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委屈的杨庄
“唉,罢了。反正继续下去也难有收获,还是先将练习的事放一放吧。”
杨轩沉吟半晌,看着门口处四处滚落的纸团,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对这几人并没有多少怒气。虽说在凝神之时被打断了,但他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这进境不显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想要再有所突破恐怕还需另辟蹊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们都是杨家子弟。
在进入第二境后期,并正式开始修炼之后,他的心境悄然间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连他都未曾察觉到。
这些还在第一境摸爬滚打的同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然和他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
“什么?”
杨家的议事大厅内,一个巨大的声音传了出来,震得整个大殿都在不住的颤动着,一道磅礴狂暴的灵气陡然从中涌了出来,好似绵延不断的恶浪,让附近区域的灵气都变得混乱了起来。
“这几个小兔崽子,当真是不把我这个族长的话放在眼里!”
议事大厅内,杨定山一脸怒容的站在中间,沉闷的嗓音直接透过大殿,源源不断的传了出去,让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四周的灵气狂暴的波动着,如狼似虎,让他们这些普通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这便是大伯真正的实力吗。”
杨轩静静的感受周边肆虐的灵气,在他的天眼中,这些灵气全部来自于杨定山的身体,其中还包含了他的一丝情绪,所以极为霸道。
“族长,你先消消气,听听轩儿的想法。”
就在这时,杨千雪也走了进来,黛眉微蹙,白衣胜雪,虽说已至中年,但却丝毫不显老态。
杨定山看了她一眼,沉哼一声,四周的灵气波动当即消失了个干净。
“千雪,你要知道,族中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不然,我杨家如何能立足到今日?”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当听说杨庄三人居然私自上门找杨轩的麻烦时,他便感受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在他眼中,此时的杨轩几乎成了杨家的救命稻草,不管是接下来的三大家族大比还是三年后的各大支部比试,他都是最大、也是唯一的希望。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对家族的考虑,他都不能容许家族内的人对杨轩出现排挤。
而这种公然违抗他决断的私下行为更是恶劣至极。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杨轩都找过来,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来人,把杨庄给我叫过来,还有杨世和杨丰名他们两个。”
“是。”
议事殿门口处的两个侍卫如获大赦,应了一声后连忙跑了出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议事殿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就在这时,杨轩缓缓走了上来。
“大伯,我觉得就没必要叫他们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叫人帮我把地面修补一下就好了。”
他挠了挠头,想到杨庄离去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没必要!”
杨定山的头当即转了过来,瞪着杨轩,脸上满是急切之意的说道:“这些家伙这次敢私下去找你麻烦,下次就敢直接对你动手,真要这样,我这个族长的脸还往哪儿搁?”
说着,他还冷哼了一声,第二境大圆满的气势展露无遗。
侍卫的行动效率还是很高的,连半炷香都不到的时间,刚与杨轩分开不久的三人便是被带入了议事大厅。
杨世与杨丰名走在最前方,后面的杨庄则是姿势有些诡异,走路之时一瘸一拐的,看的众人都有些发愣。
“杨庄,你怎么了?”
没有直接追究责任,杨定山皱着眉问了一句,这杨庄在族中也算有些天资,而且说到底也是杨家的人,总是要关心一下的。
此话一出,杨庄当即立在了当场,脸色不断变换着,瞥了边上的杨轩一眼,目光复杂。
杨定山的感觉何其敏锐,当即便转过了头去,待看到是杨轩后,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杨轩,你弄的?”
“大伯,我不是故意的。”
杨轩没有否认,反而严肃认真的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场间的众人都是一愣,杨定山神色奇异的看了杨轩一眼,又看了看杨庄。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杨庄身上并没有灵气造成的伤痕,也就是说,这些伤势都是实打实的肉体撞击伤。
看着杨庄那远远高出同辈人的体格,他的眼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丝担忧,只不过被他隐藏了下来。
杨庄三人缓缓走到了议事殿的中央,当他们看到一旁的杨轩时,也是明白了自己被找来的原因,心中当即咯噔一声。
特别是为首的杨庄,这件事的大头是他,公然违抗族长的命令,再加上同族之间寻隙滋事,这两条罪名估计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族长……我……”
杨庄眼巴巴的看了一眼杨定山,一脸的委屈。虽说事是他挑的,但杨轩可没吃亏啊,简单来说就是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想到这里,他便越觉得委屈,那如同恶鬼般的双眸,还有恐怖的力量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一股诡异的沉闷气氛开始在场间弥漫开来。
“咳咳,族长,我觉得这件事就算了吧。”
杨轩率先打破了这种气氛,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杨定山的眉头还在紧紧的皱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晌后这才回过了神来,说道:“杨庄,你私下寻衅,从今天起,一直到三大家族大比前都不要再出门了。”
说完,他又看了杨世二人一眼,继续说道:“你们二人算共犯,念在没造成严重后果的份上,各自回去检讨,另外,马上去向杨轩道歉!”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隐隐间更是散发出一股压力,弥漫整个大厅。
看在杨庄自己受了伤的份上,他已经是从轻发落了,这点惩罚算不得什么,所以三人也没有什么抵抗情绪,都低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