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嚏!”
从来都是刘备等张谦,什么时候张谦等过刘备?
张谦站在洛阳城外,感觉自己地位直线下降。
春风吹来,还夹杂着一丝寒意,张谦连打了几个喷嚏。
过了许久,刘备才骑着高头骏马,在众人的护拥下赶来。
张谦看着刘备精神抖擞的模样,不由得咂吧咂吧嘴,这曹老板都去世两年了,老刘还这么精神,大老远的骑了半天马,不愧是马上皇帝。
事实上,刘备一路是乘坐马车的,只不过到了洛阳附近,才改为骑马,目的就是为了让洛阳百姓见到他老当益壮的一面。
而这一幕也确实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洛阳百姓见到了慈眉善目,得意昂扬的刘备,自然更为期待。
“主公!”
“见过刘皇叔!”
除了官员,还有城内外的世家,迎接刘备的不在少数。
“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刘备上前抓住张谦的手。
“这都是百姓自发行为,与谦无干!”张谦“诚实”的说道,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主公,里面请。”
长安城担任帝都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而洛阳却是近一百年的帝国首都。虽然遭到董卓李儒焚毁,可是夏侯惇重修洛阳城就是照着大魏未来的国都设计的,自然是十分的宏伟。
洛阳城分为宫城、内城和外郭城,占地十余万亩。内有高庙、社樱、官室……
中央大道是标准的青石板铺盖,因为战乱的原因,不少断裂还未来得及更换,周边的房屋,有不少翻修的痕迹,架梁的木头显然新旧不一。
张谦将刘备迎到了内城,目前是官员办公和居住的地方。至于宫城,张谦只派人收拾打扫,并没有安排人住进去。里面也没有完全修建完成。
“我一路走来,看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这都是诸位的功劳,子让更是出力甚多,尤为不易!”
“主公,这都是主公英明,我与翼德孝直等人效死力罢了。”张谦闻了闻自己的指甲缝,确认没有橘子皮味后,才认真的说道。
接风宴上,众人又畅谈了一番。之后,众人各归其职,刘备则是问询起了军校的事情。
“主公,军校目前还在筹备阶段,校场放在南郊一座低矮的山头,不如我们一会去探视一番?”
“正有此意。”
……
南郊的一座校场。
一群年轻人排列整齐,正站在阳光底下接受训话。
“立正,站好!”魏延严声道,“现在,跟我一起背,为将十诫。”
排在队首的两个男子则在窃窃私语。
“真搞不懂先生是怎么想的,我都管着八千人了,居然还让我来当学生。”
“你可别说了,你也就替你父亲临时管管,我都带着万人上战场了,还不是被抓了回来?”
关平摆着一张臭脸,关键队伍里,还有狐笃、王平这些,有的是他手下的将,有的则是他手下的兵,关平觉得自己的脸丢尽了。
“哼,我迟早跟你一样,迟早带兵出征,打一场胜仗。”魏昌不服气的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关平牛皮哄哄的说道。
“第七诫,禁止无辜打骂士卒。”魏延念道。
魏昌往关平那边靠了一点,小声说道:“你可别听我父亲瞎说,他之前可是告诉我,遇到不老实的兵,就要打骂,把他们打骂服气了,才能带着打好仗。”
关平不动声色。
“你父亲是不是也是这么告诉你的?”魏昌蹭了蹭。
关平还是不动。
魏昌再有所动作,却感到一股杀气从右边传来,定睛一看,魏延正看着他。
魏昌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关平,也不知道暗示他一下。
“军训期间,交头接耳,公然违背军纪,信不信老子——”魏延举起了浑厚的右手。
“报告将军,严禁无辜打骂士卒。军校之中,也不能口吐脏话,更不能称呼自己为‘老子’。”关平大声说道。
“很好,不仅戒律背的很熟,而且还很有骨气!”魏延还能被一群毛头小子给唬住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不能打骂,却也能小惩大诫。你们两个,给我围着校场跑十圈。”
“不就是十圈吗?”关平魏昌皆是不屑一顾。
“很好,跑完步后,每人再抄写校纪十遍。”魏延认真道。
“啊,父亲——”一听到抄写校纪,魏昌就觉得手麻。
“军中无父子,你无视纪律,额外跑五圈,抄五遍。”
关平魏昌只好乖乖就范,队伍中其他人则是笑了起来。
魏延面色严肃,瞪着众人:“军中具是袍泽,自当同荣辱,共生死,岂能相互嘲笑,刚才笑了的人,全都给我站出来,一样跑十圈。”
这下子,原本没笑的,也憋不住笑出声,结果全都被罚了。
魏延盯着众人,不断整肃队伍,要求他们跑成整齐的队列,这样下来,跑十圈比寻常走二十多里地还累。
有人跑着跑着就大喊不行了,也有人咬牙坚持着。
“老子听到上面来统计军功,还以为有什么赏赐,结果是这个,早知道,老子就不来了。”
“你才多大,一口一个老子?”
“小兄弟,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听说这军校每批学生都会有不合格率,小兄弟既然满不在乎,不如发扬发扬风格,把合格的机会都让给我们吧!”
“啥叫不合格率?”有人问道。
“就是要淘汰一批人。我听说,以后能不能当将军,和能不能从这里毕业大有关系。”
“老哥,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也不想想操练我们,给我们上课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平时在军中也能领个五百人,可是我排的位置却如此靠后,我想我们里面,除了最前面的两位少将军,一定还有隐藏的大佬。”
哪里都不缺乏聪明人。
这人说完又拍了拍他前面的,“兄弟贵姓啊,日后说不定还要同上战场呢,熟悉了也好有个照应啊!”
这少年一丝不苟跑着,没有搭理此人的意思。
说话者又碰了碰他边上的。
“我叫马忠,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嘿嘿,无名小卒好啊,靠天靠地靠父母,都不如靠自己,以后我当了将军,我就是我们家的老祖宗。”
被男子这么一说,众人都认真了起来。
不服输是男人的天性,尤其是这些被千挑万选来的,都不想成为那个“不合格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