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建民将东西都买齐了,这才给卫绵打电话。
卫绵再次过去时,就见那原本爬了大半面墙的爬山虎都消失不见了,还有围墙和大门上的也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看来这周建民是吓怕了,一根也不敢种了。
卫绵也不建议个人家里种爬山虎的,这东西属阴,实在不适合种在家里。
容易冲撞家里的女主人身体。
五帝钱是卫绵自己编的,等工人将过门石撬开,她才将五帝钱用符纸包了放进去。
这样更能催发它的作用。
其他几样东西,她也都一一摆放在合适的地方。
之后卫绵站在客厅中间,闭眸念了一段咒语,最后一声轻喝,“起!”
“嗡”
周家三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隐隐听到了嗡的一声。
这声音很快消失不见。
几乎是阵法形成那瞬间,周夫人抚了抚自己手臂,有些迟疑道,“我怎么觉得,好像家里暖和了一些?”
“有吗?”
周洋是男生,他身上阳气重,倒是感觉得不明显。
卫绵笑了笑,“周夫人可能比较敏感,阵法成了以后,家里的阴气会慢慢消散,对于你来说确实会感觉到温度回升,最起码之前那种浑身冰凉的感觉没了。”
周夫人闻言,脸上顿时惊喜异常。
她就说家里冷,可两个男人都说是她的错觉,他们只有在书房时会觉得稍微冷一些。
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卫绵就打算离开。
周建民赶忙双手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他昨晚就跟朋友打听了价格,就是按照这行的标准,取了个稍微高出一点点的价格。
怎么都不可能按照那什么摆地摊的一千块。
那种价格,对于有实力的大师来说,就是去扶贫了。
卫绵也不客气,直接收了银行卡,与几人道别后离开。
她昨天韩食没吃够,今天还要去!
看着卫绵头盔上的那对猫耳朵,周夫人轻笑出声。
“去掉大师的光环,这就是个小姑娘,别说,还挺可爱的。”
周建民正要说话,就听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一看,是公司会计打来的。
“周总,咱们的贷款审批过了,银行说最迟三天就能拨款——”
后面的话周建民已经没心思听了,他惊骇的看着卫绵背影。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也太神了吧!
————
卫绵路过银行时顺便查了下卡内余额。
十二万。
她又重新数了一遍零,确定是十二万后,将钱都转到了自己银行卡上。
拿出手机,照例将一半捐了出去。
别看卫绵这段时时间都没闲着,可她也花了不少钱。
加上今天入账的,卫绵的银行卡中只有十二万多一点。
算了,还是继续摆摊去吧!
吃完饭,卫绵又去了北山公园,她刚坐下,微信来了一条消息。
是春桃姐发来的。
卫绵还没等点开看,就见春桃姐的视频打了过来。
视频刚一接通,对面陈春桃温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绵绵!”
卫绵弯唇笑了笑,“春桃姐。”
陈春桃也看到了卫绵身后走动的人群,不由有些赧然,“你这是在外面呢?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卫绵摇头,“没打扰,我放假了,现在在公园坐着呢。”
两人聊了一会儿彼此的近况,卫绵也顺便从她这知道了自己走之后陈家的情况。
没有了她这个外人在,陈家的氛围果然好了很多。
卫绵这具身体的生母叫侯湘琴,当年她是怎么离婚的没人知道,石头镇的人见到她时,她就带着才三岁的卫绵。
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单身带娃的陈宝柱。
一人带着儿子,一人带着女儿,就这么组成了新的家庭。
隔年侯湘琴给陈宝柱生了一对龙凤胎,自此在陈家算是彻底站稳脚跟。
只有卫绵,是这家唯一的外人。
侯湘琴有了自己的丈夫,又有了一对刚出生的儿女,她很忙。
忙到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注意女儿的情绪和状态,分给卫绵的注意力也越来越少。
陈宝柱的儿子比卫绵大一岁,因为陈宝柱丧妻早,一直对没能给儿子母爱觉得亏欠。
陈军就是陈宝柱的掌中宝。
这也就养成了陈军从小霸道的性格,等原主来了,在小小的陈军心里,就是家里来了个跟他抢饭吃,抢爸妈的人。
因此他从小就喜欢欺负原主。
原主不是没和母亲告过状,可侯湘琴当时刚嫁到陈家,日子过得如履薄冰,生怕卫绵和陈军起冲突惹了陈宝柱不满。
所以一直要求原主忍着。
而侯湘琴后来生的那一双儿女,明明是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却学着陈军的样子,对原主非打即骂,从来不将她当成姐姐。
原主小姑娘在这样的环境中,性格越来越压抑,最后终于想不开自杀了。
卫绵前世是正阳宗受尽宠爱的小师妹,从未有过原主那样缺爱的童年,所以很是不能感同身受。
但原主小姑娘自杀时无意中触动了封印卫绵的禁制,两人结下因果,她也算是替原主活一回。
在她恢复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和陈家脱离关系,独自出来生活。
陈春桃说,陈军花钱上了一所私立大学,一年的学费就得两万块,还有那对弟弟妹妹陈财和陈宝儿,学习也都狗屁不是。
“不说他们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发视频了?”
卫绵不想再提起陈家那些人,反正她现在也跟陈家没关系了。
以后侯湘琴老了,如果需要卫绵赡养,她依然是会养的。
说到今天发视频要干嘛,陈春桃忍不住红了脸颊。
“我、我明天要相亲去了,我妈说让发给你看看。”
其实陈春桃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娘就说让发给卫绵看。
“好呀,你发来我看看。”卫绵弯了弯眼睛,笑呵呵的应着。
“我刚刚给你发过去了。”
卫绵挂断视频通话点击播放。
这是一个男人的自我介绍。
男人大约二十六七岁,五官还算端正。
穿着件白色的衬衫,戴副金边眼镜。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个知识分子。
男人自我介绍说今年二十六岁,在和平市的鸿鑫大药厂行政部门工作,月薪六到八千,过节有福利,年底还有年终奖之类的。
顺便还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成员以及他们的工作。
有的在某些政府部门,有的干个体买卖,好的不好的都有,显得十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