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元多的话很是豪放,但是听到治元多这句话的胡人却是一个个的将眼睛眯了起来,他们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接这个话茬。
“怎么?”治元多看到众人都不应声,脸色瞬间就变得很是难看,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诸位都不给某家这个面子,还是觉得某家对尔等招待不周啊?”
这句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一群人是真的有些发蒙,这里明明是他们的地盘,治元多突然出现,给他们带来很多不错的建议,的确是给他们帮助非常大,还帮助他们将各个部族整合到了一起。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怎么感觉自己的老巢被一只外来的雄鹰给侵占了,而自己却只能默默的认可。
“治元多大人!”最后还是那些羌氐胡人的首领们扛不住了,其中一起羌氐胡人首领笑着拱了拱手,“这个烤羊,实在是有些...有些过于的美味了,某家.....”
虽然这个羌氐胡人说的很客气,但是看他那样子,众人也知道他是真的吃不下去,不过这也难怪。
先不说其他,他们的确是有些凶残,也是很凶恶,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性格就不是好人,异常的贪婪残暴,但是他们仍然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人,这种将一个大活人烤成“烤羊”,然后再吃下去,这种行为,太过于惊悚了。
不过对此,治元多却是一脸的蛮横,听到那羌胡首领说完之后更是猛地一拍桌案,朝着那人怒吼道,“你这厮刚刚是再拒绝某家么?”
说话的声音有如洪钟,真的人耳朵都发出了嗡嗡之声,在大帐中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些汉人女子更是被这句话直接吓得哭了出来,甚至有一个女人好像还被吓得失了禁!
作为被怒吼的那个人,羌氐胡人的某位首领脸皮在不停的抖动,虽然极力的压制自己的颤栗,但是仍然是忍不住的发抖,眼睛中的那种惊慌也是丝毫无法掩盖。
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或许自己在自己的部落里都是一言九鼎之人,但是在治元多面前,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说,单单是这个疯子若真是和自己呛上了,恐怕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一想到这里,某位羌氐胡人首领也是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努力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朝着治元多拱了拱手说道。
“治元多首领,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得到您的邀请和...和...犒赏,那可是我等的荣耀,我等怎么会....怎么会拒绝呢!”那位首领很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更加的镇定一些,但是很不幸的是他真的做不到。
尤其是当他看到这个被烤的滋滋冒油的“烤羊”之后,那心中的颤栗和慌张就再也止不住了,说道最后,就算他不想再去看这一幕,他的目光也是忍不住往那边飘去。
不过听到这个首领说这种话,治元多依旧还是十分的高兴的,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若是想要让其他人无比的尊敬自己,无比的信任自己或者说对自己敬服。
那在治元多眼中,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脑子,他只是真的不想动脑子,他觉得有想办法动脑子的那会儿功夫,自己都已经带着族人冲杀好几个来回了。
所以相比其他人的敬服或者是敬佩,他更喜欢看到其他人对他的那种畏惧和害怕,他觉得,只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忍不住的颤栗了,忍不住在害怕或者在畏缩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所以当治元多听到那个羌氐胡人的首领在这么颤颤巍巍的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话来,他非但没有觉得这是敷衍,反而觉得这就是一种畏惧,他为这个人对他的这种畏惧,赶到由衷的开心。
“哈哈哈哈,好,非常好!”治元多大笑着走到“烤羊”的身边,然后拔出了随身的短刀,一刀将“烤羊”身上的一块肉给割了下来,然后送到了那个首领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
“那些羯族人告诉某家,这两脚羊身上的肉,心口的这一块最为肥美,某家深以为然,不过今日尔等乃是某家最尊贵的客人,今日这第一口心头肉,便让给你了!”
说着话,治元多还将手中的刀子往前面伸了伸,一副给了你天大的好处一般,而他面前的这个羌氐胡人首领,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炳短刀以及刀尖儿上的这一块还在滋滋冒油的肉片,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十几个嘴巴子。
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闲的没事犯什么贱,非要整这么一出,他家都不说话,他多什么嘴,就能显着自己怎么地,现在可倒好,这才是真的骑虎难下了,明明肚子里现在已经翻涌不止了,可是他仍然不敢让治元多将这片肉片拿远一点。
甚至不是拿远一点的问题,甚至可以说,他不得不将这片肉塞进他的嘴里。
最后这个羌氐胡人的首领还是妥协了,伸手接过了这一片肉片,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并且连嚼都没有嚼一下就一口将这片肉给吞下了肚子里。
看到这一幕,除了治元多之外,帐篷中所有的羌氐胡人首领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阵低呕之声,不过因为治元多就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谁也不敢真的吐出来,反而还要朝着治元多露出一个看似和善的微笑。
治元多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羌氐胡人将肉片吞下了之后,更是满脸都露出了笑意,还十分和善的问道,“怎么样,这碳烤两脚羊的味道,是不是特别的美味啊?”
看着露出这种笑容的治元多,刚刚将肉片吞进了肚子里的羌氐胡人首领再次忍不住胃里翻涌起来,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要扛不住了,马上就要吐出来了一样,不过最后海事局艰难的将这种感觉给压制住了。
“味道甚好....辛苦治元多首领了!”那位首领满头满脸都是冷汗,“那个,某家还是有些身体不适,暂时无法陪伴诸位了,某家,先行离去一会儿,诸位慢饮,慢饮。”
说完之后,这位首领就要离去,还朝着治元多连连做鞠,生怕他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一样,不过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治元多突然皱着眉头一把将他给摁住了。
“这位首领且慢!”治元多一把摁住了他之后,然后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首领,眉头越来越紧,看的这位羌氐胡人首领也越来越心慌。
“治元多大人,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啊?”那位羌氐胡人的首领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心慌气短了,他是真的在害怕,害怕这个该死的家伙会不会突发奇想,将自己放到上面给烤了!
而且他现在甚至都在想,他自己为啥就这么的啥,没有让自己的护卫随从跟随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自己随时随地的放在保护之中,非要当众嘴欠,这不是欠打这是什么!
不过他的内心戏份这位治元多大人很明显是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想法的,反而是一脸郑重的看着他,问道,“刚刚你吃的那个肉片味道真的觉得很好么?”
听到这个无比变态的问题,那名羌氐胡人首领只想以头撞地直接撞死自己算了,刚刚他连嚼都不敢嚼一下,直接就给吞进去了,哪里知道这个玩意好不好吃!
“治元多大人,这个...这个双脚羊,味道...味道真的不错!”羌氐胡人首领虽然现在是真的想要骂娘,但是现在可不是骂娘的好时候,他只能继续和治元多假笑着奉承着,生怕治元多给自己来一刀,“那个,这么美味的双脚羊,还是诸位,还有治元多大人您,你们多吃,多吃一些!”
治元多听着那首领说着这些话,眉头已经快结成一个疙瘩了,最后十分不解的说道,“真的好吃么?某家可是什么作料都没有放,难不成,这种做法更加的好吃不成?”
说完之后还一把将这个首领给拽到了那“烤双脚羊”的面前,丝毫不在意那个家伙已经将双眼都闭紧了,十分着急的问道,“快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特别的鲜美?”
已经完全懵了的羌氐胡人首领现在哪里还能记得住这些,而且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啊,可若是瞎编乱造的话,万一被身边的这个人听出了破绽,那....那简直太危险了。
不过不得不说人的潜力都是无限大的,而且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就在这个治元多一脸希冀的看着他的时候,那个羌氐胡人首领突然就感觉自己灵光乍现了。
“这个味道十分的美味,但是某家实在是无法形容,这就像他们汉人,对就是汉人说的那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句话一说完,别说那些颤颤巍巍看戏的,就是他自己都惊住了,他真的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句话,这个词儿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实在是太妙了,他决定了,这次若是能够活着回去,那他一定要多读读,必须多读书,知识改变命运啊!
不过他的兴奋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治元多给打断了,治元多再次一刀削下来一片同样烤的滋滋冒油的心口肉,然后这次他没有给别人,也没有给那位一脸苦涩的羌氐胡人首领,而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治元多没有像那个家伙一样一口吞进去,他是真的十分的享受这件事情,一口一口的仔细咀嚼,然后慢慢的品尝,最后才将这块肉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甚至再之后他还似乎回味了一会儿。
“还是那个味道啊,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啊!”治元多的眉头越来越紧了,然后当他再次偏过头看向身边的这个家伙的时候,那个可怜的羌氐胡人首领都被他给吓蒙了,若不是那倔强的面子,他现在已经彻底的哭了出来了。
“治元多大人,或许....或许是刚刚那块心头肉特别,对,对,就是那块心头肉,刚刚您不是也说了么?一个人,不是,一只两脚羊的身上,只有这块心头肉最为肥美,所以或许是,刚刚某家吃的那块肉,最为好吃,所以...”
这个理由能不能通过,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只能这么说,治元多这个疯子,现在就像是一把尖刀颤颤巍巍的悬在了他的头顶,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来一样。
治元多听完了这个胡人首领的话,然后看了看自己面前已经烤的有些焦了的“美味”,然后看了看那个胡人,最后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他咧嘴一笑,“你说得对!”
就在那个羌氐胡人的首领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糊弄过去的时候,治元多突然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过你怎么可以只吃这么一点就走呢,这只两脚羊,可是某家亲手给你们挑选的!”
“哈哈哈哈!”治元多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然后一刀就从那“两脚羊”的大腿上割下来了长长的一块肉,直接放到了身边那羌氐胡人首领的手中,“快吃,喝美酒就要吃这种最美味的肉!”
不仅如此他还快速的在那“两脚羊”身上划动,一块块肉被割了下来,然后让他送到了一个个胡人首领的手中,“尔等也吃,莫要羡慕我等有如此美味,今日这顿大餐,便是某家和诸位共享!”
说着话他还不停的大笑,甚至自己还生生的从那个“两脚羊”的身上咬下来了一块肉来,使劲咀嚼着咽了下去,他咬下来的肉可不是那些已经烤的焦黄的,随着最外面的被削下来,里面的肉质甚至还带着丝丝血液,而治元多就是一口,将一块带着很多血丝的肉给撕扯了下来,当他将那肉块吞下去的时候,嘴角还溢出来了很多鲜血,格外的让人作呕。
“快吃啊!”治元多看着众人都在犹豫不决,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尔等为何不吃,难不成是某家做的这美味,尔等不喜欢么?”
这句话说的平淡,但是治元多那眯起来的双眼,还有那嘴角溢出来的鲜血,以及身边那还在燃烧,还在滴血的“两脚羊”无一不在告诉着在场的众人,若是不想死得很惨,那就老老实实的将手中的美味吃下去!
最后还是离治元多最近的那个家伙最先狠下的心,看着治元多手中那明晃晃的短刀,他知道这一次他是怎么也免不了了,一口就将手里的肉条咬下来了一大块。
而且这次他没有像上次一样,连嚼都不敢嚼一下的吞了进去,这次他可是吃的十分认真,虽然吃的很大口,吃的速度也很快,但是他却是真的品尝到了这“两脚羊”的味道。
当他开始咀嚼的时候,这个羌氐胡人的首领突然愣住了,因为他这次是真的觉得这个所谓的“两脚羊”是真的很好吃,治元多的确是没有着任何的作料,就连盐巴都没有涂抹,但是这不是说肉不好吃。
这个“两脚羊”的味道不想他吃过的牛羊肉那么大的味道,但是他的味道依旧很是鲜美,尤其是一咬下去,他甚至吃到了很多的汁液,他知道这是因为肉很鲜嫩的原因。
虽然这口肉算不上什么入口即化,但也真的是极为肥美,而且他觉得,若是真的能够一直吃下去,真的是非常不错的一个选择。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手中的那一条很大的肉条,就这么一口一口的被他吞进了自己的肚子,最后居然还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然后吧唧着自己的嘴巴,似乎也是在回味着刚刚的味道一样。
而这个时候,周围和他一样的羌氐胡人首领都是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个家伙,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自己现在还在拿着自己手中的肉条发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呢,这个家伙居然将自己手中的肉条吃完了,而且居然还在回味!
治元多没有管其他人,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突然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治元多的眼睛中仿佛透露着光芒,他看着这个不停吧唧着嘴巴的家伙,他觉得,自己似乎终于找到了同类,作为一个羌人,他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什么同类,那么孱弱的汉人,那么孱弱的女人,怎么会是他们的同类,怎么配是他们的同类?那些女人,那些孱弱的汉人女子,就是他们的生育工具,就是他们的食物!
想到这些,治元多伸手拍了拍这个家伙,然后走到一旁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汉人女子身边,看着这群刚刚还在跳舞的女人,如今却是躲在角落里不停的发抖的女人。
治元多缓缓的蹲在一个汉人女子面前,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朝着那个女人和蔼的笑道,“现在感觉很害怕么?”
那个女人不知道这个叫治元多的妖魔鬼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个可恶的家伙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千万不要觉得这个家伙现在满脸的笑容,这个家伙一脸的微笑就可以对他放松警惕了,在这群汉人女子眼中,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妖魔鬼怪,那种吃人肉,和人血的妖魔鬼怪。
她们见到了无数次,自己身边的同伴被他带走,然后凄惨的死去。
最开始,她们还以为,自己的同伴是被这个妖怪带走了被他折磨蹂躏,或许他会很凄惨,或许很难过,但是再被折腾了一晚上或者几晚上之后或许就回来了,但是她们都失望了!
那个女人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的确是死了,但却不是和她们想的那样,被这个妖魔鬼怪活活蹂躏至死的,那个女人和现在这个“两脚羊”一样,是被这个妖怪给吃了的。
现在这个妖魔鬼怪就蹲在自己的面前,这个汉人女子就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下子整个人都懵了,只是不断的在抽搐着,嘴里喃喃不断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治元多看着这个已经有些痴傻了的女人,不由的再次将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一脸的不耐烦,最后一巴掌将那个抽搐的女人抽在了地上,满脸都变成了狰狞。
“某家就随便问问你,你在这里鬼叫什么!”
治元多一边怒骂,一边朝着那女人狠狠的打去,很快,那个汉人女子就变的浑身是伤痕和献血了,看得出来,治元多这个家伙,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这个女人看姿色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子,可是在治元多这里。
这个女人仿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食物罢了,甚至因为这个食物让治元多看到心里不舒服了,他还要暴躁的将她痛打一顿。
打了半晌,看着地上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治元多使劲儿的啐了一口,一脸都是灰暗和晦气,“这个家伙,白瞎了这一身的好肉,居然就这么完蛋了!”
说完之后还十分不解气的用力踹了两脚。
而这里面的动静早就将帐外负责守卫的羌人士卒都引了进来,当他们看到还在滴血的“两脚羊”,还有他们的大人手中的那一条条的肉块,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等他们再度看到地上被治元多暴打的女人,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的怜香惜玉,他们主要是觉得真的太可惜了,明明他们可以将这个女人用的更加的彻底的,在他们这群羌氐胡人的士卒心中,皮肤这么稚嫩的汉人女子,被这个家伙当做两脚羊真的是太浪费了,还是被自己带回帐中好生享用才是好的。
之前等这些女人落到他们手中的时候,都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甚至都快没有气儿了,哪里还有什么乐趣,他们一直想着,等哪一天自己将事情做好了,能被赏赐一个完好的汉人女子,这就让他们幸福多了,没想到,今日看到一个女人,就这么被活活的打成了这般模样,在他们的眼中这简直就是浪费啊。
当然,就算他们心中的这种浪费的感觉再严重,他们都不敢多嘴,因为害怕治元多这个疯子的可不仅仅是他们的首领。
治元多一脸晦气,满身怒气的站了起来,然后看着那群闯进来之后一直呆立不语的羌氐胡人士卒,不由的冷哼一声,治元多真的觉得这群乌合之众败坏了自己羌人的名誉,他们的存在简直就是对羌人这两个字的侮辱。
“将这个该死的东西扔掉,将她身上还完好的肉都剜下来,一会烤好了送上来,听见没有!”治元多冷哼着下达了命令,这种近乎于变态的命令让那些同为羌氐胡人的士卒也感觉十分的不适应,不过他们不敢反抗。
就在他们领头的那人即将强忍着不适应拱手答应下来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个鬼头鬼脑并且浑身都是猥琐之气的羌氐胡人突然抢先一步朝着治元多拱手应承了下来,然后还注主动的将那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女人给抗了起来。
看着那士卒快速的将女人抗走了,他身边的那些羌氐士卒也是满脸的嫌弃,觉得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于丢人了一些,他们羌人也好,氐人也罢都是这个雍凉之地上的异族,他们信奉的都是实打实的实力,这种讨好卖乖的样子,是他们最为看不起的。
等到他们也跟着出去之后,看着那个扛着女人的士卒居然没有往后面的开火之地跑去,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在跑,不由的愣住了。
“这个家伙,这是要去哪儿?”一个羌氐士卒不由的看着那个家伙发愣,“不是让他将那女人身上还能吃的肉给剜下...让他干那个什么么?他这急冲冲的是要干嘛?”
说话的时候,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还在滴血的“两脚羊”,不由的感觉到有些恶心。
他的问题也是所有人的疑惑,最后还是一个平日里颇为机灵的家伙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咦了一声之后十分犹豫的说道,“刚刚某家看着,那个女人似乎是还有气儿啊!”
“废话!”那个领头的士卒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见过治元多大人吃过死肉,都是还活着的时候直接洗刷干净上火烤,最后才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内脏!”
说到这里他也感觉自己胃里有些不太舒服,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承受不住了,不过他紧跟着就听到身边的士卒继续说道。
“刚刚那个女人还有气儿,若是洗刷干净了,是不是还可以....嘿嘿嘿。”那个家伙没有将话说明白,但是那同样变得十分猥琐的样子,再加上那渗人的笑声,一下子就将他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统统都表达出来了。
而他说完之后,他身边的那些羌氐胡人士卒,包括这群士卒的首领也都楞了一下,然后跟着他一样,开始猥琐的笑了起来。
“你刚刚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啊!”那首领舔了舔嘴唇,“刚刚某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女人,看样子还没有被用过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开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眼中仿佛都有光芒了,而且嘴角也出现了一些不敢出现的液体,似乎脑海里已经有了想象一样。
不过还是有士卒有些不确定,“那个女人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还...那岂不是弄着弄着,就变成弄尸体了么?”
他的这话引发了一阵阵的嗤笑,他身边的人也是不由的啐了一口,“你这个家伙,难不成之前我们拿回来的,就不是尸体了么?这次至少还是个新的全乎的,洗涮洗涮之后,你就用呗!”
这话说的猥琐中都带着一股心酸的味道,不过紧跟着他们就顾不上在啰嗦了,那首领直接说了一句。
“别啰嗦个没完没了了,赶紧的,咱们若是去晚了,可能就真的只能玩尸体了,快点吧,别让那小子将便宜都占了!”那首领说话的时候还是满脸的愤愤,本来这个机会应该是他的,结果就因为自己想的慢了一步,就让这个家伙给捡了大便宜。
一群士卒也顾不上别的了,一群人直接冲了过去,朝着那个已经跑远了的家伙的营帐冲了过去。
等他们冲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将那女人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都已经洗干净了,但是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却是依旧还在,而且一看就是用的冷水,因为那个女人已经脸色被冻得铁青了,而且浑身都冻得颤抖。
或许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但是她已经不想再浪费力气去反抗了,因为没有用处,她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知道自己将会死得无比的凄惨。
这个羌人的营帐和其他羌人的一样,潮湿,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酸臭的味道,也不能说是淡淡的了,这种味道其实还是很浓重的,只不过相比那个女人住的那种环境,这里的酸臭味反倒是显得有些平淡了。
就在那个羌人对这个可怜的女子上下其手的时候,他的大帐再次被掀开了,一群满脸都是狞笑的羌人士卒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进来,然后看到了这幅样子,看到了赤.裸着女人,一个个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样子。
“你这个小子,有这种好事儿居然还想着自己独吞,不知道什么叫有福同享么?”那羌人士卒的首领一脸冷笑着将那个已经有些愤怒到呆滞的羌人士卒给拎了起来,然后一把将女人给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使劲儿的闻了一口,高喝一声,“香!”
再之后的事情就已经不是凄惨所能形容的了,等众人都享用完了之后,才想起来,他们还得将这个女人身上的一些东西,送到那些大人的大帐之中去。
“这个家伙....”其中的羌人士卒看着这幅已经被他们折腾的不成样子的女人,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她身上哪里还有好地方啊?这可怎么办,咱们去哪儿弄几块好肉给那些大人?”
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全都是各种伤横,纵然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弄得她不成样子,甚至都有些让人想要作呕的感觉,之前他们都在忙谁也没顾上看,现在这么一看,一个个的都开始麻爪了。
“要不....要不给他扒了皮?”一个羌人士卒提出了一个建议,让躺在榻上已经气若游丝的女人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还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不过不敢这个女人如何,刚刚那个羌人士卒的提议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可,“对,将她的皮拔了,再烤熟了就没事了,那些大人肯定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就怕那位...那位治元多大人....”
说到了治元多,不单单是让那些女人恐惧,让他们这些羌人士卒也是心中有些不适,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事儿都干了,就算再惧怕治元多那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让他们有后悔药不成?
“不管了,将她的肉割下几块来,然后将皮拔了,烤熟了赶紧送过去!”羌氐胡人士卒的小首领啐了一口直接下了决定,然后在动手之前还在女人的身上使劲儿的抓了一把,似乎是在回味一样,再之后,就是直接刀光划过。
等到肉被烤好了已经是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说实话,大半个时辰时间虽然长,但是算是他们干的事情倒也可以说是很利索了,那些士卒将烤好的几块肉块送到了大帐之中,那些首领大人们已经喝的有些迷茫了。
而且最让那些送肉的士卒害怕的事情不是他们还没有忘记肉,而是他们赫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在这个大帐中的那些汉人女子仍然还在,当然,只是那些女人的身子还在,气息却是已经没有了。
每一个人的死法都很一样,那就是直接将心口刨开,取了那所谓的“心头肉”来,看主位上正在和各个首领大快朵颐的治元多,看着那炭火架子上还在滋滋冒油的肉,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羌氐胡人士卒都不由的直接生吞了一口口水,为自己看到的事情赶到惊讶。
“大....大人!”那羌人士卒中的小首领这次再次恢复了双股颤颤的样子,他是在是感觉这个大帐之中已经不能都称之为人了,他们仿佛在治元多出现之后,全都变成了妖魔一般,“大人,您要的肉,好了!”
正在喝酒的治元多眼角微微一瞥,看到了那士卒手中的肉块,再看看他身后的那些同样举着肉块的士卒,不由的冷哼一声,“某家让你们去烤个肉,你们是怎么做的?大半个时辰了,你们莫不成是去武威郡城将那该死的张既给烤了么?”
这句本来是怒骂的话语,却是被他旁边的一个羌胡首领给打断了。
“治元多首领,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张既老贼别的本事没有,这岁数可是很大的,若是吃他的肉,那岂不是太柴了!”
说话的羌胡首领,这群士卒都认得,他平素里虽然绝对不能称得上软弱,却也是一个和和气气的老好人模样,另外最让他们震惊的是,刚刚就这么一个仿佛一直是一个只会和稀泥的老好人,竟然在光明正大的谈论,张既的肉太老,不好吃!
这还没有结束,在他们这群羌人士卒惊恐的神色中,另一名已经老态龙钟的老羌人首领,同样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朝着众多其他的羌人首领说道,“某家还是觉得,这女人的心头肉虽好,但是其他的地方也不逞多让,其中某家却是最喜欢那小腹之处!”
说话间,那老首领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直接从那些目瞪口呆的士卒中间穿了过去,然后走向了那群躺在血泊之中的女人,最后从一个最为年轻的女人身上,将她小腹处的一块嫩肉,连皮带肉的剜了下来。
那老首领将这血淋淋的皮肉放在架子上,然后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烤了起来,血水滴落在木炭上,发出了呲呲的响声,血淋淋的皮肉就这么展现在他们这群人的面前。
不同的是,那些羌人士卒在惶恐到发呆,而那些首领却是不停的哈哈大笑。
“疯了,真是疯了!”一名羌人士卒哆哆嗦嗦的将手中的肉块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面色都变得极为苍白,惊恐的双眼有些无神的望着前面同时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他们都疯了,他们都变成了妖怪啊!他们竟然吃人,他们竟然吃人肉啊!”
那个士卒的声音越来越大,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竟然直接发了疯一样的站了起来,然后疯狂的跑了出去,可是就这么危险的一幕,在帐篷中的诸人面前,却仿佛是没有什么问题一样,就这么任由他离开了。
治元多,最后还是治元多将手中的酒坛子砰的一声扔到了地上,然后缓步走到那些跪在地上的羌人士卒面前,在他们惊恐的双眼之中,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这群该死的的家伙,知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居然还将这么肮脏的肉拿过来让我们吃,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我等都是傻子么!”
治元多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愤怒,同时周围的那些首领,包括他们的首领都是满脸的冷漠,没有任何人愿意为他们这群普普通通的士卒多说了哪怕一句话。
治元多说这话,一脚就将士卒中的小首领给踹翻在地,然后猛地踩了上去,踩得十分用力,但是治元多脚下的那个羌人士卒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甚至连惨叫都不敢哼出来。
“某家要惩罚你们!”治元多将脚抬了起来,也将他们放过了,虽然说惩罚,而且肯定是很难受的惩罚, 但是至少,他们应该能够逃过一条性命了。
听到治元多的那句话,一群羌人士卒知道自己的性命终于还是保住了,一个个赶紧再次跪好,高呼着“多谢治元多首领”等等。
而治元多看到他们这幅样子也是一脸的冷笑,直接指了指他们已经扔到了地上的那些沾满了土渍灰尘的肉块,“你们的惩罚却也简单,将地上的肉块捡起来,然后吃下去!”
这个惩罚倒真是让他们大吃了一惊,虽然他们知道这地上的肉块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上面沾满了灰尘,但是将它们吃下去,这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的确是受不了吃什么“两脚羊”,但是和被治元多盯上相比较,其实吃点“两脚羊”换换口味,也不是不可以嘛!
一想到这里,他们谁也顾不得这是什么肉,上面多么脏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将地上的肉块捡了起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而且他们因为害怕若是嚼都不嚼就往肚子里吞会让上面的那位治元多大人生气难看,所以一个个的都使劲儿的吃了起来,大口的咀嚼,一副很痛快的样子。
但是随着他们大口的吃肉,他们的脸色也慢慢的变了,他们都是羌氐胡人,换句话说,他们都是常年挨饿的人。
不要觉得羌氐胡人或是什么匈奴人,鲜卑人,他们手中遍地都是牛羊马匹,他们每顿饭都有肉吃,他们可没有那么幸福。
草原上的每一匹牛羊马匹都是有主人的,他们的主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做部族首领,或许他们这些普通的牧民或者战士有了自己的牛羊马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们绝不可能有太多的牛羊马匹。
他们更多的是一家一户只有一头牧牛,数只羊,而且部族中大部分的雌性牛羊马匹都在那些部落的大人手中,若是牧民等人想要让自家的牛羊繁衍生息的话,还需要去求那些大人,当然,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他们这些异族和草原人,特别喜欢打仗,因为只要打仗,他们就可以拿到战利品,就可能会抢到更多的牛羊和马匹,就可能抢到更多的粮食和兵器甚至人口。
而且他们都喜欢和大汉打仗,因为只要打仗,只要和大汉朝廷,他们除了能够抢到生活必须的茶和盐巴还有汉人的女人之外,还能有免费的吃喝和肉食。
只有再和大汉朝廷作对的时候,他们的那些部落首领才会主动将手中的牛羊马匹放开,让那些自己的族人开始大口的吃喝起来,这是那些部落首领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同样的道理,他们这群羌氐胡人的士卒,他们担心自己会吃不饱,穿不暖,会因为肚子饥饿而赶到害怕,他们的压迫和他们的权贵丝毫不会比大汉朝廷上的那些轻松多少!
而这个时候,他们在吃这块“两脚羊”的烤肉时候,赫然发现,这肉块的味道其实不错,虽然沾满了灰尘,但是里面的肉质依旧很是鲜美,而且因为肥肉比较多,他们竟然感觉满嘴都是油星,这一发现让他们吃的更加的欢实了。
在这种害怕和美味的纠结之下,他们每一个人都将手中的肉块吃干净了,然后继续恢复了一脸怯怯然的看着面前的诸位羌族大人,还有高高在上的那位治元多大人。
“吃完了?”治元多给自己灌了一口美酒,然后再次看向了这群羌氐胡人的士卒,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样,感觉味道如何?”
治元多的这个问题,说实话有些难以回答,但是那群连肉都吃完了的羌人士卒看着治元多,还是在尴尬沉默了半晌之后,轻声回答了起来。
“感觉....感觉很是鲜美!”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一个平日里很是不显眼的家伙,平素里这种家伙就是沉默再沉默,莫说发表什么意见了,就是被人喝多了都尽量不会还手,便是喝多了都只是倒头就睡,根本没有什么血勇之气一样。
但是刚刚吃完那些肉之后,这个家伙现在竟然敢直接回答治元多的这种问题,这不由的让众人感觉有些迷茫,难不成那“两脚羊”竟然真的有什么古怪的力量不成么?让一个人这么快的发生改变。
治元多却是不管那么多,看到有人直接回复了自己,立刻开心了起来,然后猛地一拍桌案,“吗,某家就说吧,这群家伙,吃上这两脚羊的肉之后,也会说这肉好吃吧!哈哈哈哈哈!”
说话的时候,治元多止不住的大笑,十分的猖狂,但是这次他的猖狂却是没有被其他人所反感,而是仿佛所有的羌氐胡人的首领都跟着他大笑了起来,好像刚刚真的有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
治元多笑了半晌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朝着那群还在有些呆滞的士卒说道,“既然你们将那两脚羊的肉吃了,那么便将剩下的两脚羊肉也交给你们吧,不过你们万万不可独享啊!”
治元多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挥挥手让他们离去了,一群士卒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将那血泊中的汉人女子,都连背带扛着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走出去之后,治元多则是继续开始了和那些首领们的畅饮,同时一块块烤好的肉块被他们分食了起来,慢慢的这个大帐之中也变得不是那么的像人聚集了。
被扛走的女人,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不要奢求他们还能活着,对于这种女人,这群刚刚发泄过的羌人士卒也没有想要再次对她们做什么的欲望,而是在短暂的商量之后,竟然真的将她们洗涮干净,开始了烤制!
这群羌人士卒变得很奇怪,他们从无比的抗拒,到现在主动的在做,不得不说,当他们的底线被突破之后,或许他们将彻底的失去底线。
就在羌氐胡人的大营中正在一片群魔乱舞的时候,已经退到了安全地方的费齐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然后商讨着自己应该怎么办。
“现在某家只能说这是某家的猜测,那羌氐胡人的大营看似松散,但是他们却不是真的那么松懈,甚至某家觉得,这压根就是一个陷阱!”
费齐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也没有辩解,而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自己不过就是猜测罢了,但是费齐乃是当初南阳候音的亲将,跟在候音身旁多年,就连候音这个南阳守将都不止一次的说过,费齐头脑很好,有大将之姿。
虽然这个夸奖在某些方面来说,十分的普通,但是也足以说明这个家伙很有大局观,能够看出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所以当费齐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众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在意,毕竟都是跟随他许久的士卒,对自家将军还是很了解的。
不过费齐说完之后也没有直接下达什么命令,而是认真的说道,“现在事情就是如此,我等是否要去拼一把,要知道,我等的目的乃是将三胡之中除去卢水胡伊健妓妾之外,剩下的两只胡人搅和的不得安宁!
其中治元多的牛羊马匹某家已经让人盯上了,本打算将他们吓唬一趟之后便开始继续去收拾治元多的后勤牛羊和马匹,但现在这群该死的家伙弄得某家有些拿不准了,所以才问问诸位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
费齐说的义正言辞,同时也是极为真诚,他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家伙,他也不喜欢独断专行,他更加的愿意让众多士卒集思广益,虽然最后他们给不了自己什么好办法,但是能给自己不少的思路,这也是候音交给他的。
费齐麾下的士卒听完自家将军的话之后都沉默了下去,然后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一个平素里极为机灵,也经常有些鬼主意的家伙站了出来对费齐说道。
“将军所言的确是没有问题,不说其他,我等现在兵马并不算多,若是平素里还好,现在若是真的出了问题,恐怕会耽误公子的大事,但若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离去,也不太好。
某家有个注意,我等先派出一人,快马前往武威郡城,找到公子将这里的事情如实告知,然后我等却不着急离去,若是他们不过就是真的没有任何的防备,那是上天赐给我等的一处大功,便是无法将他们彻底击溃,那也不会让他们打草惊蛇。
反之,若是他们真的有陷阱,某家反倒觉得,他们应该不是针对于我等兄弟,毕竟我等可是只有这百多人,他们若是这般的大费周章却是只能将我们百多人给圈住,那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了么?”
费齐听完他说的话不由的点了点头,感觉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这么大的阵仗,最后为了他们这百多人前功尽弃,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所以最后费齐仔细的想了想,还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尔等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某家也觉得,若是他们真的有这份儿能耐,想要抓住的可不是咱们这区区百多人,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武威郡城!”
费齐不愧是候音的亲将,别的本事暂且不说,就这临阵分析的这些东西,就不愧他被候音称之为有大将之姿。
将这些事情确定下来之后,费齐便开始了下令。
“尔等两人!”费齐先是指着队伍之中最为精细的两个骑士说道,“现在速速脱离我等,前去武威郡城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汉龙公子,让他千万小心才是!”
“剩下的人马,跟随某家,今晚我等就夜闯敌营,探一探他这羌氐胡人的大营到底是不是龙潭虎穴!”
费齐说完之后,众人皆是拱手应诺,而费齐本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绝对不能畏畏缩缩了,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今晚的事情安排好。
会武威郡城报信的士卒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而费齐也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带着人马快速的跑回了之前羌氐胡人的大营不远处,手中啃着冷冰冰的干粮,不断的打量着他们今晚的目标,就他们这幅姿态,若是让韩龙见到了一定会感觉十分你的亲切,因为这太像当年他们在幽州塞外见到的马匪打劫了。
时间在不停的流逝,夜色也是如约到来,羌氐胡人的大营在夜色降临之后就变得慢慢安静了下来,虽然他们也会因为吃饭而产生喧闹,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大营之中的火光在慢慢的减少,整座大营也在慢慢的安静下来。
费齐看到这一幕,他就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开始登场了。
夜色过了一半,整座羌氐胡人的大营都开始安静了,就算有声音那也是野兽的嚎叫,至于他们的鼾声,恐怕还没有人有本事能将自己的鼾声传到他们的耳朵之中。
费齐看着已经变得漆黑的夜空,然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将身边的人惊醒,再由他开始,互相叫醒身边的人手。
“都睡醒了么?”费齐低吼一声,让众人都清醒清醒,然后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慢慢的骑上了战马,“将动静都给老子收起来,某要闹出什么大动静儿来,今夜咱们就去开开荤,看看这群羌氐胡人是不是仗着三头六臂,八只眼睛九张嘴!”
费齐说得好笑,但是周围的人却是没有人笑,哪怕明知道这个家伙就是在挑起他们的士气,放松他们的紧张,他们还是没人能够笑得出来。
之前说的那么简单,就算他们有埋伏也不会是针对于他们这百多人的,但是这数万人的大军大营,他们这百多人就敢往里面冲,他们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们都是甘兴霸附体,诸邪退避了。
费齐感受着有些沉重的气氛,没有下命令让众人取消这次冲锋,而是缓缓的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准备的收拾,并且自己亲自走到最前面,既然已经决定了,他就没有想要更改的意思。
“呼~呼~呼~”费齐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身后的士卒也学着他的样子,努力的让自己更加的平静下来,随着距离那羌氐胡人大营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厉害,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紧张,这也是常年征战的一种暗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
现在的费齐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该死的大营之中绝对有着一个陷阱,甚至他现在已经进入了陷阱,费齐扭头环视着周围的黑暗,他能够感觉得到这周围或许,不,应该说一定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但是费齐不打算离开,还是那句话,既然他都已经决定了,他就没有改变的意思。
“聿~”在距离大营不足百步的距离,费齐手臂用力拉住了战马的脚步,他身后的士卒也十分熟练的停在了费齐的身后,静静的等待着费齐说出冲锋的命令。
“呼~”费齐再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一次,他的心终于勉强定下来了。
“前面就是羌氐胡人的大营了,尔等可有后悔之人?”费齐在发出命令之前,最后一次问了身后的士卒一遍,但是他们得到的只有一片寂静和沉默,这就是他们的回答。
“既然如此.....”费齐缓缓的抽出了挂在腰间的长刀,然后缓缓的指向了前方的羌氐胡人大营,“跟在某家的身后,杀!”
“杀!”在这一生大吼的同时,费齐身后的士卒也都齐齐的大吼了一声,跟着自己的将军冲了过去,不管对面到底有多少羌人,有多少氐人或是什么其他的异族,现在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他们击败!
“杀!”
“杀!”
“杀!”
一个个刚刚从梦中惊醒的羌氐胡人第一声听到的就是一阵阵的喊杀声,他们听得出来,那就是汉人的喊杀声,匆忙窜出营帐的胡人最先看到的就是无尽的混乱和火光。
更有倒霉的家伙,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抹刀光闪花了眼,然后脖子一痛,那颗硕大的头颅就直接飞上了天空。
“杀,杀光他们!”夜色就是对这群士卒最好的保护,和历史上无数的夜袭一样,夜色之中,羌氐胡人并不知道现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有多少的汉军,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们知道的就是,现在大营很混乱,自己很危险,火光遍地,狼藉遍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这群该死的家伙给杀了。
而中军大帐之中,迷茫的睁开醉眼的众多首领,吃惊地看着主座上神采奕奕的治元多,看着他那没有丝毫醉意的样子,一个个的脑子更加的混乱了。
“治元多大人....”一个羌人首领朝着治元多拱了拱手,想要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治元多一伸手给制止了。
“不是大混乱,尔等可以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