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要等到他把落下的公务给处理完,而且自己又是毕业季,导师那边肯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
斯顿雨林有点远,而且地势错杂,蚊虫毒蛇这些很多。
思及此,她想着今天晚上小晚会没时间给林潇打电话问好,便准备先给她打过去,她让院长去告诉林忏一声先别下来,下来的时候也别说话。
那边已经是晚上了。
“怜怜。”林潇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背景是洁白的墙壁,看样子是在医院。
陈怡怜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床上的人的情况:“阿忏呢,怎么样了?”
“姚医生说,体征正常,是有苏醒的迹象,不过还需要些时间,让我经常给他讲讲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林潇说,“最近都是姚医生给他换的衣服,还麻烦人家了。”
陈怡怜点点头,把马西雅的脸一并照在镜头里面:“这是马西雅。”
林潇这才笑了笑,同马西雅打了声招呼。
“马西雅,叫阿姨。”陈怡怜歪着脖子看向她严肃的小脸,耐着性子教了一遍。
马西雅小声的喊了声:“阿——姨——”
“这孩子真可爱真漂亮,小卷发蓝眼睛,挺讨人喜欢的。”林潇说。
介时闻见一声推门声,徐檐南拎着一袋东西过来了。
陈怡怜招呼了一声:“不早了,姐夫,你带着潇姐回家吧,那边我让小丁守着就行了。”
徐檐南说:“没事儿,我在这里看着,过会儿司机就来接你潇姐去和老爷子老太太放孔明灯。”
“那辛苦了。”陈怡怜悄无声息的提起一口气,不久又松了,“我二十几号会回来一趟,今天元宵节,祝你们元宵节快乐,帮我给爷爷奶奶带个祝福。”
徐檐南笑着点头:“好好,你也要注意身体,大晚上如果要出去的话,让人陪同,不然不安全,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嗯,好,你和潇姐也是注意身体,健健康康的才好嘛。”
才不久,林忏便走了下来,陈怡怜指了指手机示意他别说话,接着转换了摄像头,让林忏看看那边的情况。
“我们马上要举行小晚会了,就先挂了啊。”陈怡怜道了句晚安后,就等那边挂掉电话。
林忏顺势坐在石桌上:“那边还好吧。”
“挺好的。”陈怡怜如实说,“就刚开那几天潇姐情绪崩溃过,不过后来有爷爷奶奶陪着,渐渐好转。”
“那就好。”
陈怡怜幽幽的瞥了他一眼,戳戳他的手肘:“你还是想一想到时候该怎么跟潇姐和姐夫解释吧,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拉我下水,我可是诚实正直的好孩子。”
“现在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林忏低头一笑,“要团结一心。”
陈怡怜决定撇清关系:“谁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
“你要不要脸。”
林忏厚脸皮的回应道:“不要。”
陈怡怜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瞪他。
两人打情骂俏没完没了,陈怡怜忽然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腰上,坏心眼的摸了一把:“这么几年了,你后空翻行不行?”
“行。”林忏想也没想就说,在这种事情上,男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陈怡怜想看好久了,自从几年前得知他会这个技能后,她就后悔自己没好好看那次的文艺汇演,不然她真的可以在那个时候就对他一见倾心。
她倒是让人找到了那次他后空翻的表演视频,说实话确实帅炸了。
只可惜这人记仇,再没有在她面前表演过一回。
还好这次逮着机会了。
夜幕渐渐来临,两个护工阿姨带着孩子们去换上了表演的衣服,陈怡怜也和林忏换上了她很早以前买的情侣衣服,淡紫色的假两件卫衣,加上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由于天气比较冷,他俩在外面套上一件长风衣。
陈怡怜牵着马西雅的手走上了小舞台,她为了将就马西雅就蹲下来,林忏被迫营业在旁边打手语。
“大朋友们小朋友们晚上好,元宵佳节,我们汇聚在这里,今晚,我们将度过美好而难忘的一晚。”陈怡怜看向马西雅,把话筒放在她面前,引导她说话。
马西雅看着她,带了点儿胆怯,圆鼓鼓的大眼睛看着陈怡怜,一字一句的说出陈怡怜教给她千百遍的台词:“元宵……节晚会,现在正式……开始,请……请海底小队带来的……”
陈怡怜稍微做了提示:“歌曲表演。”
“歌曲表演《好运来》。”
“咱们掌声欢迎。”陈怡怜很捧场的拍着巴掌,牵着马西雅下台了。
院长排练的节目都很有诚意,基本都是中文祝福的歌曲。
院里一百多个孩子,各种年龄阶段的都有,最大的十二三岁,最小的只有两三岁。
第三个是陈怡怜和林忏表演的小舞蹈,两人脱去外套,穿着情侣装的两人很是相配。
“快乐池塘栽种了,梦想就变成太阳,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样唱的响亮……”
陈怡怜跳得十分欢乐,和台下的孩子互动着,林忏虽然一副无奈的表情,但还是尽量踩在节奏上。
“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青蛙,它跳起舞来就像是被王子附体了,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总有一天它会被公主唤醒了,啦啦啦啦啦……”
院长被两人的反差萌逗笑了,连连鼓掌乐得闭不上嘴。
小布尔趴在他的膝盖上跟着台上的人晃着脑袋,他没有任何的节奏可言,不过咧嘴笑得十分开怀。
表演完毕后,陈怡怜给林忏一个得意的眼神,接着留下来继续主持。
接下来的节目是一个十一岁的独臂少年唱的歌曲《小幸运》,他的中文不太标准,除了这一点外没有其他的瑕疵。
连着四五个节目表演完,陈怡怜下台来林产已经脱下了情侣装,穿着一身纯白的打底背心在热身,不知道他在哪里捡了一根手掌长的树枝。
他拿在手上试了试,像是一把小刀,在他的指缝间穿走,很流畅。
整条手臂上全是因为冷而起的鸡皮疙瘩。
“这是做什么的?”陈怡怜看向他手里的短棍。
“耍帅用的。”林忏说。
陈怡怜轻轻给了他手臂一巴掌:“避重就轻,听那大少爷说,你玩蝴蝶刀?”
林忏坦白道:“小丁爸爸会玩,教过我,平常都是用树枝,没用过真刀。”
“那你包里那把蓝色的呢?”陈怡怜问,“总不能是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