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黎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后,巫冰云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对城主与申图远道:“两位前辈,是来看公羊爷爷和盈盈的吧,他们的遗体在山庄之内,我这带你们过去。 ”
城主:“什么!?”
申图远:“遗体!?”
“到底是怎么回事!?”×2
“哎……”巫冰云轻叹了一口气,面带悲痛之色解释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还是从头开始说起吧。那天盈盈被人杀害,我传回消息后,便立即动身前去追捕何小河,路却遇到了黎酬……”
当即,巫冰云便将黎酬出现后,是如何在半天之内查清公羊盈的被害真相,以及后来两人前去追捕真凶庄子琴,自己在对方突然爆发下遭受重伤,又是如何被黎酬一路背着杀出重围,后被及时赶到的公羊获救了性命的事情与两人简略的说了一遍。
听巫冰云说完这些,城主与申图远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彼此的眼神之看到了满满的震惊之色。
光是黎酬神乎其技的迅速替自己的兄弟何小河洗清了犯罪嫌疑,并且在短短半天时间之内,抽丝剥茧的将在他们看来都无复杂的案情理清头绪,并迅速锁定真凶的身份,这种智商已经足够让他们叹为观止了。
然而,这个黎酬的神之处还远远不止于此。后面的追凶过程,虽然看似有些鲁莽,但巫冰云已经把当时的情况说的很清楚了,当时算黎酬不去,巫冰云也肯定会自己前去的。
如果当真如此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连他们也不敢想象。幸亏黎酬那小子还算有担当,即便知道有所不妥,还是陪着巫冰云一起去了。
不但如此,在两人发现庄子琴已经拥有后天强者的实力后,在紧急时刻所做出的表现,以及他那些条理清晰的分析,完全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城主与申图远不由得假想一下自己与当时的黎酬易地而处,恐怕也无法他做得更好。甚至这还是占了旁观者清的优势在里面,如果涉身其,难免会因为紧急的情况影响到自己判断的准确性。
然而黎酬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所有的事情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同时每一步,也都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难怪,难怪!”听到这里,清风城主云天羽不由得长叹道:“难怪谷云飞那个老家伙会对黎酬这个小家伙有着那么高的评价,现在看来,他的所言根本没有一点夸大其词,我反而觉得他的夸奖有些谨慎了。”
“果然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一旁的申图远更是忍不住连连点头,目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灵堂所在之地,城主云天羽首先开口,对巫冰云问道:“这里面,便是公羊前辈与盈盈的遗体吗?话说,公羊前辈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这两副棺材其实是空的。”巫冰云忙解释道:“黎酬早料到那群黑衣人会袭击山庄,这个灵堂其实只是一个专门为他们而精心设计的陷阱而已。”
“我们在搭建灵堂的竹杆灌入了许多的妖鳞石粉,只需引燃一处,整个灵堂便会在瞬间化为一片火海,算后天武者被困入其也是九死一生。”
“很不错的设计……”听了巫冰云的话,申图远微微的点了点头称赞了一句,跟着猛然想到什么,两忙向巫冰云确认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叫黎酬的小子,一早便已经料到了那群黑衣人会来袭击山庄?”
听到申图远略带惊异的提问,巫冰云脸无来由的泛起了一丝自豪之色,仿佛做到如此不可思议之事的人,并非是黎酬,而是她自己一样。
微微的点了点头,巫冰云又从老爷子的离死亡说起,然后着重将黎酬起初打算将他与何小河提前支走,被识破后三人一起布置陷阱准备对付黑衣人的经过一一与二人详细诉说了一遍。
期间只是隐去了黎酬得了老爷子的传承,身怀灵级功法秘典的事情。
听巫冰云说到大战将起之际,他们带人来提前救了场,让黎酬的一系列不知全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后,两人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惊叹于老爷子的死亡太过惊悚之余,不由得在心对黎酬的评价更加提高了几分。
忽然想起什么,云天羽问道:“他用来骗你们回去的那封信还在吗?”
“还在我这儿。”说话间,巫冰云已从芥环将信取出,交于云天羽。然而见到她纸质此刻,还将一封已经失去作用的信贴身收着,云天羽与申图远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之都带着一丝异样。
云天羽接过信纸,申图远亦不由得凑近一看,却见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如果可以,请顺便照拂一下黎家。
“这封信未免也太简单了一点吧?”申图远看过之后不由撇了撇嘴道:“白虎军的紧急情报都要这个长!”
听申图远这么说,云天羽不由笑道:“信虽短,可是里面的内容却是一点也不少呢。”
“还能有什么内容?”申图远不解道:“这信面,最起码也要把这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吧。还有是,他的布置虽然精巧,但战局瞬息万变,他又如何能够确认黑衣杀手的这次攻山不会演变成为拉锯战?既然已经派出了信使,顺道求援才是正经嘛。”
“呵呵,申将军果然还是军人思维啊。”云天羽不仅笑道:“那些东西他在信里不说,是因为没有必要。”
“首先冰云与何小河回去之后,这里发生的事情当然由他们口述才最具说服力,至于说求援嘛……你认为他不提,我与何重洋在得知无欲山庄有变之后,会不在第一时间赶来一探究竟吗?”
“如果冰云与何小河当真如他所说返回清风城,那么不论是我还是何重洋,都必须要记下那小子的好处,顺便照拂一下黎家当然也不在话下。”
“可是如果他在信求援,那么这份人情便必定要打一个折扣,横竖不论是否求援,该来的援兵也一定回来,当然还是省下这份人情的好。”
听云天羽将这封信里的门道娓娓道来之后,巫冰云只听得瞠目结舌,而另一边的申图远则是纷纷的哼了一声:“你们这些玩权术的,心都脏!”
云天羽听完却是哈哈一笑,跟着转对巫冰云道:“冰云,带我去看看那小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布置。”
在巫冰云的带领下,三人绕过灵堂,来到公羊获的房间门口,却见房间内停着两口管材,不过起之前灵堂的那两口空棺材,这个位置显得不起眼得多了。
“两位且慢!”眼看城主大人与申图远要迈步进入其,巫冰云连忙出声喝止,跟着解释道:“这间房间的地板与墙壁都有陷阱,落脚之前一定要看清楚才行。”
两人闻言一惊,低头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地面横七竖八的,竟然撒了大量的地钉。这种地钉四面带尖,随手扔在地,便会有三个尖刺支撑在地面,撑起最后一根尖刺笔直冲,如果不小心一脚才去的话。那酸爽,光是想想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偏偏的,这些地钉每一个都被涂了一种灰褐色的涂料,与木质地板的颜色几乎是一般无二,如果不是巫冰云提醒,连他们两个先天高手都没能提前发现。
想到巫冰云的那句提醒,两人立即朝着房屋的四周的墙壁之望去,果然见到周围的墙壁的模板,有着或疏或密的一排排针尖,露在外面的部分不足半寸,同样是隐秘之极。按理来说,这样短的针尖即便刺在身也只能让人略微感到疼痛,根本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但既然巫冰云说着些钢针与灵堂烈火阵一样出自黎酬之手,他们绝对不会相信针尖面是干净的。
果然,在他们心刚刚有所猜想的时候,一旁的巫冰云已经适时地开口解释道:“墙壁的针尖虽短,但面却涂抹了一种可以让普通人瞬间全身麻痹的毒液,包括脚下的这些地钉也是如此。”
小心的避开地钉,城主云天羽先一步迈入房间之内,看了一眼地的两副棺材,转对巫冰云问道:“这两幅棺椁,应该是真正的……”
“嘭!”城主大人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房间内的一副棺材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跟着整个棺材板已经在巨响之被弹飞起来,直直的朝着云天羽所在的地方砸了过来。
云天羽冷不防之下下意识的挥手一掌,将砸过来的棺材板轰得粉碎,与此同时,这位城主大人也不由得脸色为之一变。因为刚刚一掌拍出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紧跟着整个手掌便是一阵的发麻。
这个棺材板,居然也染了冰云刚刚说过的那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