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行吧,就在你这里先休息休息吧!”公子哥微微点了点头,身形一动便翻身下马,快步向客栈中走去,公子哥突然一转身,对着店小二高声说道:“小二哥,你给我的龙儿用上好的草料,可千万不要苦了我的龙儿。”
公子哥说罢,便转身便往客栈内走去,只见其右手一扬,一枚金币便稳稳的掉在了店小二的手中。
“谢谢公子爷!谢谢公子爷!”店小二兴奋的叫道,朝着公子哥的背影连连点头哈腰。
公子哥缓步便朝二楼径直走了上去,挑了一个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后,便朝四处瞧望,却见宽大的二楼上未见多少吃客,也便没了多少兴趣,百百聊奈的朝楼下看去。
正当公子哥无聊之际,却见一名身材高挑一头卷发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上了二楼,当男子走上二楼的一刹那,公子哥心中猛的一惊,在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有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霸道气势及石厉无比的杀气。而这个男子身的上却更像是有着一股魔力一般,极力的吸引着公子哥的眼球,令公子哥有着想要冲上去与之结交一翻的冲动。
石山在二楼挑了一个边角之位坐了下来,他能感应到窗口坐着的那位年轻公子不凡的修为,倒也不免多看了其两眼。
“公子爷,您吃喝点什么?”店小二笑呵呵的站在石山身旁说道。
“炒几个你们店中的拿手小菜即可!”石山淡淡的说道,右手一探一颗耀眼金币便放置于店小二手中。
“呃.谢谢爷,你喝点什么?”店小二激动的说道,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刚才那位坐于窗口的俊美公子赏了他一枚金币,现今这位公子又赏了他一枚金币,今日一天便是他在店中做一年也存不下这二枚金币。
“烈性点的酒水皆可!”石山正色的说道。
“好咧,公子爷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安排好!”店小二点头哈腰的高声应道,便快步走下了二楼。
不多时,桌上的酒菜便已摆好,店小二客气的给石山倒了满满一杯酒水后,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散发而出。
“好酒!”石山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店小二恭敬的说道:“谢谢公子爷,您满意就好,不知您还有什么需要的?”
“忙去吧,有事便再叫你!”石山淡淡的说道。
“好咧,那您慢用!”店小二客气的说道。
窗口坐着的公子哥有些不悦的说道:“小二,他的酒水味道那般的浓郁,为何我的酒水却是这般的清淡,连点酒味都闻不出来!”
“呃..”店小二急忙跑至窗口点头哈腰的说道:“公子爷,那位公子的喝的是烈酒,而您点的酒水不过是一般普通餐酒,比较清淡,所以酒的香味会比较差些。”
“哼!给我也换烈酒!”公子哥不悦的叫道。
店小二急忙应道:“是.是.公子爷您稍候,小的马上就给您换去。”说罢,店小二便急忙快步向楼下冲去,不多时便端上一壶新酒置放于公子哥桌前,恭敬的说道:“公子爷,这是您要的烈性酒水,你慢用!”
“去吧!去吧!”公子哥摆了摆手不耐的说道。
待店小二走后,公子哥满满斟了一杯,仰头便将酒水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烈酒强烈的刺激呛得公子哥咳的脸红耳赤。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
一旁几位饮酒的客人皆是轻笑的看着窗口,这位不懂饮酒的公子哥,如此烈酒怎么可能如此畅饮,那不呛死才怪。
只见公子哥猛得站了起来,高声吼道:“笑什么!”,
众食客见其发火皆是尴尬的低下头,各自品食着各自桌上的酒菜,不敢再与年轻公子哥语言。
公子哥眼角不由自主的斜看了一眼边角的卷发男子,却见其端坐于角落自斟自饮,连头都没抬一下,正眼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见对方如此,公子哥心中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哼!”公子哥一甩衣袖便重重的坐于木椅之上,一脸不悦的闷头吃着桌上的酒菜。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只见一名年轻女子与老者缓步走至二楼,只见那年轻的少女微微一欠身,朝二楼众食客朗声说道:“各位大爷,小女子苏清,与家父早先出门钱款皆被歹人劫去,只得厚颜以琴艺乞些盘缠路资,今日来到贵地打扰了各位大爷用餐,望各位大爷见谅。”
少女话未说完,便见店小二快步冲上二楼,不悦的朝卖艺的父女二人高声说道:“我说二位,都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二楼客人皆是本店的贵宾,不可随意打扰,你们怎么如此不长眼力呢!”
“小二哥,我父女二人实在是被逼无奈,请您通融一下吧!”女子无奈的看着店小二恳求的说道。
“姑娘,你有苦衷我当然知道,但若是让掌柜的知晓,我的饭碗可就没了,请你也体谅一下我吧!”店小二朝女子客气的说道。
“小二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清儿,我们走吧!”背上斜背着一把硕大古琴的老者,无奈的说道。
“是,爹爹!”女子落寞的点了点头,便扶着其父朝楼下走去。
“老先生可会琴器?”一道男子冷漠的声音从角落中传出。
老者缓步转过身,朝角落中的年轻男子客气的一抱拳,朗声说道:“小哥安了,老汉多年便是以授琴为生,琴艺还算能过得去。”
“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石山客气的问道。
“老夫苏信忠?”老者正色的回答道。
“即然老先生擅琴艺,便劳烦请抚上一曲!”石山说道。
“小哥想听何曲?”老者问道。
“我叔父曾也酷爱抚琴,琴艺也是极其精湛,但可惜他已经仙逝,便请老丈抚上一曲,以示慰籍!”石山正色的说道。
店小二快步走到石山身前,朝石山一哈腰轻声说道:“公子爷,方便吗,可别打扰您用餐。”
“小二,你去给老先生沏壶好茶来!”石山正色的说道。
“呃..是.是!”店小二恭敬的应道,便缓步退了几步后下了二楼。
石山朝老者一抱拳指了指身前的一张大桌朗声说道:“老先生,此处抚琴如何!”
“甚好!”老者微笑着回应道,女子扶着老者走到桌前,待老者坐定后,便替老者将竹琴置于桌上后,便退于老者身后。
老者朝石山一抱拳,客气的说道:“小哥,老汉曾在一位亲人过世之时,谱了一曲《望江叹》,今日奏于小哥试听如何!”
“有劳先生了!”石山客气的说道。
店小二端上一套茶具,快速将茶水沏好后,置放于老者琴器桌前,小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石山朝他摆了摆手,只得朝石山客气的点了点头,便恭敬的退下了二楼。
老汉朝石山微微一拱手,便缓缓的将手按于琴弦之上,双目微闭手指便优雅的跳动于琴弦之上。
霎时间,一阵清畅悠扬带着丝丝忧伤的悦耳琴声在客栈二楼响起,众食客皆沉醉在那美妙的琴意中时。
突然,老者琴声一转,缓慢、优雅琴音却渗杂着无尽的凄凉、伤感之情,由老者手下的竹琴中挥洒而出,琴音像是在渲泄着老者心中对亲人的那份思念,也对衬映着其心中对这世间诸多不公的绝望,琴音萦绕于客栈之中,更使石山心中的幕幕凄凉袭上脑海。
二楼众食客皆是停下了手中竹筷,神情肃穆的看着抚琴老者,尽管他们之中,有许多人对琴艺一窍不通,但琴音中的那一份浓浓忧伤之情,却是在座的任何一人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石山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凄凉忧伤的琴音让他想起来玉山之上,那个一身褐色衣袍面相儒雅,那个对他痛爱有加却又因他而死的五叔;那个玉山之下群匪之前,虽死却难以眠目的薄命红颜玉无双;那个性格倔强却愿为自己付出生命的痴情兽族少女凤涵。
“呃..”坐于窗口的年轻公子哥心中猛的一抽搐,他隐约见到那卷发男子眼角中竟有着丝丝银光,他难以相信,这个面无一丝表情,满身皆是肃杀之气的冷漠男子,竟会为一普通卖艺男子的琴音所触动。
“妈-的,嚎丧呀,爷我今日来吃个饭,你这老东西却弹如此悲伤的曲子,存心要触我霉头是吧!”正当众人皆沉醉于悠扬的琴音中时,一道极不谐调的男子声音在楼梯口响起。只见一身锦衣的魔天长带着一群家丁快步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魔天长自从在树林中捡回一条命之后,倒也在真躲在赤心门消停了一段时间,但今日却是实在憋不住,所以瞒着魔神带着洪庭便从后面溜出了赤心门。二人带着十几个家丁在大街上横冲真撞,玩累了之后便进了这家客栈,本想着享用个午餐,却没想到,一上二楼楼梯便听到那催人泪下的忧伤琴曲,魔天长这段时间心中压抑的不快便尽数暴发而出。
魔天长话音刚落,几名家丁模样的武者便快步走到抚琴老者身旁,只见几人二话不说举起手中刀剑便斩向了桌上的竹琴,根本没有顾及老者的双手还在竹琴之上。
“呃..不要!”老者身后的年轻女子惊恐的叫道。
“铛.铛.铛.”几名家丁的刀剑狠狠的斩在了竹琴之上,但桌上的竹琴好似瞬间变得坚定异常,非但没有一丝的损伤,倒是几名家丁被竹琴的反震之力,直接给震飞了出去,众家丁的身形将客栈二楼的木壁撞出几个大洞,重重的摔在了一楼大街之上,便没有了一丝的声息。
“啊!”琴音嘎然而止,老者面色苍白惊恐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被撞裂木壁上的几个大洞,惶惶不安的回头看着身前这个双目微闭,眼角隐隐含着泪光的卷发男子。
“老先生无需理会这帮杂碎,你请继续弹奏!”石山闭着双目声音略微变调的说道,也许是因为老者所谱的琴曲本就伤感,老者的琴声已让彻底触动了他对去世亲人的思念。
“呃..是,公子!”老者一愣,便再次坐了下去。
“不好!”坐于窗口的公子哥心中一惊,他已认出刚上来的这位男子便是黑木城赤心门的少门主“魔天长”,而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便是赤心门的大管家洪庭,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欺男霸女,不知害了多少的人家。虽然他能猜想到那卷发男子身手自当不凡,但在这黑木城中,他即便有着一身绝世技法,在罪了魔天长这个猪头,怕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老者刚一坐稳,数十名气焰嚣张手握刀剑的武者便将三人围在了其中,只见一名身着锦服的年轻男子,带着一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拔开了众武者,冷冷的看着端坐于桌前,自斟自饮的卷发男子冷冷的说道:“小子,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不待石山说话,魔天长的眼神却被老者身后年轻貌美的少女所吸引,只见魔天长以那招牌式邪笑,色咪咪的盯着少女嘻笑着说道:“小妹子长得真甜,不知哪家的公子这么好福气,能有幸娶你过门,若是小妹跟着我,哥哥可是愿减寿十年也在所不惜呀。”
魔天长话言一落,其右手便已摸向了女子发红的俏脸。
“呃..”少女一惊,惊恐的向一旁退了几步,却被围在一旁的几名武者给撞了个正着。
“嘿嘿..嘿嘿..”众武者看着脸色渗白的少女,皆是肆无忌惮的大声邪笑。
“滚!”石山一声冷啸,一股石厉的剑元能量疾速的撞在了众武者胸前。只听得众武者胸前发出一声声碎骨之声,身形便猛的向后倒飞而出,直接撞裂了二楼的木壁,掉在了大街之上。
魔天长、洪庭二人只觉得的胸口一闷,便向后急退了数十步,方才稳住了身形,二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对方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竟然如此修为。
“阁下何人,可知在我黑木城撒野的后果!”洪庭朗声说道。
石山缓缓的看向魔天长与洪庭,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还想再多活几年,便现在就给我滚,否则,即便是你赤心门主护你,我也定取你狗命!”
“你..”魔天长正欲张口开骂,却硬是被洪庭阻止,只听洪庭轻声说道:“少公子,此人绝非一般高手,你我定非其对手,切莫为了一时的意气而枉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