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年母亲节,阿忏和怜怜送给我的。”林潇笑了笑说,“看这款式,肯定是怜怜选的,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徐檐南点点头,看向她另一只手,“不过我觉得这件好看。”
“为什么?”
“我送的啊。”
“……”林潇看着他认真的脸庞,最终还是决定给他一个面子,把林忏他俩送的给挂衣架上,放回了衣柜。
徐檐南满足的扬了扬眉,抱着林潇亲了亲:“不选了,就这件吧,咱们去睡觉嘛。”
林潇就着身子去拿椅子上的衣服:“那你等我把衣服给熨一熨,那边有点褶皱。”
“学姐~”徐檐南拉住她的手,低声喊她,“潇潇,徐太太,明天熨明天熨。”说完,还没等林潇点头同意,徐檐南就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明天早上我给你熨。”
“真是。”林潇瞪了他一眼,无奈一笑。
刚回到卧室,徐檐南就听见电话响了,他把林潇放在床上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对方是李惟,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你先睡吧,我出去接个电话。”
“行。”林潇抖了抖被子掀开,“你去吧。”
徐檐南这才按下接听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徐先生。”李惟开了口,“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儿想找您谈谈。”
徐檐南上了楼推开书房的门,轻轻嗯了声:“什么事情,你说吧。”
李惟说:“我想请你帮帮忙,帮帮周家,这件事情,只有你能管了。”
“为什么只有我能管呢?”徐檐南好脾气的问,接着笑了笑说,“你家周先生知道你来找我了吗,如果他知道怕是不愿意向我求救吧。”
“不是。”李惟急道,“现在周先生被方絮的人软禁在家里,我进不去,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而且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向着他的,老管家早就和方絮联手了,我怕方絮对周先生下手。”
徐檐南看着窗外的夜色淡淡道:“那你知道周遇行当年对陈昼的事情袖手旁观过吗?”
“知……知道。”
“而周家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这么大的家业里面,熔铸了浦海林家,这些不用我再提醒吧。”徐檐南的语气放得很轻,“他一个始作俑者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说一句活该也不为过,还想要我救他周家吗?”
李惟如鲠在喉。
“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就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徐檐南淡淡的笑了笑,“现在方絮和林正辉联手,就是想拉他下水,他明明做了这么多错事,宣布退出商业圈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的后果,他装深情没用,因为之前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林潇再不属于他了。”
“徐先生,看在他护着小林总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救把他带出来吧,周先生他高傲了这么一辈子,我不想他折在方絮一个小辈手里,求求您……”
“难道他不该护吗?”徐檐南轻声说,“阿九那样,就是他一手造成的,论现在的身份,我救我女人的前夫,合适吗?李惟,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徐家没那么大的本事,我不敢介入这件事情,因为我身后还有我夫人,还有我父母,还有阿九和怜怜,我没有别的本事,但我必须把他们的避风港撑起来,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周家就去和圈内的豪门作对,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而是众多豪门之间的斗争。”
那头的李惟沉默着。
徐檐南继续说到:“方絮拿周家开第二刀是有预兆的,他能选择和林正辉合作,就是摆明了要瓜分周家。”
李惟想起周遇行对他说的话,只要林忏在背后,周家就不会落到别人手里,因为林忏想靠自己的能力把周家拿回来,把他欠林潇的一点一点的拿回来。
但整个周家就只有周遇行一个人,他应付不了,如果方絮想对他做什么,轻而易举,这已经不是家产不家产的问题了。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按照局势发展来说,确实没有办法,现在因为方絮的人守着,就连他说出真相这个唯一的出路也被阻断,方絮还想利用这个破绽威胁更多的人,断不会让周遇行说出去。
林忏预计的是七月份等陈怡怜毕业后才正式与方絮和陈家交锋,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周遇行打乱他的整盘计划。
—
林忏这边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只想全心全意的陪着陈怡怜,把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交给丁远处理。
陈怡怜刚找到一个绝佳位置放好录音器,一抬头就看见天际划过的流星,她赶紧拍拍林忏的手臂:“流星啊。”
林忏抬眼看过去时,流星已经划过了,夜色正浓,微风渐起。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那大少爷了。”陈怡怜微叹道,“杳无音讯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
林忏静静的看着她:“他说,骑士岛是世界上离天际最近的地方,伸手就能触摸到星空。”
“那你在计划里写上一笔。”陈怡怜想了想说,“就写——余生带陈怡怜去骑士岛看看星空。”
“好。”林忏答应的很干脆。
陈怡怜又说:“其实我不太喜欢看景,是享受这个过程,去不去骑士岛也无所谓。”
林忏听着她的回答,一时间想起年少的她,五年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她不喜欢看星空,只喜欢林忏陪她看。
“你说那大少爷会不会想起温今?”
“他说他想忘了她。”
陈怡怜朝他靠近了一点,掐了一根地上的野草拿在手上:“多可惜啊。”
林忏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把她揽在怀里问:“我以为你不会说任何可惜的话。”
“换做别人不会。”陈怡怜说,“可是我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他什么样子我太清楚了,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下温今。”
林忏侧头看着她,没说话。
“如果当年没有我大姑爷和那大少爷,我们是不是就在人海中断了联系。”
“不会。”林忏温声说,“我会找到你。”
“发了疯似的找?”
“嗯,发了疯似的找。”
陈怡怜啧了声:“你不是一向很镇定吗,会发了疯似的找我?”
“我不知道我发了疯是什么样子,但我很害怕像上一次那样,一不注意你就不见了。”林忏的薄唇贴在她的发上,深情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