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只觉的整个身体腾空,然后似是在移动一般,迟顿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只会嘿嘿的傻笑,还拿手指去划苏锦城的眼睛。
面前的这双眼睛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眼长,眼尾略弯。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所谓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教人心荡意牵!
“长歌不要闹,看不到路了。”对于眼睛上来回做怪的手指苏锦城倒不觉的什么,只是还在走楼梯,所以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本没有抱什么希望,喝醉的人一般是很难说服的,不成想,顾长歌只是“哦!”了一声就乖乖的将手指收了起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注视着他。
“嘿嘿,好看。”
“什么?”看着与平常截然不同的顾长歌,呆萌呆萌让抱着她的苏锦城眼睛出奇的柔和。
“眼睛~”顾长歌呆呆的微微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莹白的牙齿又补上了一句“好看。”
终于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正在开门的苏锦城听顾长歌那么一说,嘴角一抽,然后心底却又有些开心。
认真说起来,他一直觉的自己的五官长的最失败的就是眼睛,小时候没少被叶天佑他们笑话,一个男人,有那么一双桃花眼,实在是让人惧怕不起来。简直就是破坏他整体形像,十五岁就已经开始接管公司的他为了让属下信服,敌人畏惧,不得不让自己收敛起笑容,显的更加成熟一点,只有整个人的气势强大了才让人勿视掉他那双只要一笑就会迷·离水雾迢迢的眼睛才会认真的跟他谈合作而不是只把他当作孩子,只是这样久而久之在外人面前就落的了一个面瘫、冰山的称号。
当然,这并不是他所愿,必竟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喜欢看到别人用惧怕的眼光看自己。
哼,还是顾长歌识货,应该说是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么。
苏锦城低头看着还是一脸呆笑的顾长歌,似是想起了什么,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大上,双手撑在她的两铡蹲下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以一种魅惑的语气道,“长歌,喜欢吗,想不想天天看到?”
顾长歌低头,眼睛雾蒙蒙的,认真的辨认了半天,手下柔·软的触感让她知道自己正坐在心心念念的大上,只有一个想法——睡觉,跟本就没有注意到苏锦城说了些什么。
苏锦城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顾长歌的回复,却见到了着点让他喷鼻血的一幕,只见顾长歌,莹白修长的手指抬起,伸向背后将整个衣服的拉链拉了下来,然后又把手收回来伸向肩膀一副要脱衣服的架式。
苏锦城一惊,慌忙伸手一把将顾长歌的手按住,有些艰涩的道,“长歌,你做什么?”
顾长歌冲着苏锦城嘟着嘴,一副你好笨的样子道,“脱衣服,睡觉。”
苏锦城舔舔唇,只心脏跳的厉害,有一股火往上冒,盯着顾长歌,在一番心理挣扎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顾长歌简直就是生来折磨他的,将已经有拉下的拉链拉好,苏锦城很需心的跟顾长歌解释,“不能脱,要先洗澡才能睡,不然一身酒气你会不舒服的,乖啊。”
顾长歌撇嘴,另一个没有被抓住的手伸向背后,她要睡觉,她好困,苏锦城是坏人!
“怎么不听话,不能脱啊。”简直就像是展开拉锯战一样,顾长歌非要脱,刚拉下拉链苏锦城又给她拉了回去,想把她的想只手都困住,却非常的不容易,顾长歌那也是有身手的,就算是喝醉了杀伤力依然惊人,一脚踢在苏锦城大腿上,疼的他直抽气。
“要睡觉,穿着不舒服。”顾长歌说的那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的这是不对的。
“好好,洗澡了再睡啊,我这就叫人帮你弄。”苏锦城无奈只能让女佣上来帮忙,虽然心里酸的不行,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希望别人看到顾长歌不穿衣服的样子,可是他又不能自己动手,不然明天这丫头如果知道的话,非劈了他不可。
“不要走,不要洗澡,要睡觉。”顾长歌却是拉着苏锦城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睡觉。
苏锦城别提多愁了,不洗澡一身酒气怎么睡,别说他受不了,顾长歌也会睡不好,顾长歌现在有自理的能力吗?总不能真让他来动手吧,不过澡总是要洗的吧,时间拖过一分又一分,苏锦城试着跟顾长歌打着商量,“我不走,可是你得洗澡,然后我们再睡觉好不好。”
顾长歌很认真,很认真的表情想了半天,最后终于点了点头,似是妥协了,一双手也不再固执的非要脱衣服了,这让苏锦城松了一口气。
“来,你告诉你自己能洗吗?”
“……哦。”
哦是个什么意思……
苏锦城就当顾长歌自己能洗了,抱着顾长歌就走向了浴室,先是将浴池里水放好,然后又安将沐浴露什么的东西放到顾长歌的面前告诉她,然后一再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等到要走了的时候才发现衣服还被拽着,很是无奈的道,“你要自己洗澡,然后我就让你睡觉怎么样,我不会走远的,就在门外,你有什么事情喊我一声就可以了。”
两人对这高了起码一分钟以上,顾长歌才迟疑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手,苏锦城深呼一口气速度走出了浴室。
然后整个人都焦躁而担心的在房间内迈起了步子,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其间只厨娘张妈送上来碗醒酒汤和顾长歌落在会所的包包。
将东西接过,让张妈通知佣人们都休息,苏锦城这才有点耐不住性子走到浴室外敲了两下门。
“长歌……好了没有?”没有人回答,苏锦城耐着性子又敲了两下,询问声也大了很多,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又足足等了两分钟,就在苏锦城心理战斗着要不要冲进去看看的时候,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顾长歌随便裹着个浴巾就走了出来,全身上下水滴不停的掉落着,一头墨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刚走进卧室又退了一步,有些无措的抱着手臂,卷了卷光赤的脚趾头,皱着眉头小声说,“凉。”
苏锦城赶忙将空调的温度调整了一下,拿着毛巾就上前帮顾长歌擦了起来,直到没有水再往滴落,他这才闭着眼睛,拿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睡衣帮顾长歌穿上,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天大一件事情一样,喜笑颜开,然后回头就看到顾长歌正眼都不泛的盯着他看,那黑曜石般的眼眸透露出一种开心的信息。
灯光下顾长歌的发梢还是湿,透着水气,过大的睡衣穿在顾长歌的身上并不怎么合身,露出精致而优雅的锁骨和右边圆润的肩头皮肤惊人的细腻白·皙。
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
心跳的频率委实太失常了一些,有股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苏锦城只用了三秒时间思考要不要避到客房去,让顾长歌自己睡,但是接着又自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顾长歌是没有安全感的,她今天拉着他的手说‘不要走’,只是这么想想苏锦城就忍不住涌出一股满足感,有顾长歌在的地方,他总觉的自己是鲜活的,才是完美的。
好说歹说的将一碗醒酒汤喂给顾长歌将人按置在上,苏锦城找出吹风机坐到了她的身后,打开开关帮着顾长歌吹头发。
柔·软的发丝在指间划过,苏锦城耐心而又认真的他细帮顾长歌吹着头发,他的手法很轻很温柔,略带薄茧的手指触M头皮的感觉给人一种十足的亲密美好,再加上他有意无意的按压,顾长歌本就叫嚣着睡觉的顾长歌眼皮都搭到了一起,摇摇晃晃的坐在丝被上,最后一仰靠在了苏锦城的身上,然后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起来,那副乖巧的样子让苏锦城哭笑不得,手中动作却是不停,直到吹的干的将不多了,才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丝被里。
帮对方整理了一下头发,黑色的发丝绕过自己的手指,记苏锦城有一种留恋的感觉,然后最终叹了一口气,想起身这才发现衣角还被顾长歌握在手里,他越是试图扯出来,顾长歌就握的越紧,最后没有办法,他只能脱下衬衫起身这才算是解决了难题,双手抹了一把脸,苏锦城转身走向浴室,他今天其实也喝了不少酒,虽然不会像顾长歌这样,但也有些头晕,洗个冷水澡会让他舒服一点,而且正好灭灭火。
只是当他找开浴室门的时候,才发现麻烦还远远没结速,里面简直就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是水渍,顾长歌的衣服也散落的到处都是,当目光接触到纯白色棉内内的时候,苏锦城的脸突的一下就爆红了起来。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经过一番心理建设,他还是走过去,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捡了起来,拿到浴池里一脸严肃认真有些笨拙的搓洗了起来,那架式看上去再自然不过,当然如果忽略掉他通红的耳朵的话,那就更正常了。
而事实上,苏锦城却在一遍遍的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顾长歌是他喜欢的女人,所以帮洗衣服和内内这种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咳……
等到他忙活完后,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小时。
关上浴室的门,回头看向CH的方向,然后就是一声哀嚎!
铺着浅色铺单的大上,顾长歌卷缩起四肢抱着他的衬衫睡的正香,她自己的衣服跟被子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赤条条的,就那样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撞进了眼帘,冷水澡白洗了。
他有些气势汹汹的冲上前,捡起掉在另一边的睡衣试图再帮顾长歌穿上。
可是才不过刚刚接触她的皮肤,顾长歌的眼睛突的一瞬间睁开,眼神清明,带着淡淡的戒备。
苏锦城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整个人的动作都定格住,忍不住连呼吸都闭了起来,看着顾长歌在睁开眼睛看了他片刻后似是认为没有危险一样,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长吐出一口气,苏锦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不过转念心里又浮出浓浓的疑惑,为什么顾长歌会有那种表情……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睡衣是别想穿了,他转身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拉起帮顾长歌盖好,关掉房间的灯,这才转到另一边,将身上的睡衣扣子扣了个严实,掀被钻了进去,却是了无睡意,在黑暗中愣愣的看着顾长歌的模糊睡颜出神。
……
顾长歌觉的自己像是睡了许久许久一样,喉咙干涩,眼皮干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
睁眼是耀目的光明,紧随而来的则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烈神经疼痛……
顾长歌在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后,环顾四周,并不是熟悉房间,黑白格调,低调的奢华,虽然摆设并不多,却看的出样样精品名品,就连地上铺的浅色地毯都看上去是那么的舒适柔·软。
摇摇头,现在不是观查这些的时候,顾长歌觉的自己还是先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才对,有些坚难的坐起身,丝滑的被子顺势而下,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泛起一个个小疙瘩——不对,皮肤?
顾长歌低头,然后整个人都差点石化了,全身上下祼条条的,手中还抓着一件明显是男人穿的衬衣,艰难咽了一口吐沫,顾长歌慢慢的将被子掀起,铺单上已经凝固住的刺目的红让她整个人都被刺激的傻在了那里!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唯一的记忆就是剧组聚餐,然后她在洗手间教训了于烨磊那个渣男,再然后……对了,再然后她遇上了苏锦城,并且跟着他出了会所,然后……然后她就想不起来,只记得一个很温暖很有安全感的怀抱,让她想要拉拉抓牢……
手中的背子一紧,似是被什么扯到了一下,想到某种可能,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后像是机器人一样的慢慢的转头看向另一边,当那张安静的睡脸印入她的瞳孔时,顾长歌双手握紧发出了生平最大的一声怒吼
“——苏锦城!”
苏宅,一大清早顾长歌的尖叫声就尖点划破了屋D,吓的某个快到天亮才睡的男人一个弹坐起身,“怎么……怎么了?”
“你给我去死。”虽然全身不舒服,但是顾长歌的战斗力一点也没有减弱,应该说是在爆怒下反倒踢出了超出平时速度于力量。
苏锦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劲风迎面而来,虽然他躲的快,可是胳臂还是被扫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不过人也清醒了过来。
“长歌?怎么了?”苏锦城明显还有点不在状态。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自己做过的好事自己都不清楚吗?”顾长歌裹着丝被光脚踩在毛毯上,脸色铁青,手指向铺单上那块明显的血迹,“你还要狡辩吗?”
“啊……”被顾长歌那么一指,苏锦城又没瞎怎么可能没看到,然后他自己也傻了,他……他不可能是睡梦中太过那啥,把长歌给办了吧?
苏锦城想到这里又摇摇头,这不可能啊,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低头又看一眼自己扣的严严实实的睡衣,苏锦城看向顾长歌,他敢断定,他是真没有!
苏锦城低头看自己衣服的那一眼,顾长歌不是没有看到,刚刚怒气功心,只顾着发火了,现在她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苏锦城的衣服穿的很严实,而被单上除了血迹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比如……咳,大家都懂的。
然后,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皮肤无一处痕迹,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股热顺着大腿而下,顾长歌立时瞪大了眼,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脚步向后一退,她原本站的地方浅色地毯上黑红色的那点,异常醒目。
轰——
顾长歌整个脸都烧了起来,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呜……她大姨妈来走亲戚了,怪不得会全身酸疼不舒服,是她错怪苏锦城了,一想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她就想像鸵鸟一样直接把脑袋扎进地下一辈子不要再见人了,由其是苏锦城!
苏锦城也有点傻眼了,这情况,他没遇到过啊,傻傻的呆了半天才想到某种可能,脸色也突的红了起来,然后慌慌忙忙的找开衣柜随便选了一套衣服,回头安置顾长歌到,“你快去好好躺着吧,我去去就来。”
然后也不等顾长歌说话,房门‘砰’一关就消失了身影。
顾长歌觉的自己这脸全丢尽了,简直捡都捡不起来,就想着偷偷跑回家去,可是没衣服,没卫生用品,这个计划只能搁浅了,她哪里都不能去。
扭头看了一眼铺单,反正也弄脏了,她肚子开始疼,腰也酸的难受,干脆整个人都窝了上去,将自己的脑袋扎进了被子里,鸵鸟似的,脑子里乱哄哄一片,跟本就理不出个头绪,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面对这么一个场面。
苏锦城的动作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很大的黑色袋子,看到卷缩成一团的身影后,忙上前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不舒服,我让张妈冲了红糖姜水一会就端上来,你喝一点会好过点。”
“……”
顾长歌抬头,看着苏锦城一脸坦然的讨论着她的月事,整个人都有一种很荒唐的感觉,再瞧他推到单上的一大堆花花绿绿少说几十包的的姨妈巾彻底无语了。
“我也不知道你常用什么牌子的,超市员工给我介绍了很多,我又不会选,干脆就每样都拿了两包,你看看那个好用……”
苏锦城还在继续说着,顾长歌却是呆坐在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等等,你说这些是你自己去买的?”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这些你都不喜欢?”
苏锦城抓着袋子,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没有生气,很耐心的道,“要不你说牌子,我再去买。”
顾长歌不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想像他一个大男人在超市里看着一堆姨妈巾听着别人的介绍的样子,整个心都酸酸涩涩的涨疼,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然后鼻子一酸,如果不是她拼命仰制着,差点就掉下来了。
“怎么,怎么了?”苏锦城不知道顾长歌怎么了突然就一副想哭的样子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她的身边,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看着顾长歌泛红的眼眶整颗心都揪疼了起来。
他不喜欢看到她掉泪,不管是因为什么……
看着苏锦城一副慌张的样子,顾长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两辈子加起来,也许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的关心自己了吧……
她不知道她对苏锦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讨厌,喜欢的话又谈不上,就只觉的他是个好人,然后很有安全感,现在要再加上一条,可靠、踏实。
“怎么越说,越哭上了,哪不舒服,告诉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苏锦城上前一把将顾长歌连同薄被都抱了起来,脸色很焦急。
顾长歌却不理他继续哭,任他抱着,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拍着背部,感觉着那掌心透过来的热度,心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理智回笼,她抱着裹在身上的背子,随手抓了包姨妈巾就冲向了洗手间。
苏锦城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起身换背单,地毯,正忙碌的时候,就听到洗手间里顾长歌说了句什么,因为吸尘器的声音太大,他没有听清,然后,他关掉吸尘器走到洗手间门外,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里面却是半天没有出声,直到他以为自己是幻听,准备接着干活的时候,才又一次听到了顾长歌的声音。
“你那次的求婚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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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日要带孩子,所以只能码六千了,群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