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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脸嚣张的婆子是柴玉媛的心腹闫婆子。

小暖哼了一声,“闫妈妈这规矩,是跟我爹还学的还是跟郡母学的?”

闫婆子心中暗骂,但还是下了马车,顶着寒风给小暖微微福了福,“请大姑娘安,奴婢奉夫人之命来探望二姑娘,不知二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小暖也不叫她起来,沉声道,“二姑娘还在养病不能见人,你们回吧。回去告诉我爹和郡母,等我妹妹好了,我带着她去陈家请安。”

闫婆子自己站起来,“夫人在病中十分惦念二位姑娘,让老奴给二位姑娘过来代为探望,既然二姑娘不能见人,老奴这就回了,劳烦姑娘让人把礼品搬进去。”

不要白不要,小暖扫了一眼马车,吩咐绿蝶,“叫人搬进去。”

绿蝶一声喊,大门打开,岭嫂和张冰走了出来,把东西搬了进去。

秦氏打开看过,除了衣裳和一些小零碎,还有一盒燕窝,便皱了皱眉,“没想到她还挺大方,这东西没毛病吧?”

翠巧轻声道,“这燕窝盏形不均整,窝体小而薄,并非上品,这样的东西在市面上并不少见,应不是陈夫人能拿出手的东西,或许是被底下人给偷偷换了。”

这样的事情,翠巧以前在展家见过不少次,大伙都心知肚明,被坑了的也只能吃哑巴亏,总不好为了这点事儿烦到老夫人头上。

秦氏用力盖上盖子,“拿走!”

翠巧立刻拿里出去。

“太欺负人了!”

小暖坐在娘亲身边,还没开始劝说,便听娘亲说道,“娘不该为了他们的事儿生气,不想要的为了狗便是!“

“大黄减肥呢,不能吃燕窝汤。”小暖笑道。

秦氏也被女儿逗笑了。

小暖又去书房,见两个小家伙有在伏案描红,不由得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干脆坐在一边翻看自己拿回来的秘籍。

看了不到三页,小暖便困得睁不开眼了。

展宏图见小暖的心思没放在书上,便小声说道,“姑姑,我奶奶派了人过来,要我和我娘回府。”

“你娘怎么说?”

“我娘不想回去,可我奶奶说马上要年底祭祖了,我必须回去。”展宏图皱起小眉头,“姑姑,我该怎么办?”

小暖想了想,“你还不到七岁,祭祖去不去的两可,就说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不能出门。”

“……能行么?”展宏图已经想到奶奶派来的婆子会用什么理由把这话打回来了。

小暖微微一笑,“只要你和你娘态度够硬,就能成。”

展宏图低下头,他娘若是能赢起来,他怎么还会发愁。

“图儿,有事就跟你娘商量,想什么也跟她说,只要是你认定的事情,你娘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知道不?”小吴氏那样没主见的娘撑不起来,家里也只能靠着徐妈妈和展宏图这个六岁的孩子了。

或者说,只能靠着这个孩子了。

小暖真心觉得他不容易。不过,谁又活得容易呢?

展宏图点了点头,“我想以后都住在村里,行么?”

“只要你能把为什么想住在村里的理由说明白,让人听着确实有道理,就能成。”小暖笑道,教导展宏图学会思考,学会为人处事,是展家老夫人的嘱托,是小暖义不容辞的责任。

展宏图掰着手指头,“不用每天跟大哥吵架,不用担心被欺负,不用天天去请安,我娘不用天天哭,我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还可以跟大黄玩……”

小草瞪了展宏图一眼,“小姑姑呢?”

展宏图点头,“还可以跟小草一起玩。”

“是小姑姑!”

“我不要!”

“……”见俩小家伙又开始争论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小暖干脆撤了。

两日后,华云琦过来给两个孩子请脉后,道,“姑娘和少爷的身体已无大碍,接下来应少食多餐,忌寒性食物和少吃肉,明年开春应能大好了。”

两家人喜得不行,连连道谢。小暖把华云琦请到外屋,送了银票道谢后,有问道,“听闻您的驱寒止痛膏效果极好,小暖可以求两瓶么?”

华云琦不动声色,“何人让你求药?”

小暖也不隐瞒,“我的师傅师无咎道长。”

华云琦万年不变的脸终于有了点惊讶的表情,“你是师无咎的第九弟子?”

“正是。”小暖呵呵地笑,“几天前刚拜师的。”

“你可知你师傅让你求的乃是我华门一派的密药?”华云琦冷哼一声,两瓶?师无咎的脸皮真是越发的厚了!

小暖赶忙道,“是小暖冒昧了,不知这药做价几何?”

“千金难求。”

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金子,一千两金子就是一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买不来一瓶药膏……

师傅果然是个坑徒弟的老手,太狠了!

她自己也是蠢,干嘛嘴贱要两瓶呢……

“呵呵……”小暖正想着怎么讨价还价时,华云琦又开口了,“虽是秘药,但送你两瓶也无妨,不过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暖……!

“您讲。”

“他日我华家有难,求到你门上时,你不可不帮。”

小暖……

“不是小暖不想帮,小暖只是个乡下丫头,要如何帮您?”

华云琦看了小暖一眼,“你是个乡下丫头,你的师祖、师傅、师姑、八个师兄可不是。”

小暖立刻点头,“好,我答应您!”师门规矩,死道友不死贫道,能坑一个算一个。

“药膏三日内给你送过来。”华云琦说完上了马车,小暖凑到正在跟大黄叙旧的玄其身边问道,“三爷回来了吗?”

玄其点头。

“小暖能去探望三爷吗?”

玄其也低声道,“秦少爷可以去。”

“明白!”

小暖第二日便带着绿蝶到了严府,见三爷正靠坐在床上,玉面无一丝血色,神情也有些萎靡,小暖的心便揪了起来。

“只是失了些血罢了,并无大事。”严晟的声音也稍显气息不稳,“听御医说,小草已无大碍,甚好。”

“好的差不多了,昨日华郎中说了她能出门后,今天便带着大黄跑出去了,这一个月,快把她憋疯了。”小暖翘起嘴角。

想到那个能在姐姐的庇护下活的自由自在的小姑娘,严晟的嘴角也有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