,这点他想不明白。
殿外日出升起顺着大门直入殿内,爬过阶梯至于皇上脚下,皇上端坐龙椅,如坐在一片金光里,身影如巍峨高山,威仪赫赫,不可亵渎。
大臣看皇上面如冰霜,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就连睿王也再担心邵大人在洪新面前把自己供出来。
大臣们恍然惊觉自己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