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年便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要寻的是我的一位远房表叔。
“原来是亲戚。”雷一枪点了点头。
木瑾年便将自己与柳絮编好的话,与雷一枪说了一遍:“对,只是我这位远房表叔当年与我父亲大吵一架,便离家出走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有音讯,我父亲为此很是愧疚,觉得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才让我这位表叔背井离乡,这么多年都没能回家乡看一眼。”
说到这里,木瑾年叹了口气,又说道:“直到我爹去世的时候,都还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我爹去世后,我便想圆了我爹的念想,把我的这位表叔找回来,只可惜,当年我那表叔离家出走的时候,我还小,并不记得他的样貌,我爹有没有与我说过我表叔的全名,只知道他名字里有个‘望’字,希望的‘望’。”
“嘶——”雷一枪不由皱了皱眉:“这信息也太少了些。”
“是啊。”木瑾年叹道:“可惜我只知道这么多,所以,这两年我俩从北找到南,若是在这南沙郡再找不到人,只怕……”
木瑾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怕就再寻不到了。”
雷一枪也不由感慨:“是啊。”
可不是嘛,十几年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从北到南,几乎大半个南唐朝,若是再寻不到人,可能人已经……
将脑海中的想法抛掉,雷一枪便对木瑾年说道:“无妨,我帮你四处打听着,若是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不知道你们二位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我们住在南云客栈。”木瑾年便说道。
“好,若是有消息,我便让人去通知你们。”雷一枪笑着与二人说道,弟子已经送来了茶点,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吃了些茶点,便准备告辞。
雷一枪不放人:“怎么能就这么走呢,你们救了我大侄子,如今来了我这里,若是不招待一顿饭,那可就说不过去了,若是让人知道,只怕要笑话我的。”
柳絮和木瑾年推辞不过,便只得应了下来。
看到二人应了下来,雷一枪大喜,便忙命弟子去厨房吩咐,今晚招待贵客,让厨房的厨娘使出看家本领来才好。
晚饭准备的很丰盛,雷一枪将柳絮和木瑾年请入席,先倒了一杯酒端了起来,笑着与二人说道:“我那大侄子的病多亏了二位,便以这杯酒聊表谢意。”
柳絮和木瑾年笑着举了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席间,雷一枪就与二人说道:“说起来,这南沙郡与别的地方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左右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二位初来这里,可以先四处转一转,也体验体验我们南沙郡与众不同的风貌才好。”
木瑾年笑着应是:“我和阿如也正有此意,曾还听说南沙县那边临海,我们还想着等过些时日便去南沙县转上一转,也看看海是什么样子的。”
木瑾年一直生活在内陆,没有见过海,更是对海没有什么概念。
雷一枪听了,就笑道:“南沙县不错,我与你们说,那南沙县的海鲜可是好吃的紧,都是新鲜打捞上来的,简单收拾收拾,大火蒸熟就极为美味呢,你们真应该去好好尝一尝那海鲜的。”
说着,又详细给柳絮和木瑾年介绍了南沙县都有哪些好吃的海鲜。
听得木瑾年向往不已,就是柳絮这个在梦中世界吃过无数海鲜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尽快去南沙县大快朵颐一番了。
三人聊着聊着,木瑾年就状似无意的说起这南沙郡的太守来:“我来的一路上听说,这南沙郡只有太守,没有守边将军,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因为在自己的镖局内,是自己的地盘儿,所以,雷一枪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便应道:“说起来啊,这南沙郡的太守,当真如土皇帝一般,反正山高皇帝远的,朝廷也管不到他,顶多两三年派一位按察使过来查看一番,所幸,我们这个太守倒还算是个好官,如今这南沙郡被他治理得不错。”
木瑾年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位太守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希望下一位来任职的太守,也能如此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听到木瑾年如此说,雷一枪就笑道:“咱们这位太守啊,可是在南沙郡任职十多年喽,算一算都快二十年了。”
听了雷一枪的话,木瑾年一副吃惊的样子,不解的问道:“咱们南唐朝的地方官吏,不是最多五年时间一更换?怎么这位太守倒是在南沙郡任职了这许久的时间,难道朝廷也同意?”
“同意,怎么不同意?”雷一枪用手指指了指天,说道:“咱们这位太守啊,上面有人,当初只是给朝廷递了一份折子,请求长守南沙郡,结果,当今圣上就同意了。”
“啊!”柳絮也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当今圣上就这么同意了?”
“可不是。”雷一枪说道:“没办法,朝中有人好办事儿啊,咱们这位太守大人,来头大着呢。”
“原来如此。”木瑾年点了点头:“不过也还好,这位太守倒是个爱民的好官,否则,这南沙郡的百姓岂不是就要受罪了?”
“对啊。”雷一枪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就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百姓能得利就好,至于内里,咱们这些做老百姓的,也就不操心了。”
听着雷一枪的话,竟是话里有话的样子,不过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倒也不好深问,柳絮和木瑾年便也笑着应了两声,三人又有说有笑的喝起酒吃起菜来。
待到酒足饭饱,已经是掌灯时分,再不回去,这郡城内便要宵禁了,柳絮和木瑾年便与雷一枪告辞回了客栈。
等到柳絮和木瑾年离开后,雷一枪便独自回了书房,打开了一处暗门,便走了进去。
这暗门竟是连着一处山洞,那雷一枪打开了石门便走了进去,朝着坐在石桌旁的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恭敬的唤了一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