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就在这里,为何我们刚刚竟然没有任何的发现?”长空脸色不怎么好,因为刚刚负责这片的正是他,可能他觉得没有看出来非常丢人。
夜星摇了摇头:“没用的,若不是由强光引起,这道门是不会开的。”
他依旧没有解释,而是信步走向那道门。
“小心点,让他先淌淌雷。”刘寒秋拦住夜星,冲我扬了扬下巴:“你去!”
我嘲讽的哼了一声:“胆小如鼠。”
“这叫不浪费,你的命可没法和夜星的比。”刘寒秋的光头在强光的映照下也发着光,映着他的笑容,简直就像是魔鬼。
我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将背包紧紧的背在身上,把探照灯重新打开,这才迈进了黑乎乎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内并不是想象中的楼梯,小小的大约只有一平方米,除了背后打开的门,简直被墙壁围的严严实实。
若不是头顶上的探照灯,我简直要窒息:这地方太小太黑了,若是后面的门一关……
砰!
仿佛是为了应和我的想法,后面的门传来砰的一声。
我猛然回头,就看到两扇门紧紧的合上了,在合上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了刘寒秋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吞噬。
“刘寒秋,你他娘的想做什么?”我愤怒的喊了一句,随即跑到门边,用力的锤了几下。
拳头砸在门上的闷响声让我心里直打鼓,刘寒秋显然没有开门的意思。
我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探照灯也随着我的步伐晃来晃去,灯光晃的我眼花,可偏偏我还不能灭。因为有灯光我还能保持理智,如果在这样的地方失去了灯光,那才是最可怕的。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想法刚落下,头顶的探照灯就闪了一下,然后无声的灭了……
我将帽子取下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拧了几下,探照灯始终也不见什么反应。我终于放弃了,随后烦躁的将帽子砸了出去,随着哐当一声响,我也暗骂了一句:“真是见鬼!”
黑暗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我尽力的保持着平静,放缓呼吸,让自己没有那么的烦躁。
刘寒秋困住我的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星官要诀》。
屠夫提醒过我,我也防备着刘寒秋,可这种探路的事儿我却没法拒绝,因为刘寒秋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冒险,做这事儿的只能是我。
“该死的秃子!”我咒骂了一句,随后从怀里掏出《星官要诀》抚摸着,这本书不光代表着能力,更多代表的是老刘家的传承,我不能让它落入外人手中。
我咬了咬牙,将书塞回怀里,重新走到了门边,怒道:“刘寒秋,你这残害同志的小人,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报应?”刘寒秋的声音传来,因为隔着一道门的关系,显得有点瓮声瓮气,但不妨碍我听出里面的漫不经心:“用你们自诩正义的人的话来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情况吧。”
“你要做什么?”我忍着怒气继续问道。
刘寒秋猛然收住笑:“我和你说过,我也是刘家的人。”
“我们刘家可没有你这样黑了心肝的后人!”我吼了一句。
刘寒秋显然不在意,冷漠的道:“无论你承不承认,我终究是刘家旁支的一员。”
我没再回复,只等着他的下文。
很快他便继续道:“哼哼,你爷爷你父亲都是没用的东西,守着那么一座死人墓,却没法将黑灵星官发扬光大!只怪当初那群老不死的非要讲究血统纯正,《星官要诀》宁愿失传也不愿意给我们旁支,结果,最后竟要交给一个外人保管。”
这个外人指的大概是四姑娘。
我默默的听着,刘寒秋显然是在发泄,他的声音忽高忽低,有时候还伴随着几声怒吼,显然是对祖辈的怨念非常深。
“四姑娘到底有什么资格,揣着我们老刘家的东西足足过了几十年?原本我还想着等熬死了你那个废物父亲,这《星官要诀》总归要传给我,谁知书竟然到了你的手中。”
刘寒秋的阴笑的道:“那么我只能动手抢了!没想到我刚一调查,你竟然就消失了,原来是进了新疆的部队,还和老烟去了一趟罗布泊。”
他后面的话没说我也能猜得出来,因为陈连长和老烟的关系,让刘寒秋迟迟不敢下手。
不然以我当时的能力,怕还真的没有办法护好这本《星官要诀》。
我冷笑着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要拿回《星官要诀》。”
“没错,识相的话赶紧将这本书交出来,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刘寒秋的声音充满了杀意。
我问道:“你难道不想要血玉了?”
刘寒秋道:“书也要,血玉嘛,自然也要,这两样你的都得给我搞来,否则小心你的命不保。”
“我劝你将门打开。”我淡淡的回答。
刘寒秋估计没想到我会把他的话不当一回事,顿时怒道:“小兔崽子,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你真是脑子有问题,我和你讲过多少遍,最好不要用性命威胁我,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我不耐烦的道。
这不耐烦一是对刘寒秋,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他竟然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国家宝藏,这么耽搁下去,金地藏就要被英国人抢走了。
还有一个是,我在这小黑屋里待着实在心悸。
我知道佛教虽然大慈大悲,但是对于违反教义的教徒也是有惩罚的,他们不杀生,所以轻易不会清理门户,这种‘思过堂’便是为那些叛徒准备的。
这里没有任何酷刑,但是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难过!
小黑屋里没有时间,没有声音,甚至连气味都没有,人一旦被隔绝了五感,便会觉得活着没有丝毫的意思,不,等时间一长,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自认为心理素质很好,可在这地方待着也难熬,这也是我没有阻止刘寒秋废话的原因,能听到声音还好过一些。
刘寒秋显然发现了我的目的,因为我这句话一出,他就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笑了一声:“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吧。”
果然,这句话落下,小黑屋里重新归于平静,我摸索着走到离门最远的角落坐下,然后开始数数。每数一分钟我就用从屠夫那里夺来的短刀,在墙上重重的刻下一道印子。
短刀刻在墙上的刺啦声,刺耳的让我起了的鸡皮疙瘩,可是我却不能停,因为如果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我便很容易陷入刘寒秋设置的陷阱里去。
就在我数到十分钟的时候,刘寒秋估计是觉得到了我心理承受极限,再次开口:“小子,你最好想清楚,我和你本是同宗,何苦为了一本书伤了和气?”
“你说的没错……”我挪到门口,装出无力的样子:“我愿意把书给你,把知道的秘诀都告诉你。”
说着我突然挣扎起来,佯装口鼻被捂住,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字:“救、救命……”
“别耍诈!”刘寒秋呵斥一句。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小,随后直接闭了嘴。
这时我听到屠夫的声音:“主任,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里面什么都没有,会有什么意外?”刘寒秋语气并不是很坚定。
屠夫焦急道:“这里面有什么谁也不清楚,主任,您也听过那个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