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赶紧把这个想法和大家说了一下,这次没有等毛瑞粱说话,蒙标赶紧说道:“没错,我也觉得有可能,只是不确定那个地方不是不是聚阴地。刘师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了。”
肖爷一听这话,赶紧说道:“那太好了,如果能碰上那个扑小师妹的怨魂,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直接把王师妹换成小师妹,简直臭不要脸。
毛瑞粱脸色凝重的看着我指的那个方位,似乎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他最后还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一趟吧,不过我事先说明,如果我们发现了人洞子,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扎营的方向选在正东百米开外的位置,这样一来会安全些。”
我们一致同意毛瑞粱的说法,为安全着想的话理所应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个方位走了过去,这座山里的晚上和白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太阳透过浓密的树林洒下一束束白光,伴随着蝉鸣鸟叫的声音让人心里舒爽无比。而晚上除了呼呼的风声就再没有了其他景色,显得很是阴沉诡异。
我们的速度很快,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人洞子的位置,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好好探查一番。事实上果然不出我所料,走过昨晚王小潞被扑的位置没才一里路不到,就发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的洞口虽然大,但是周围的藤蔓和树木也多。不走近还真的看不出来,至于这个山洞是不是人洞子,谁也没法确定。
山洞洞口斜着镶嵌在一堆乱世组成的山坡上,拨开洞口的藤蔓树枝,里面堪堪能容下两个人并肩前行,我们紧紧的盯着洞口,谁也没有说话。
由于是阴面,太阳也即将下山,所以洞口位置不但没有白天的温暖,反而还能感觉到一股股阴森之气。肖爷朝着洞口里面喊了一声,从回音上判断,里面似乎空间很大。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就是人洞子无疑了。
“麻烦让一下,我来看看。”蒙标走了过来,手中夹着一张紫色的符,垂直的吊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我们让开一个空间,蒙标走到洞口最中心,开始朝着洞里念起了咒语,声音洪亮,回音在宽敞的洞里面不绝于耳。那咒语我不懂是做什么用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有点像佛经,又有点像藏文。
蒙标的咒语念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洞里面突然刮出一阵大风,那种风阴凉却不舒爽,吹得人汗毛都竖了起来,蒙标手上的符被吹得的唰唰作响,我们不自觉的后腿一步。大家都知道这是阴风,只是这种阴风在日光下起不到什么作用而已。蒙标却不退反进,双指夹着符的手猛的朝前一挥,只看见那张紫色的符瞬间就化作了一团火,消失在了他的手中。与此同时,洞里刮出的风也嘎然而止。
“这是啥法门,这能说明啥?”肖爷疑惑的问道。
蒙标皱了皱眉说道:“这洞里阴气太重,里面的阴魂太多,按常理来说,我们晚上想要进去很难。”
“大概有多少知道吗?”毛瑞粱问道。蒙标摇了摇头说道:至少超过五十个,具体多少我也不能肯定,因为我这张符的极限就是五十个,超过之后就会自燃。
“那这里就是人洞子了,我们如果白天进去呢?”我疑惑的问道。
蒙标说,白天进去的话不使什么道法的话就没问题。
“不使道法那我们还进去个卵,我们不是来超度他们的吗?”肖爷说道,“那...那个怨魂在不在里面。”
蒙标摇了摇头说:“不确定。”
天色渐晚,毛瑞粱提议先去扎营吃饭补充体力。
我们找了一个还算平整但是不大的小山坡,那一块地方四周都是葱葱郁郁的松树,可以稍微的挡一下风,而且在人洞子的正东位置大约两百米的距离。按照毛瑞粱的说法,这个地方相对安全一些。
吃饭的时候大家开始讨论起来,如果这个地方只有那些个迷路的阴魂在这里那也好办,可以用招魂堵魂和放魂的办法把洞里的阴魂招出来分批聚集到一起然后批量超度。可问题是这山里不仅有这么多迷路的阴魂,还有像那个白衫怨魂一样的存在,而且数量还不清楚。
灵神不像野兽,领地意识很强,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首领。它们平时互不相干,一旦被人间的道法挑衅到的话就会拧成一团,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它们也很懂。如果我们要动手,它们就会抱成一团,同心协力对抗我们这些人间克星行业的入侵者。
讨论了很久也没有确定一个具体方案,最后我说道:“那个怨魂之前之所以扑王师妹,是因为我们走的是人洞子的方向,而现在我们又来了,而且还去人洞子闹过,它肯定会有所察觉,所以我觉得它肯定会主动来找我们。”
“嗯,刘师弟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们哪儿也别去,就在这一块地方布好局等它,只是如果同时来好几个,我们该怎么办?”毛瑞粱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同时来几个像白衫怨魂那种强度的灵神,我们确实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别说收服他们,能保住安全就算不错了。
张传正沉思了一下说道:“只要不超过四个,我们应该就可以抵挡。”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肖爷一看张传正说话就来劲,他忍不住的嘲讽道。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穿着白衣服的怨魂是不是挽着发髻,发髻上还有缠有一条细细的红布?”一直没说话的周宏出声问道。
王小潞看了我说道:“刘师兄,你看到有吗?”
我摇了摇头转头看着蒙标说:“距离太远,光线也不好,所以我看不清楚,蒙师兄和它交过手,应该看得到才对。”
蒙标点了点头看着周宏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条细细的红布有什么讲究不成?”
周宏呵呵一笑说道:“那我知道了,这一段历史,我来之前我师父和我讲过。我师父以前就是湖北人,只不过后面迁到湖南了。你们看到的白衣怨魂,我想应该就是白莲教的分支红阳教的教徒,并且还是个小头目。”
经过周宏的述说,我们了解了很多关于红阳教的事情。
说起红阳教,要从白莲教说起,大多数的人印象中的白莲教是个邪教组织,他们妖言惑众蛊惑民心。其实最早的白莲教是在北宋的时期就已经形成了,他们渊源于中国佛教的净土宗,那个时候的别称叫做白莲社或者莲社,也是一个纯粹的宗教信仰。
他们早期的教义和佛教并无区别,与净土宗大致相同,崇奉阿弥陀佛,要求信徒念佛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以期往生西方净土。那个时候尽管也受到朝廷的打压,但是一直没有为祸人间,所以也算不上邪教组织。
可是经过长期的流传,到了元代的时候白莲教这个组织和教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节律松懈,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崇奉弥勒佛,宣扬“弥勒下生”这一本属弥勒净土法门的宗教谶言。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众滋事,间或武装反抗元廷统治。至大元年,朝廷忌白莲教势力过大,下令禁止。至此,白莲教开始从一个单纯的宗派信仰变成了一个半起义组织。
到了明朝年间,白莲教开始屡禁不止的起义,有的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有的凭撰写经卷攀附上层,取悦朝廷;有的在宫廷太监、官僚豪门中发展信徒;有的则与下层群众反对官府的斗争相结合,发动武装起义,甚至有些组织还建号称帝,从此以后,白莲教就完全发展成了一个邪教组织。
随着朝廷镇压力度越来越大,白莲教不但没有被镇压下去,反而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都是,而且门派也开始变得五花八门,清茶门教、牛八教、十字教、焚香教、混元教、红阳教、白阳教、老君门教、大乘教、清香教、圆顿教、八针教、大阳教等等等等数不胜数,而湖北这一片地方最活跃的就是红阳教了。
其实白莲教发展到后面,已经不单纯的是个起义组织了,教众深广,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奇人异士,僧侣道人。很多走了偏道的道人利用自己的一些邪门妖术蛊惑众生,对于想要拜师的更加是来者不拒。他们迷惑愚昧的老百姓,致使白莲教教徒疯狂的迷信,杀人害命,一个个教化的根本没有了自我。一口一个真武大帝,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刀枪不入。
周宏的师傅和他说,红阳教稍微有点职权的人都会穿教服,教服全白,头顶发簪,并且用头上红布条的数量来区分级别,布条越多则职位越高。所以他才会和我们看到的那个白衫怨魂是红阳教的人。
大家开始恍然大悟,我听完之后开口说道:“按照周师兄说的,如果它是红阳教的小头目,那数量就应该不会太多。”
周宏又是呵呵一笑说道:“一条红布的我不知道是什么级别,这山里也没信号,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给师父问问。不过我想应该不多,撑死也就两三个。”
“既然只有两三个,那就好办了。”蒙标冷着脸说完之后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帐篷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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