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有空留意天空战场的众人被苏伊等人的战果惊呆了,一瞬间就杀了洋人三人!
红姑庙的仙姑们痛哭道:“老姑姑,您死得值了,有三个洋人为您陪葬!”
“杀得好。杀洋人!杀洋人!”街道上一个老儒生跪地痛哭。即使是与联盟再不对付,但杀洋人的心却是一致的。
满城的百姓对洋人的压榨和横行霸道早就恨之入骨,听城外捷报,又见空中洋人喋血,忍不住欢呼,恨不得张灯结彩放鞭炮以庆祝。
人心在这一刻凝成一体,众志成城,城池上方的道理光辉更加灿烂。
总督府
叶名深惊叹道:“叛贼以少胜多,在城外正面将洋人军队挡住,此已经出乎我等意料之外。
如今天空战场又是瞬杀三人,虽说是因为老仙姑的牺牲,但叛贼实力之强也可想而知。”
他惊叹不已,久久无法释怀。
毕竟洋人强大已经深入人心,特别是官兵之心。
尤其是珠水两岸布置十几年的坚固的炮台要塞仅仅三天就悉数沦陷,让所有人惊惧不已,只觉得洋人不可战胜。
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国人能够对抗洋人。
联盟贼竟然强大如斯!!!
叶名深脸色凝重地道:“不想叛贼骁勇至此,如果短时间不将其剿灭,只怕又是一个太平贼。
本官有意召集豪强在城中举义,又恐被洋人所趁!
你看联盟贼与洋人谁能获胜?”
吴忧皱眉想了想,再看天空战场,道:“依我看,还是洋人更强。我研究过上一次战例,洋人单独一个不见得比我方强,但是若是多个,其所修术法能融合增幅,殊为可怕。
我方校级非两三倍的人数绝不可胜。
刚刚联盟一方战果都是因为老仙姑自杀袭击创出来的战机所得,不能当做真正的实力评估。
而且他们也只是杀了些天竺仆从,洋人的根本丝毫未损,可见其强大名不虚传。
联盟贼还是少了底蕴,只凭七人对八人,绝非洋人对手!
而洋人地面军队虽然输了一阵,可是船坚炮利不是假的。广南城估计守不住,大人不如留手,伺机而动。”
吴忧一点也不看好联盟一方。
他的逻辑也非常有理!
叶名深沉吟着。他手里掌握的力量虽不多,但用在关键时刻,足以给联盟贼致命一击。
不过吴忧说得对,如果洋人必定能打败联盟贼,那么现在自己出手毫无意义。
最好的反而是联盟贼赢了,惨胜,自己再出手收拾残局!!!
“小的有一策,不知叶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一个蒙面黑衣人踏空而来。
竟然是校级!
叶名深一愣。
吴忧警惕地道:“藏头露尾之辈,我们可不敢听。”
黑衣人解下面巾,是个五十多岁的和尚,肥头大耳。
“敖白,竟然是你?”吴忧惊讶地道。
敖白笑眯眯地道:“是我!在下作为丧家之犬想请大人出面和洋人联系,我们暗开城门,请洋人军队入城!”
叶名深直皱眉:“这该不是什么好时机吧?”
敖白抬头看着天空战场,七个天使逐渐占了上风,他道:“什么是好时机?
与其等到洋人击败联盟贼,开始屠城再来协商,不如趁着洋人暂时局势不利,将广南城卖一个好价格。
洋人万里迢迢来东方,无非为了钱财,不可能住下来。就算到时拿回来一个空城,那也是大人莫大的功劳。
妙计除叛贼,从洋人手里夺回广南城,大人凭此两个战功,只怕得加一品红顶戴!
而我们潘伍两家,也能重回广南城!”
敖白这么一说,叶名深怦然心动。
他诚然知道和洋人合作是与虎谋皮。
但是如果能将这座六七年前就不在朝廷掌控的大城拿回来,即使将满城百姓卖了,也是值得的。
毕竟现今的广南满城都是反贼,被洋人屠了更好!!!
三人商量了细节,决定今晚起事。
等敖白从总督府出来,早有一个尉级食煞者在等他。
身穿时尚唐装的伍由会在小巷阴影里笑眯眯地道:“大人,商量得如何?”
敖白对这名老部下神色很是恭敬地道:“不敢当。幸不辱命,对方已经上钩!”
敖白早就投靠联盟,只是不曾外宣。
伍由会叹道:“我们一直留下这枚棋子,就是为了此时。虽然我们阵地坚固,但洋人始终人多,如果被他们多处进攻,我们会非常被动。
若能诈这一波成功,基本地面战场就稳赢了。”
伍由会看了看四周街道,匆匆而过的居民,这座城市如此繁华,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敌手,沦为废墟。
所有人都要拧成一条心,为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家园,为自己的家人而战斗!
敖白深深的忧虑:“我们地面战场不用太担忧,就是天空处于下风。
如今叶名深若出手,必定联系周边校级,但是说不定天空局势更糟糕。
就算有我这一个内应,也改变不了战局。”
伍由会信心满满地道:“他将周边的校级调来也没有用,我们同样有援手。”
“援手?”敖白不明白势单力孤的联盟军何来援手。
云山山脚
静元道人抬头遥看白云观,神色凄凉。
他身边有清鹤、白鹿、泰和几位道人。
“小辈们都安排好了吗?”静元道人道。
泰和道人回道:“都到了罗浮别院,非常安全。”
他又安慰众人道:“我们此番放弃白云观,是明智之举。
上一次白云观插手战争,令广南城一战反败为胜。
这一次洋人入侵,必定视我们为肉中刺眼中钉。
如果掌教不能及时回转,根本无人能应付洋人的将级。”
白鹿道人眼含泪光,冷声道:“我们知道,这也是掌教下山前留下的备案。
我只是气自己以前空耗时光,没有努力修行,以至于落到眼看家园沦陷也无能为力的地步。”
静元道人无奈叹息道:“以前九章师叔他们将我们保护得太好了。我们就像养在屋内的孩童,没历经过风霜,都长不大。
就算守一继位,他以一人之力困九瑰师叔,抗潘正元,我们还是没有醒悟。
只满心羡慕守一的惊才绝艳,享受其细微周全的庇护,却忘记他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是我们太堕落,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