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骁抓着头发,声音很闷的点头,“嗯。”
但是他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也不算吧,是我先去找她,说……愿意跟她结婚的。”
“你傻呀!”
苏蓝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结婚是人生大事,能拿来说着玩的吗?你才多大,你结什么婚你结婚!”
苏蓝气的拍了他好几巴掌!
“你不也结婚了吗?!”江承骁一边躲着她的巴掌,一边小小声反抗着。
“我都要离了,你跟我学什么学。”苏蓝依旧没个好气,看着江承骁就气不打一处来,仿佛自己家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生气!
“你要离婚?”江承烁和江承浠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咳,这个事后面再说,小事,现在是解决承骁的问题。”
苏蓝薅了江承骁一把,“你想娶徐纤云吗?”
江承骁第一反应,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谁要娶那个疯女人啊!她就知道绑我!”
“那就不娶!”
苏蓝霸气的将婚前协议给撕了。
她弟弟不愿意,谁都别想勉强他。
江承骁被苏蓝的霸气给震惊到了,“姐,你想怎么做?”
这事儿,他爸可是都没说话。
以他对他爸的了解,通常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某件事,而且这件事,也是他迫于无奈,才去找徐纤云答应的。
“我去找徐纤云,你不用担心了,你先把这个戒指取下来,还有你身上这个印儿……”
苏蓝看着扎眼。
她家好好的小白菜,这么白皙帅气的酷盖男孩,就被徐纤云给吃了。
她老牛吃嫩草可真好意思!
江承骁点了点头,可他才发现,他手上这戒指,真不好取下来,他用过肥皂水,用过油在手指上抹了,都扣不下来,抠的他手指都全红了,还是这么紧。
苏蓝这次来,只是浅浅的跟他舅舅打了个招呼,没多说什么。
倒是江天御像是有话跟她说一样,把三个儿子赶走了,单独留下苏蓝,给她倒了杯茶,低声问道:“官司结束之后,你有没有去看你舅妈?”
苏蓝顿了顿,“舅舅,你们离婚之后,我就该叫她,婉君阿姨了。”
言外之意,那已经不是她舅妈了。
“难道你叫了这么多年舅妈,就要因为离婚这件事改口吗?”江天御眉目间浮现一丝怒气。
“事实如此啊,我如果还叫舅妈,难免让人觉得舅妈言行不一,表面跟您离婚,实际上还牵扯不断,舅妈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我不能拖累她啊。”苏蓝满不在乎的说着。
老实说,这也就是亲舅舅,她不能骂。
而且江天御也疼她,她不能没良心,必须尊敬着。
但是在他们的感情上,她是绝对占在易婉君这边的。
而且她刚调查过,舅舅前脚离婚,后脚就帮他的初恋,一位姓夏的女士,在帝都的高档小区里,购置了一套房产。
虽说这几百万对她舅舅来说,不值一提,但他刚经历完公司风波,离婚风波,就有闲心掏钱去关怀旧情人,这一点,她怎么都无法苟同。
“舅舅知道,你比几个兄弟都聪慧敏感,这些话,舅舅也从不跟他们说,只跟你讲,你有空多帮我去看看你舅妈,看看她生活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添些什么,需不需要你帮忙之类的。”江天御鲜少这么低声下气的。
即便对易婉君,也是没有过。
苏蓝很是平静的告诉江天御,“舅舅,你要正视一件事,舅妈在江家这么多年,以一人之力撑起整个家族,让你背后风平浪静,能力是不容小觑的,离婚之后,她只会过的更潇洒,不需要旁人去给她添什么乱,至于舅舅你……”
苏蓝思考了片刻,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本来我是晚辈,没有资格置喙长辈的生活和决定,但是舅舅背着舅妈,多次接济那位夏女士,还帮他们一家几口人全都迁到帝都来落户,不是伤了舅妈的心吗?”
江天御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这些事你……你都知道了?”
苏蓝点头,“我都知道了,舅妈这么有手腕的人,肯定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说罢了。”
离婚就是易婉君最直接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且苏蓝有直觉,在易婉君决定离婚之前,她肯定见过那位夏女士了。
“她知道?”江天御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去找易婉君解释清楚,他跟阿夏,真的是只普通朋友的关系。
好歹他们原来同学了那么多年,没有在一起,他们都已经各自有家庭,又是这个岁数的人了,他没有做什么出轨的事,只是在她求上门的时候,顺手给了她一些帮助罢了。
苏蓝没有阻拦她舅舅,只不过她觉得,舅舅这趟去,大抵是徒劳无功的。
江天御开车赶到了易婉君住的别墅,车子还没停下来,他就看到了她别墅门前,一道怯弱的身影,她卑微的,似乎要对易婉君跪下了。
而易婉君穿着高雅的旗袍,站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古典韵味美,与她面前的人,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易婉君本来要出门听音乐会,被夏岚拦住,她已经有些烦了。
没想到,江天御把车往她家门口一横,就连忙走过来对她说,“婉君,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阿夏身体不好,你这样她病情会复发,到时候……”
“她身体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易婉君觉得可笑,微微牵了下唇角,“正好,江总裁来了,把你的阿夏带回你车上,把车开走,不要挡着我的路,我的音乐会已经要开始了。”
她没有闲心跟江天御还有这个女人纠缠。
夏岚本就病容憔悴,见江天御来了,她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哭的越发怜弱了,“江太太,我知道我的出现给你们添了麻烦,让你们在闹离婚,都是我不好,我来跟你道歉,求你原谅,别为难我的孩子们。”
江天御一听,当即皱眉,“婉君,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