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周家那个老管家,现在已经是方絮的人了,而且肖波藏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上回罗少爷在周家看到的那个玻璃墙。〕
丁远:〔至于周遇行,那个玻璃墙他应该是知道的,但里面藏着人应该不知道,他和肖波没什么交集,也不至于帮方絮藏人。〕
看完这条消息,林忏就看到陈怡怜走到楼下的石板路上了,他这才敛起眸间的肃冷,朝她招了招手。
陈怡怜望着他轻轻笑了一下加快了步伐。
林忏低着头打了一句话发过去:〔告知一声周家,管家的身份。〕
丁远:〔那要不要以二十三楼人间的名义发?〕
林忏:〔不,我让罗星洲发。〕
李惟去过二十三楼,他一直以为二十三楼人间是林忏和许氏合作开的,现如今林忏成了植物人,而许氏断然不可能插手别家的事情,一旦以二十三楼人间的名义发了,李惟一定会察觉,那他的事情很可能会暴露。
他不是在救周家,而是不想让周家落到方絮手里,现如今陈振贤多半被方絮软禁在家里,他手里捏着陈家全部的财产,在岑安几乎是一手遮天,如果把整个周家都纳入囊中,对于现在的林忏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和丁远谈妥后,林忏才关掉手机出去迎陈怡怜,这大半个月,陈怡怜几乎都住在学校准备毕业设计,偶尔周末回来两天,从三月初忙到了三月底。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林忏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而这几个星期他更没有闲着,二十三楼人间那边事情很多需要他解决,加上陈昼和夏应眠的事情,到凌晨也在忙。
现在终于查到了陈昼的死因和幕后主使,那夏应眠的事情应该也不难了。
陈怡怜一进屋就抱着他啃,刚准备伸手触摸到小林忏的时候,被他给拦下来了。
他皱了一下眉心拉住陈怡怜的手:“不可以。”
“那去浴室摸。”陈怡怜双臂搭在他的肩膀,歪了歪脑袋盯着他的眼睛。
林忏眸光带着一丝缱绻,但没说话应答她。
陈怡怜又说:“我温柔点儿?”
“不、允、许。”林忏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抵在墙边,顺手关了门,接着侧着低下头,薄唇碰了上去,汹涌热烈的吮吸她的下唇。
—
当天晚上十点半,李惟就收到罗星洲的邮件,说了管家的事情。
李惟当即删掉邮件往地下室去查看,结果发现打不开那面玻璃墙。
“你在干什么?”老管家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打开了地下室里的电灯。
一瞬间地下室里通明。
他面不改色道:“先生让我下来拿点儿东西,老伯能不能帮我把这道门打开?”
“好。”老管家走到冰室门口打开一道通往冰室的小门,“从这里进去。”
李惟迟疑了一下,接着笑道:“那老伯能不能帮我把里面的相册给拿出来一下,关于夫人的那本。”
老管家应了声好,进去五分钟有余便拿出来一本相册问他:“是这本吗?”
李惟假模假样的翻看两下:“不知道是不是,我拿给先生看一下,谢谢老伯。”
说完,他拿着相册上了楼来到周遇行的房间。
周遇行刚刚上床歇着,见李惟进来了开了灯起身:“怎么了?”
“先生,您要的相册。”李惟指了指门外,周遇行心领神会的示意他坐下。
“是不是这本?不是我再去取。”李惟问。
周遇行点点头:“嗯,你去给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李惟立马起身,刚打开门出去就看见背对着他正走到走廊尽头的老管家,他愣在原地两秒,随后下了楼倒了水上来。
周遇行扬扬下巴示意他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怎么回事儿?”
“刚才罗少爷发来邮件。”李惟压低声音,“说是管家老伯和方絮走得很近,还说我们地下室那玻璃墙后面藏着——肖波。”
“肖波?”周遇行沉思着,“当年肖波不是死了……不对,这是肖波设计的一个局,他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李惟点点头:“之前小林总一直在查肖波的事情,就在刚刚有头绪的时候出了车祸,然后就断了思路。”
周遇行若有所思。
“先生,明天能不能支开一下老管家,我去玻璃墙里看看?”李惟试探性的问了句。
周遇行摇摇头:“如果真的有肖波,那这个时候,他已经转移了。”
“我去看看。”李惟刚要站起来就被周遇行拦下了。
他摇摇头:“我好几年没敢去地下室,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对于那里,他比谁都熟悉,这几天你装作不知道,别贸然下去。”
李惟想了想问:“那怎么办?”
周遇行没回答他,接着问:“罗少爷给你发的邮件?”
李惟点头:“他说上回不小心去了地下室,然后就被老管家看到了,吓他一大跳,他感觉这个老管家不对劲,就叫人去查了,果不其然,他和方絮来往密切。”
“哦。”周遇行闭上双目,双手拿着相册翻了两页,“你多留个心眼,但别干涉他,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惟嗯了声。
周遇行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我发现你跟了他四年多,人变了不少,他允许你不敲门进屋?”
李惟被噎了一下,低下脑袋说:“小林总说,有要紧的事情不用敲门。”
“又没有怪你。”周遇行说,“还有啊,做人多多少少得留个心眼,别学他那么相信一个人。”
李惟笑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小林总说得挺对的,你相信的人不用心眼,对不相信的人自然得防着。”
周遇行嗯了声,低着头看了两眼相册上的照片,接着又抬起头来:“前几次听你说,有人来医院闹还是怎么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听辜妄岚说,是林家的人喊了一个国外的杀手过来,想要伤害小林总,不过正好那天姚医生查房遇到了。”李惟说,“姚医生的手受了伤,回去休养了半个多月才回来。”
“姚医生?哪个姚医生。”周遇行捕捉到字眼,忽然望向李惟。
“叫姚燃,我总觉得他很眼熟,可能是在某个地方见过几面。”李惟又补充道,“聊天的时候了解到,他是南城人,妻子是岑安人,他为了妻子来到岑安。”
“南城?”周遇行在心头默念了一下,“之前阿九在南城八中读过两年书,合租室友就叫姚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