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一噎,有些无可奈何,“那你刚也算亲回来了,咱们两清了。”
萧文景眸光有些暗,“这么急着摆脱我?你跟那个人发展到哪一步了?拉手,拥抱,接吻?”
阮轻湄憋着火气才让自己没有直接一巴掌甩在这个男人的俊脸上,毕竟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打坏了心疼。
“你烦不烦,我要休息了,你走吧。”她说罢,转身错开他,进了主屋。
棉被一扯,衣服没脱就直接面朝墙壁躺倒在了床上。
萧文景见她态度如此恶劣,忍不住磨牙,盯着棉被里鼓包包的那一团看了许久,他终是转身出了院子。
阮轻湄躺床上没多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小院外,一抹颀长的身影屈膝坐在院墙上,身姿笔挺,背影竟有几分落寞。
他在院墙上坐了许久,目光晦暗地盯着点着灯的主屋。
突然他显然意识到了点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跃跳下墙头,走了几步,重新推门进去。
果然,烛台还在燃着,被窝里的小东西早就和衣睡着了。
“真是,也不怕感冒。”
他再次犹豫了一下,在将人叫醒和帮忙脱掉外袍之间陷入了两难。
“看样子累坏了,还是别叫醒了吧。”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走近半蹲在床边,掀开一点被子帮她解盘扣。
他动作很轻,将人扶坐起来脱衣服的时候,碰倒女子略有些冰冷的小手,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这个屋子里似乎没有地龙。
甚至连炭火也没有。
他这才重新打量起这个显得略微有些寒酸的屋子,最后目光落在阮轻湄的脸上。
指腹轻轻划过女子的侧脸的轮廓,喃喃道:“受了委屈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
他原本的火气已经降到只剩一丝,其余的皆被满腹心疼取代。
而此刻原本闭着眼睛的女子睫毛动了动,就在萧文景以为自己吵醒了她时,对方似乎只是感受到了热源,不由自主往他怀里钻。
萧文景没忍住勾了勾唇。
替阮轻湄宽好衣,他起身吹灭了烛台,黑暗中翻身上床,然后将女子稳稳地搂进怀里圈着。
“这样就不冷了。”
萧文景在天亮之前便悄悄离开了,是以次日阮轻湄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
她有些蒙圈地呆坐了一会儿,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
只是依稀记得做梦梦见一个大暖炉,她抱着大暖炉睡觉。
阮轻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怕是冷出幻觉了。
她洗漱完便照常去舞苑办事厅签到,然而刚踏出房门,就看见院里站着一位侍女。
像是在特意等她。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侍女见阮轻湄出来了,含笑走上前道:“花灼先生,委屈您这几日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了,上面已经重新批了您住处,先生今日便可以搬离,不用去上课。”
阮轻湄稍稍有些意外,表哥不是说左右还得几天吗,居然这么快?而且还有休假?
“花灼先生,若是没什么问题,我便差人将行李帮您搬上马车。”那侍女说道。
阮轻湄友好地微笑颔首,“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