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临近冰点的蓝眸注视着,韩时珍整个人仿佛被冻在原地一样不敢动弹。
也许是安格一直以来对她太好了,她家里人对她很温和,她总是下意识的忘却这个家族的另一面,能在整个欧洲混的风声水起并且影响着整国家经济体之一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天后光环,太长时间没有吃过苦,让她忘却了吃苦的感觉。
更是从来没有想过事情揭露出来以后,他们真的会把她怎么样,必竟她也是有知名度的,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现在真枪实弹的被打中,那种痛,那种面临着死亡的恐怖,让她胆寒。
坚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到了害怕。
亚瑟不屑的而轻蔑扫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女人,真是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些底气,居然敢在他们埃尔坎家里大喊大叫,语言攻击着他的家人。
简直标准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就在亚瑟准备将枪收起来的时候,斜对面伸来一支手,将枪抢了过去,正是自韩时珍那一通话后来不及出声的安格。
毫不犹豫,快狠准的一枪打在韩时珍的小腿上,安格的神色深沉冷静的可怕。
“韩时珍,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一直拉着手长大,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样看待这段友情的,韩叔对我照顾有加,在他殉职,韩嫂跑路后,我求着父母将你接到了我家里免于你落入孤儿院的命运,几乎将我的东西分一半给你,我更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就算是你说点点走丢,我也从来没有凝过你,这些你心里清楚,到底谁是谁非,我已经懒的计较,这一枪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哈……哈哈,安格,你说的轻松,我父亲那何止是对你好,那可是救了你一条命,不然的话,你早被绑匪撕票了,哪里还有现在的风光,你们家养我,那是你们欠我的。”
韩时珍一身狼狈的躲在地上,第二枪被打中,知道逃不过,她早就已经豁出去了,完全没有一点悔意。
“韩叔身为警察,勇斗歹徒而殉职,我觉的他D天立地,是条汉子,你的话,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和那身衣服,韩时珍你不配做韩叔的女儿。”
安格愤怒的看向韩时珍,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是这样的想法,真是为韩叔感到悲哀,明明那么正直,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韩时珍这么样的一个女儿,生生的玷污了他的荣耀。
按她的想法,简直就是凡是韩叔的案,救的人合该都得养她似的。
再说说某个早就在对方放弃时就已经被她踢出脑海的人,安格面带讥讽的看向韩时珍。
“你说我抢了莫子期,就更是好笑,我记得你当初正跟杨弘宇同·居,占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就是你对待感情的态度吗?我从不畏惧公平的竞争者,可是你有哪怕说过一句你看上莫子期了吗?韩时珍,你就是个渣,这一枪是我替点点给你的,再见便是敌人!”
微微的眯着眼,安格出手毫不留情又是一枪打在了韩时珍的另一条腿上,却并没有要她命的意思。
不再看韩时珍哪怕一眼,安格转身将手枪递还给亚瑟,缓步来到乔治的面前,脸色沉静,一双凤目定定的注视着他,“你信我吗?”
这个意大利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轻的将安格微微紧绷的身体揽进了怀里,“信,怎么不信,我的妻子是不是爱我,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对于别人的挑唆,老婆你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乔治……我有没有说过,能够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乔治发出低沉的笑,紧紧的拥抱着安格,脸色悦愉,缓缓而深情的道,“能遇上你,何常不是我的幸福。”
静静相拥的剪影在阳光的投射下显的格外的幸福和温馨。
韩时珍深深的被这一幕刺疼,她疯狂的尖叫,“傻瓜,乔治·埃尔坎你就是这个天下最大的傻瓜,随随便便就被这个女人迷的晕头转向,安格,我诅咒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你女儿的原谅,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哈哈哈……”
“扔出去。”安格淡淡的回眸,冷冷的扫了一眼韩时珍对着围拢这来的保镖吩咐着,完全不理会韩时珍的疯言疯语,那是一种完全的漠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们从此一刀两断,再也不是好姐妹,看在韩叔的面子上这一次放过她,再相见,她决不会手软。
“安格,我诅咒你,诅咒你……唔……”韩时珍哭叫着她全身都疼眼睛里全是恶毒,安格那种高高在上,像是撑控了自己命运一般的姿态深深的两刺激着她,她哭叫着,挣扎着想要说出更多的话,却被保镖一把都住了嘴,几乎是用拎的,完全不顾她的挣扎提起她就走。
韩时珍哪里有被这样对待过,全身狼狈,一身的血污,全身上下冰凉,精致的发髻早已经打乱被汗水浸湿着粘在脸上,整个人跟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脸色苍白的可怕。
安格说的扔出去,那些保镖就真的是将她扔出去。
身体砸上路面,痛的她眼前一黑整整失去知觉好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需求救,不然的话就算是流血也会把她流死。
安格庄园所在的地方环境幽静,跟本就不会有行人路过,不过还好那些保镖有把她的皮包一起扔出来,颤抖着伸手将手机拿出来幸好没有摔坏,只是关着机,等她好不容易打开,一连串的未接电话,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全部是来自于她的经济人与女儿。
就在她犹豫着是先打哪个电话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了,低头一看正是她的经济人。
“时珍,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工作室现在手忙脚乱,他们全部都要求解约,不管是代言也好还是那些已经签约的戏,没有一点商量是的余地……你要不要去求求你那个朋友……”
“闭嘴,解约就解约,谁稀罕。”韩时珍不给经济人说话的机会,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她知道,这是安格的报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需想办法,舔舔失血过多而干涩的唇,她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女儿。
“倩蓉,你听我说,把家里所有贵重的东西还有钱带上,回华国魔都等我,必需马上,听明白了吗?”
“呜……妈妈,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我们没钱了,什么也没有了,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尼克叔叔也不见了,还有他的衣服行李,和我们所有值钱的东西,妈妈,怎么办……妈,妈妈,你有没有在听……?”
韩时珍只觉自己女儿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所有的这她都听的到,可是串连在一块,她怎么就有些不明白,她不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无法容忍贫穷,连翻的刺激下她只觉整个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再也支撑不住,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