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恭喜啊!”
张谦见赵云一个人站着,便上前寒暄道。
“云,该恭喜先生才是!”赵云面色和睦,抱拳说道。
“子龙一身是胆,一个‘勇’字可谓是实至名归啊!”
“先生定倾扶危,取威定霸,云望尘莫及。”
张谦微微一笑,和赵云聊天,舒服啊!
“子龙,我还听说,你要当父亲了啊?”
“这都是先生的功劳!”赵云面露羞涩。
这张谦可不敢居功。
“当初若不是先生做媒,安有云之今日?”
原来是这个功劳,那张谦还是受得起的。
“当初战事繁忙,子龙婚事没有大办,我也不在陛下身边,所以没送什么礼。等子龙诞下麟儿,百日之礼,我一定上门祝贺。”
“多谢先生,云一定扫榻相迎。”
“对了,你妻兄呢?”
“哦,被翼德拉去比武了,云长担心两人打得过火,于是,便也跟着去了。”赵云说道。
张谦一听比武,一下子就兴奋了,不过一想,张飞马超两人打得也不是一次二次了,看多了也就腻了。
只是张谦也不由得感慨,这张飞,还真是粗中有细啊!
“有看到我义兄吗?”
“好像是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完,拉着广元去理政处了。”
“那子龙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主公安排我接下来建设城北大营,不过我现在还负责内城安危,所以暂时离不开。”
张谦这才明白赵云为啥一个人站在这,原来这还是工作。
至于城北大营,这是洛阳的防备工作。
刘备也和张谦探讨过,不过最终的主意是关羽和法正定下来的。洛阳城外建设东西南北四个军团,每个军团下辖两个营,每营一万人,军中的每一个将士都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
八万将士虽然不多,可是仅守护洛阳一城,八万的脱产战士,还是过于奢侈的,这也是洛阳四通八达的弊端。
至于地方上,也会建设几个军区,主要是在凉州、并州、幽州,也就是北方一线,还有南面可能会建设一到两个军区,这些还在筹划当中。
张谦和赵云聊了一会,就看见法正从后殿走了出来。
看他那样子,明显是按捺着兴奋,只是脸上又有一点小犯愁,张谦十分的好奇。
法正正要路过,就瞥见张谦,于是便拉着张谦走到了一旁。
“子让,你可把为兄给害苦了?”
张谦一听,这叫什么话,我带着你从刘璋处跑到刘备处,然后还手把手带你打了那么多胜仗,结果功成名就,还要说这话?
“孝直说的何事啊?”
“子让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法正用埋怨的眼神看了张谦一眼,继续说道:“你说主公,啊不是,陛下好好的,直接封我为国公干嘛?这下子人们都猜出,子让头回入川咱们就勾搭……啊不是,我就为陛下办事了。”
张谦呵呵一声,法正哪里是在埋怨,明显是在炫耀,“孝直兄,这不显得你看人准,对汉室一片赤诚吗?再说了,以孝直兄的胸怀,难道还担心刘璋那点看法?”
“那为兄应该心安理得,坦然受之?”法正挺了挺胸。
“孝直兄战功赫赫,这本来就是实至名归啊!”
法正嘿嘿一笑,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何事?”
“你看看,主公让我掌管礼部,这与我的所长也是毫无干系啊!”
“礼部执掌钦天监,负责礼仪、祭祀、外宾等等机要大事,孝直兄,这位置不可谓不重啊!”张谦想到后世,六部之中,一直是吏部和礼部争夺六部之首的位置。
不过现在,六部刚刚设立, 各部门都只执掌小事,至于大事,则是汇报到刘备处,然后刘备专门安排人办理。
比如,科举一事就被安排给了工部的诸葛亮。
至于诸葛亮的工部,如今也没什么大事,主要负责统筹躬耕器具的打造,还有各地水利措施的建设。
张谦是最轻松的,刘备手下将军一大堆,他这个兵部尚书几乎没事可干,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抚年老及受伤的退役兵卒,并做好阵亡将士抚恤金的发放。
“子让还是不懂为兄啊,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管什么礼仪啊?我宁可去掌管刑部,至少这样,谁都要敬畏我三分。”
“哈哈哈,孝直兄说笑了,以孝直兄今日的地位,就是有爵无职,谁又敢不心存敬畏?而且孝直兄难道就不觉得,这正是陛下任命你为礼部尚书的原因吗?”
法正一想,或许还真是,刘备担心他气大伤身,所以希望他修身养性。
“孝直兄要是真的想不通,我还有一个办法帮孝直兄排忧解难。”张谦嘿嘿一笑。
“什么办法?”
“孝直兄可听说过‘君子六艺’”
“这是自然,《周礼》有云: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礼乐射御书数,后人谓之‘君子六艺’。”
“那孝直兄可知道什么是‘礼’?”
“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谓之五礼。”
“错了。”
“没错啊?”法正仔细想了想,这都是基本常识啊!
“错了,孝直兄莫要拘泥于圣贤之书,这所谓的‘礼’是指人要讲礼貌,所以打人之前一定要告诉他为什么要打他。”
法正听张谦上半句还挺正常的,怎么下半句突然画风就变了。
“不信是吧?听我一一给你道来,君子六艺,紧接着就是乐,这打人的时候得有战歌吧?
射,御,一个射箭,一个架战车,不言而喻吧?
至于书,现在陛下已经在物色史官了,古人不会不知道吧,打完了人得记下来他有多菜吧?
最后是数,你说打死了多少人能不数一数吗?”
这解释岂止是通透,简直是无懈可击。
见法正一脸呆愣的看着自己,张谦继续说道:“孝直兄,所谓君子六艺便是强身防敌之术,最后站着的那个就是君子,倒下的就是小人。所以,你还觉得礼部不重要吗?”
法正脑中冒出一个画面,谁要是得罪他了,他就居高临下的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你这无礼之徒,今日便将你杖毙于庭前,看你安敢放肆?”
打完了,还要给对方扣一顶脏帽子,实在是激动人心。
爽啊!
想到这,法正大笑的说道:“昔日听闻子让在邺城与人言‘朝闻道,夕死可矣’,为兄还心存疑虑,今日方知,这必是事实无疑。”
张谦脸一黑,我好心宽解你,你扯我黑历史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