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就悄悄的跟在柳絮和木瑾年后面,一直跟了许久。
柳絮和木瑾年只当做没看到那几个跟踪的人,优哉游哉的驾着马车,不过他们并没有往北鞑的方向去,毕竟要从松岩城去往北鞑,是不能正大光明的过去的,如今两国正在对峙,商路不通,所以,两国之间的路根本就没有人走动。
况且,正常情况下,双方的边境城池并不接纳对方的来人,所以,柳絮和木瑾年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往北鞑去。
柳絮和木瑾年出了城池,就往一旁的山林中去了。
那几个跟踪柳絮和木瑾年的人看到了,都是心中一喜,这可真是太好了,瞌睡来了就有枕头,他们正想着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两个人做掉呢,毕竟周围人来人往的,不能做的太显眼,要是被永平侯抓住了把柄,那么对他们钱大人那是大大不利的。
于是,几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柳絮和木瑾年身后,只等着到了合适的地方就下手。
柳絮和木瑾年只做不知道后面有人跟随,一路就往山林去了了。
这片山林有一条峡谷,又窄又长,人烟罕至,周围都是茂密的丛林山石,看到柳絮和木瑾年进了这条峡谷,那几个人忍着心中的激动,就跟了过去。
待到来到峡谷正中间的时候,眼看着周围再无人烟,那几个人立马就露了面,冲到了柳絮和木瑾年的马车前。
“你们是什么人?”看到那几个人,木槿年便做出一脸的惊讶状,厉声斥道。
“呵呵,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没数吗?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为首的杀手冷笑一声,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来意,在他们的眼里,柳絮和木槿年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就算说出再多,他也不怕对方知道。
木槿年的眼睛眯了眯,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们是那位钱监军的人了?”
“没错。”为首的杀手呵呵笑了一声,面色变得阴森:“你们倒是逍遥,害了我们钱公子,拍拍屁股就想走,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我告诉你,今天我们就是来找你算账的,好好跟你把害我们钱公子的这件事情算一算。”
“你们想怎么算?”木槿年微微一挑眉,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为首的杀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木槿年对自己的同伴说道:“你们听听,他居然问咱们想怎么算账。”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人听了,也都狂笑起来,有人还叫嚣道:“小子,你是不是没见过世面,居然还问要怎么算。”
“对啊,要拿你的命算,你知不知道?”又有人狂笑道。
“不光要拿你个命算,还有你身后马车里的那个小娘们儿,嘿嘿,听说很漂亮啊,我们公子都喜欢得紧呢,一会儿我们得好好验验货才好啊。”有个人说出来的话,猥琐之至。
“对对,我们会好好验验货的,到时候留你一口气,让你看着验啊!哈哈哈哈哈……”又有人更加嚣张的说道。
在他们看来,柳絮不过会些医术,遇到有身手的人,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罢了,可以随便由着他们摆弄。
木槿年本来微笑着听着,并不说话,但听到后面几个人说的话时,他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不善的看着这几个人,不过,这些人并没有在意,反正他们觉得木瑾年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柳絮根本就没出马车,她知道,这几个小喽啰,还不够木槿年一只手碾压呢,所以,就没出来凑热闹。
那几个人见了这般情况,更加的狂笑不已,有人还笑道:“看,这小子傻掉了,那个小娘们儿也不敢出来冒头,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觉得自己身手好,这俩人完全不是对手,所以,这些人笑得很狂,根本就没想到,木槿年也是个高手。
木槿年看几人笑得猖狂,便冷笑一声,说道:“哦?用命算,是吧?”
为首的杀手听出来了一丝不对劲儿,这个小子好像有些太淡定了,淡定得有些诡异。
于是,那为首的杀手立马就亮出了腰刀,狠戾的说道:“没错,用你的命算。”
说罢,为首的杀手当即就冲向了木槿年。
只是,还不等他冲到木槿年身边,就突然觉得自己心口一凉,然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你,你也会功夫。”为首的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木槿年,不是说这两个人,只有那个女的会医术吗?
怎么这个男人也会功夫?而且,看这样子,功夫还不低!
突然,为首的杀手听到身后的呼痛声,他有些费力的转过头去,就看到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有的人已经气绝身亡了,而有的人则还有一口气,正在哀哀呼痛。
他又费力的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木瑾年,努力的发出了声音:“你……你会功夫?”
“对啊!”木瑾年淡淡的笑了笑,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为首的杀手:“你的主子没告诉你吗?他可是知道我会功夫的,怎么,就这么把你们派出来送死,啧啧,你们可真可怜,就这么被你们的主子给卖了!”
木瑾年一脸的幸灾乐祸,让那个为首的杀手心中直冒火,他们这些人,真的被主子背刺了?
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同时,这个为首的杀手也问了出来。
木瑾年耸了耸肩,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的主子,怎么可能知道他怎么想呢,不过,他确实知道我会功夫啊,真的没告诉你吗?”
木瑾年这么说,就是故意的,刚才他们说出的那些侮辱柳絮的话,让木瑾年心底暴怒起来,所以,便是这些被他灭了,他也要让他们心里有根刺。
果然,不止那为首的杀手,就是其他几个还活着的杀手,也都艰难的看着木瑾年,眼底显然由着怒火。、
但是,他们知道,即便现在心里又怒火,也无济于事,毕竟他们已经没有命回去找钱监军算账了。
“想知道为什么,下辈子好好问问吧,别再被人当枪使了。”木瑾年冷冷的说着,便下车狠狠的踢了一脚那个为首的杀手,将他踢得翻了一个个儿,随即,另外几个人,也都被木瑾年照样踢了一脚,这几个人,都是刚才出言侮辱柳絮的。
带着心中的不甘心和不可置信,那几个人慢慢的咽了气,至死也无法释怀,为什么自己尽心尽力的给钱监军办事情,却被钱监军背刺,送到这个峡谷里来送死。
看到木瑾年收拾了这几个杀手,柳絮便从马车中走了出来,看了看那些人的尸首,便问道:“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用处理,就放在这里,也让钱监军知道一下,别那么肆意张狂。”木瑾年想了想,便说道。
柳絮闻言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
简单的将这几个人的尸首拖到路边,稍微的掩盖了一下,柳絮和木瑾年便驾着马车往另一条路去了。
松岩城之所以名字中有个岩字,正是因为松岩城周围多山,而且,都颇为险峻,可以说是天然的屏障,北鞑人要是想要进入南唐朝,唯一的路径便是松岩城,毕竟松岩城周围的山脉实在太过险峻,易守难攻,而且,凭着他们的兵力,要想突破这些山脉的屏障,还是有些困难的。
但这些对于柳絮和木瑾年来说,却不是问题,木瑾年轻功了得,再加上如今身体中的毒素都已经被祛除了,又时常喝灵泉水和空间酒液,所以,他的身手已经不是一般的好了,这样的山脉,在他的眼中如履平地。
有木瑾年在,柳絮根本就无需费什么力气,两人来到山脚下,将马车收入了空间,木瑾年便带着柳絮往山上去了。
没有废多少时间,木瑾年就带着柳絮翻过了那条山脉。
这条山脉过去,便是北鞑的城池胡尔城了,这胡尔城便是北鞑的边境城池,里面同样驻扎着北鞑的守边军队。
而胡尔城面对着南唐朝这边的城门是常年不开的,除非有战事,而且,城池上还日夜有兵士巡逻。
正规的渠道,自然进不了城。
但是,这根本难不倒柳絮和木瑾年,翻过山脉后,柳絮就带着木瑾年进了空间,然后,就朝着胡尔城去了,不费吹灰之力,柳絮就驾驭着空间进了胡尔城,人不知鬼不觉,那些守城的兵士,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了城。
进了胡尔城之后,柳絮和木瑾年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往北鞑的主城方向去了。
柳絮和木瑾年去北鞑的事情,除了永平侯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而钱监军还在府中等着那几个杀手的回复。
可是,一直等到了第二天, 钱监军也没等到那几个杀手回来,于是,疑惑的钱监军便命人出城去寻。
因为柳絮和木瑾年并没有对那几个人的尸首多加掩饰,所以,很快便被钱监军的人给找到了。
当钱监军看到这几个人的尸首时,顿时惊得站了起来,问道:“这!这!都死了?”
去寻人的下属便忙说道:“是的,监军,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i,他们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怎么会这样!”钱监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几个人的尸首,如此一来,他的损失可大了啊!
要知道,这几个人可是他的得利手下,这些年来,不知道帮他做成了多少事情,就是因为知道柳絮的医术很好,所以,钱监军才将这几个人给派了出去,就想着,即便柳絮的医术再好,终究也敌不过高手。
所以,钱监军相信, 有这几个人出马,想来柳絮和木瑾年那两个人定然是没有活路的。
可是,怎么这事情就反过来了呢,他的这几个手下,竟然无一活口!
这个事实,让钱监军简直难以置信!
“除了这几个人的尸首,另外两个人呢,那两个害了长生的人呢?”钱监军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属下,
那属下忙说道:“回监军,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他们的尸身,至于那两个人,完全没有看到踪影!”
“什么!”钱监军只觉得头脑发昏,也就是说,那两个人应还是活着的,他的这几个手下,根本就没把那两个人怎么样。
合着,他的这几个手下就白死了,一点儿事情都没做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钱监军有些暴怒的用手砸在了桌子上!
“监军。”那个属下看了看钱监军,抿了抿嘴说道:“属下有个猜想。”
“说!”
“监军,有没有可能那个男的,也是个高手,属下发现他们几个的尸体的时候,发现这几个人都是被一击毙命,身上并没有留下其他的伤口,而且,伤口很整齐,可以说,下手的人很是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那个属下说道:“所以属下猜测,那个男人很可能也是个高手!”
一个高手,再加上一个医术好的大夫,这!这简直就是绝配啊!
“混蛋!”钱监军有些后悔,他因为钱长生被永平侯抓了进去,心中焦急,只想着一心要为钱长生报仇,根本就没有多想,就派了人去围杀柳絮和木瑾年二人。
现在想一想,他真的是太心急了,早知道,应该让人多观察观察这两人,若是知道那个男人也是个高手,最起码他不会就这么草率的吩咐那几个去追杀的人。
失策了,真是失策了啊!
可是,钱监军再后悔,这几个好手也回不来了,可以说,这次因为要去追杀柳絮和木瑾年,钱监军损失不小。
“混蛋!”钱监军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生撕了柳絮和木瑾年,可是,现在他连他们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盛怒难消的钱监军,狠狠的摔了几只茶盏,也没能让心头的怒火稍稍有些平复。
而让钱监军恼怒的柳絮和木瑾年,此时已经换上了北鞑人的衣服,又换了一副面孔,大模大样的去了北鞑的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