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书难为情的跟着尴尬一笑。
江梓看着跟冰冻一样的两人,诧异道:“你们怎么了?”
“还好。”闻见松了一口气,给沈雁书眨眨眼示意她别说了。
“小白眼狼,这有没有水?”江梓伸了个懒腰起身找水去了,沈雁书让他坐下,自己去了厨房给他拿水了。
看样子,他还没有睡醒,只是因为口渴了。
沈雁书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脑袋里还是那一声小白眼狼,他是下意识的,很顺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他叫她小白眼狼,带着儿化音,有那么一丝丝宠溺,虽然可能是她想多了,但她真的听出了那么一丝。
江梓接过她递过来的水,一口下肚,捏着水杯眼睛看着正前方,人的正常反应,睡醒之后有那么几秒是懵的。
沈雁书站在他面前问了句:“还要吗?”想着不对劲,又重新组织语言问,“你还要喝水吗?要的话我再给你倒点儿。”
不问还好,一重新问就显得自己有点儿瓜田李下了,只见少年轻笑一声,她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
她这种写网文的,思想不免有点儿超前。这特么都能想叉,也没谁了。
沈雁书紧张着开口解释:“我意思是倒水。”
“昂,知道啊。”江梓往沙发上一靠,掀起眼皮盯着她,似笑非笑。
沈雁书捏着手:“那你笑什么。”
江梓无辜的睁着眼睛:“还不准人笑了?”
沈雁书:“……”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梓懒洋洋的望着她笑。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沈雁书垂着眼睛,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水杯进厨房了。
江梓扬起嘴角望着她远去的方向:“你们写小说的思想是不是都带了颜色,动不动就开车啊。”
话音还没落下,厨房里就传来一声响,江梓心道不妙,连忙起身往里面跑过去。
沈雁书手里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好几半,她蹲下正准备捡,江梓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出来。
“去拿扫把。”江梓使唤了句,蹲下身把大块的玻璃捡起来扔垃圾桶里。
很快,沈雁书拿来了扫把跟铲子:“你别用手,会被扎到。”
江梓蹲在地上,颇为无奈的看着她:“我就开了句玩笑,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手,手滑了。”沈雁书把扫把放在墙边,指了指外边后似逃命一般走了,“我去拿拖把。”
江梓叹了一口气,无奈笑笑起来拿着扫把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干净。
沈雁书半天没过来,他只好用扫把将残留在地上的水渍往下水道那方扫。
都弄的差不多了,沈雁书才拿着拖把过来,江梓的目光停留在她脖子跟耳根上,他站在门边笑:“脸皮这么薄,我在想,你写小说的时候是怎么写霸道总裁跟他小娇妻……”
“……”沈雁书埋着脑袋。
“埋着脑袋干嘛,找地缝?”江梓双手环胸抱着,往门边一靠。
沈雁书抓紧把地拖了一遍,拎着拖把就出去了,随后传来一阵锁卫生间门的声音。
江梓一拍脑门跟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敲了两下门:“喂,生气了?”
“没有。”
“那我不逗你了行不行?”江梓守在门外。
“我,我上厕所。”
江梓盯着玻璃门看了两秒才离开。
他想起之前的沈雁书,无论自己怎么逗她,她根本就不会脸红,像一块木头一样,但也比木头好点儿,说的每句话都能得到回应。
现在的她不禁逗,一逗就脸红害羞,似乎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
“啧。”江梓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上的奥特曼,嘴角轻轻上佻。
闻见看两眼动画片,又看一眼江梓,如此循环着,招来一巴掌。
“为什么打我。”闻见扁嘴,不满的看着他。
江梓收回拍在他脑后的手:“为什么看我。”
闻见委屈巴巴的摸着自己后脑勺,哼了声:“小叔,你怎么笑得跟花痴一样。”
“请换个比喻。”江梓盯着他。
闻见挠挠头。
江梓哼声:“花痴用在我身上不合适。”
闻见耸肩翻了个白眼。
“我这么帅。”他指着自己,“我犯得着对别人花痴?”
“你别打扰我看电视。”闻见冷漠的瞪他一眼。
沈雁书从厕所冷静出来了,江梓怕她再躲进厕所,就没朝她那个方向看过去,也没说话。
几分钟后,沈雁书才打开冰箱问了句:“中午吃什么?”
闻见说随便。
江梓想了想叶说了句随便。
沈雁书假笑道:“龙虾店往左走十分钟,有一个店叫随便。”
闻见改口说了句:“我想要吃番茄炒蛋。”
沈雁书拿了两个鸡蛋,等江梓点菜。
“我来做。”江梓站起来进了厨房。
沈雁书转过去用嘴型问闻见:“他会做饭?”
闻见笑着点点头,露出大门牙:“不好吃。”
沈雁书又从冰箱里捡出来两个番茄进了厨房:“我来吧,你过去休息就行了。”
“我能行。”江梓拿着菜刀放到洗菜池清洗了一下,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见沈雁书还不信,他指着外面的闻见,“你去问问那小毛孩儿我做饭好不好吃。”
就是因为问了才过来的。
沈雁书想这么说,但终究说不出口,她试探着问:“你要做什么菜?”
“拍黄瓜。”江梓拿起两条黄瓜往洗菜池边走。
“就吃拍黄瓜?”
江梓想了想看向她手里的番茄:“我还会白糖番茄。”
沈雁书伸手捂着脸,还以为是大菜呢。
江梓扭头有些不理解:“怎么了?”
“没事儿,挺素的。”沈雁书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夸不下去了。
江梓哦了声:“我还会做凉拌西蓝花。”
沈雁书把鸡蛋放下,把番茄放在水里:“吃肉吗?我做点儿。”
“上周小毛孩体检,说是偏重,要控制饮食。”
“噢,那我随便炒一个。”沈雁书说着就出去拿肉解冻了,“你平时要多吃点儿肉,他偏重又不是你偏重。”
江梓把两条黄瓜放在菜板上,有条不紊的把他们切成小段,粗暴的挽起袖子开始拍。
沈雁书眯着眼睛生怕误伤自己。
“我常做,没这么夸张吧。”江梓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