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没说,应该是还不确定。”
萧文景将纸条收好,看了阮轻湄一眼,深邃的瞳孔里藏有几分不舍,“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得去看看。”
阮轻湄:“去呗。”
萧文景笑着说了两个字,“你啊。”
然后便冲她挥了挥手,“走了。”说罢,转身出了院子,轻功一跃,便不见了人影。
“花司正,外面有人找您。”
过了一会儿,在外院侍候的侍女进来禀报道。
阮轻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这就去。”
她刚走进外厅,看见厅内立着的女子身影,着实愣了一下。
她眉眼未动,冷漠而戒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出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琉璃姑娘前来,有何贵干?”
阮骊歌正在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副字画,闻言,缓缓转身。
侍女上了茶便退了出去,阮骊歌看了一眼厅外没人,才笑了笑,“长姐,我又不是外人,你对我何须这么疏离?”
阮轻湄听着她叫出的那个称呼,面色分毫未变,“有话直说,没那个闲工夫和你拐弯抹角。”
阮骊歌却像是听不懂她的话,兀自凑近了几步,盯着她的眼睛,“长姐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在朝宴上帮我?”
阮轻湄故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帮你?不是你用身份之事威胁我吗?”
闻言,阮骊歌就像是一口气哽在胸口,有点气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红了脖子,“所以你之所以会救我,只是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咯?”
阮轻湄言简意赅道:“‘怕’没有,只是嫌麻烦。”
她抬眸看向阮骊歌,神色淡淡,“你就是为了问这事?如果问完了,那我就不久留了。”
阮轻湄转身刚走了几步,还没跨出厅门,就听到身后的阮骊歌突然出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阮轻湄猝不及防轻笑出声,她转身,“什么意思?”
“你不是阮轻湄,你到底是谁?”
阮轻湄觉得这人八成是糊涂了,“一口咬定我是阮轻湄的是你,现在说不是的也是你。你晃一晃脑子,看能不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阮骊歌气极:“你!”
“阮轻湄明明什么都不会的,她连一点基本的礼仪都学不好!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通!你怎么可能会是她?!”
听了这些话,阮轻湄勾了勾唇,心里大抵已经明白,她这个血缘上的妹妹是心里不平衡,来找存在感来了。
因为远远看见陆青禾一行人过来了,她懒得再跟阮骊歌多说,回了一句,“那我就不是呗。”
然后便出了正厅。
阮骊歌站在原地,听到这个明显不走心的回答,气得差点七窍冒烟,心道:她这个姐姐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不好相处!脾气怎么这么差!
“师父!”
陆青禾见到自家师父,欢喜地叫了一声,余光瞥见阮琉璃从正厅出来,一副负气离开的模样,不由拧眉,“她怎么了?发脾气给谁看呢?”
阮轻湄面上无波无澜,“不知道。”
随后扫了一眼陆青禾身边的锦鸢、素殊和十归,“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训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