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琛温热的气息喷散在沐景颜的耳廓上,像是羽毛轻轻划过,酥酥痒痒的。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侧首看着他,笑着答道:“两三个月吧,后来我就直播了,虽然挣得不多,起码可以为支持自己的生活开支。”
唐以琛听着她的话,嘴角抿得僵直,宽厚的手掌在沐景颜后背上来回的摩挲着,像是在宣泄自己的心疼一般。
沐景颜感受到了唐以琛散发出来的对自己心疼的气息,伸手搂住他的腰,趴在他的怀里,颔首看着他道:“苦尽甘来啊,苦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有你么。”
唐以琛忍俊不禁,被沐景颜哄得每一根神经都发出愉悦的光芒,他低头与她的鼻尖相抵,来回蹭了蹭,又在她唇角偷了个香。
“你们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秦晴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挺好奇的,特别是唐以琛又是那样的存在,总觉得他们的相识肯定不简单。
杜明泽回忆了一下,太久之前的事了,想起来还挺费劲的。
邢建华将酒杯往旁边一放,率先说道:“我跟以琛的认识比较简单,我父亲一直以来都是唐家的家庭医生,我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到唐家出诊,时间久了就跟他认识了,关系也慢慢的逐渐变近。”
他自己的清楚,不过杜明泽的他还真不怎么了解:“你和以琛之间的怎么认识的我还真不清楚,就是记得有一天来唐家老宅的时候你也在,我们自然而然的熟络了起来,一路到了今天。”
经邢建华这么一说,杜明泽也将那段久远的往事想了起来,他拍了拍自个的大腿,情绪立刻变得激昂起来,“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来气,那不是高中的时候,我和唐以琛是同班同学么,小爷这么多年来活得也算是顺风顺水,走到哪里不被人哄着?就这货超级的不给面子,开学那天踩了我的鞋子不说,还和小爷打了一架。”至于打架最后的胜负就不说了,实在是有够丢人的。
沐景颜听到唐以琛少年打架,不由得捂着嘴偷笑了两声,
随即看着唐以琛,轻声的打趣道:“原来每个人的中二病都是从高中开始的。”
沐景颜眸光流转,看得唐以琛喉结上下不由自主的滚了滚,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是他被打。”
那场架杜明泽毫无优势,被唐以琛一击毙命,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杜明泽见自己的糗事被唐以琛直接揭穿,梗着脖子大吼道“去你大爷的,明明是势均力敌好不好。”
若是他没有这般着急,他这话的可信度也许还能高一点,但就因为他太过着急,好似被人踩住尾巴的猫,直接炸毛了,有谁会相信势均力敌呢。
作为他的女朋友秦晴更是毫不留情的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直接趴在杜明泽的腿上,一边笑一边说道:“男朋友,你就别挣扎了,你这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很担心大佬说的名场面会重现,我还得给你叫救护车。”
所有人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杜明泽气结对着秦晴瞪了一眼,“我还是不是男朋友,有你这么嘲讽我的么。”
“是不是男朋友和嘲不嘲讽你是两码事,谁让你刚才那边着急,你就不能稳一点,也许我还能假装一下。”秦晴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杜明泽留。
“哼~~”杜明泽傲娇的哼唧一声。
沐景颜笑得肚子都痛了,果然有杜明泽在场,永远都不会冷场,他们认识的过程还真够有趣的,“那徐子昂呢?他看起来好像只对金钱感兴趣。”
杜明泽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你说对了,他丫的只对赚钱有兴趣,没有记错的话,是在他十九还是二十岁的时候,他搞了一个买卖,具体是什么时间太长了不记得了,就记得对家是唐以琛,结果你们都可以猜到,赔的连裤衩都赔进去了。”
沐景颜挑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靠在唐以琛的身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又问道:“他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从此臣服于唐先生的经济头脑吧?”
杜明泽朝着沐景颜竖起了大拇指,“就如小嫂子所说的,他以打败唐以琛为目标,要想打败他总要有来往吧,时间久了就这样认识了。”
提及几人的过去,三人眼底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邢建华颔首望着星空,右手紧紧握着骆雨珊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着,忍不住感叹道:“真快,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话落,他侧首看向骆雨珊,小丫头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看向邢建华的眼底永远都是带着喜悦和钦慕的光芒,像是在看自己人生的信仰一样。
邢建华并不知道,他所认为的信仰,是真实存在的,骆雨珊真的是将他当成了信仰,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即便他曾经伤害过她,她也不曾将其放在心上,情愿随他所愿,离他远远地,只要她还能看着他,想着他便好。
骆雨珊今晚喝了不少的酒,现在看着邢建华的眼神已经变得不那么清澈了。
可正因为如此,她迷离的双眸配上她可爱的表情,让邢建华整颗心都像是浸泡在红酒里,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邢老师?”察觉到邢建华凝视的目光,骆雨珊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邢建华发出一声轻哼,很轻很低,若是不仔细听还没有一旁灌木丛中的虫鸣声大。
邢建华的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像是古代矜贵的贵公子一般,可他眼底的柔情哪怕隔得老远也足以让骆雨珊沉溺其中。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骆雨珊将酒杯扔到一旁,侧了下身子,单手撑住自己,另一只手抓住邢建华的领带,猛然靠近,吻上他微薄的双唇。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都没给邢建华反应的时间。
待邢建华反应过来时,小姑娘早已害羞的正襟危坐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甚至连余光都不敢看向他,生怕自己的羞涩会让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