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真打量着愿安寺和丰都,这两个地方,还是后者更加容易一些,愿安寺里的“因果道剑”早已名动世间,他就算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也还是对此无可奈何。
如今只能去丰都,找温俭谈谈了,由对方出面,让温灵芝把藏在愿安寺里的叛徒驱逐,这样他才能处理这两个叛徒。
不过由于他上次水淹丰都,温俭免不了会心怀芥蒂,如何才能让对方忘掉那些不快,携手向前呢,这就不得不仰仗身旁的魏清了。
魏清曾任朱雀堂主多年,按理来说,对于丰都的情况非常了解,尤其是关于城主和其他几位堂主,应该知晓很多隐秘。
“温俭有什么弱点吗?”他看着魏清,直指其中的关键。
“他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很难找出什么弱点,要说他真正的弱点,如今就在愿安寺里。”魏清当然清楚温俭的弱点,不外乎是温灵芝和吴行之,但现在无法利用这两人。
于是便将情况跟对方讲了,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这已经不能算是对方的弱点了,特别是温灵芝,在愿安寺堪称无敌。
“难道他就没有别的弱点吗?”肖真一听,温俭将自己的弱点安置在愿安寺里,这的确很合理。
“别的弱点……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算是弱点。”魏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也不确定温俭到底在不在乎那个女人。
吴寡妇的花店里,不时有一两名客人出现,现在她也乐得清闲,反正不用为生计发愁,只是为了找点事来做。
她隔三岔五便会去一趟愿安寺,如今的日子悠闲平静,她眼角又多了几条皱纹,但她的心情却很不错,于她而言,可以说是苦尽甘来。
她刚刚给几盆芍药浇完水,一回头便看见,一名淡蓝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对方的目光扫了一圈,然后落在她身上打量起来。
“哎呦,客官您喜欢什么样的花?”她脸上堆笑地迎了上去,以她的经验,对方看起来应该不会吝惜钱财。
“唔~看起来都不错啊,我能不能全买下来?”肖真淡淡一笑,不太在意地说道,对于花这种东西,他不太懂。
“啊?!”吴寡妇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无法维持下去,对方这是认真的吗,她不太确定,“哎呦,您别拿我开心呐!”
“怎么会呢?要说起来,我买不起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肖真还是那副随意疏淡的模样,看起来随时可以一掷千金。
“我当然不是怀疑您买不起,只是您一次买这么多,能不能摆得下,有没有人照顾啊?”吴寡妇已经回过神来,虽说这名客人有些奇怪,但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呃……也对啊,总得有人来照顾才行。”肖真挠挠头说道。
“您府上没有花匠吗?”吴寡妇想着要不帮对方找个花匠好了。
“不如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些花送到愿安寺怎么样?唔,至于搬运的费用我也一并付给你。”肖真很快便想到了怎么处理这些花。
“啊?!”吴寡妇又愣了一下,对方买这么多花,就是为了送给愿安寺,还真是稀奇,不过这听起来像是好事。
“哎呦,您也烧香拜佛吗?”她想了想,觉得对方也是愿安寺的香客,便笑着问了一句。
“我……”肖真稍作思量,说道:“唔,烧香不拜佛。”
“啊?!”吴寡妇很是不解,哪有烧香不拜佛的道理,对方可真会说笑,不过看上去又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我有点口渴了,你这里有没有茶水?”肖真四处打量着,想要找个地方坐坐,看起来很是理所当然。
吴寡妇努力挤出些许笑容,将对方引至前厅中,说道:“当然有了,您来这边坐吧,稍等一下,我给您泡壶茶。”
很快她就泡好了一壶茶,一边给对方倒茶,一边说道:“我这里没什么好茶,就是平时自己喝一下,您多担待啊。”
“没关系,我不挑的,有的喝就行了。”肖真随意地端起茶水,细品慢饮起来,看起来很享受这种事。
吴寡妇见对方没有嫌弃,便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您真的要把这些花都买下来,送给愿安寺吗?”
肖真点点头,看着对方说道:“当然了,这样不好吗?”
“呃……好当然好了,不过这种事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吴寡妇笑得有些不太自然,这虽然是好事,但还是有点奇怪。
“那就行了,愿安寺可是中洲第一大寺,送几盆花,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吧?”肖真对此并不在意,但看起来对方好像觉得不太正常。
“这个……”吴寡妇也不知该怎么说,对方是专门找上她的,还是无意间来到这儿的,她还没看出来。
“我觉得有点奇怪。”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前厅,两道细眉微微皱起,一身墨绿衣衫,虽未散发气势,却隐隐有股迫人之感,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肖真。
见此状况,吴寡妇的表情有些僵硬,这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她苦笑不已,然后识趣地悄然退了出去。
肖真却毫不在意,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悠闲地说道:“城主大人,你坐啊,干嘛这么严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啊。”
温俭之所以会来这儿,其实并不是巧合,因为这里早就被他布下阵法,若是城里发生什么意外,这里的阵法就会启动,可以保护吴寡妇不受伤害,刚刚有人破坏了这里的阵法,他手中的法器生出感应,于是他便赶了过来,结果看到了对方。
“肖真,你应该知道,这里不太欢迎你。”他看着随意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喜,但依旧没什么表情。
“唉,我们一码归一码,元八爷的事已经过去了,跟你关系不大吧,你说呢?”肖真终于见到了正主,很想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双方能否达成一致,按理来说,对方没有必要追究上次的事,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