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星洲咳嗽了一声,给陈怡怜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她看手机。
钢铁暴龙兽:〔主要是,会不会对她有影响。〕
钢铁暴龙兽:〔而且,我有喜欢的女孩儿,做戏可以,绝对不可能成真。〕
陈怡怜八卦的打了一个字:〔谁。〕
钢铁暴龙兽:〔这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可能假戏真做的,flag立这里了。〕
“事情我都跟你们考虑好了,就这样先解一下燃眉之急,解决办法大家一块儿想,等之后再说分手。”陈怡怜翘着腿,“反正分手这事儿这么常见,不可能你们说不适合分手了,你俩爸爸硬生生把你们凑一块儿吧?”
罗星洲扭头询问田蔓夕的看法。
“如果罗少爷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我没有。”罗星洲挠挠头,捏着手机给陈怡怜发了一条消息:〔你朋友没有你那一言不合就强吻人的坏毛病吧?〕
陈怡怜冷笑,回复:〔你猜。〕
“罗星洲,我真有点儿好奇你。”陈怡怜歪着脑袋看向他,莞尔一笑,“我朋友都是高质量的,家世好长得又漂亮,你天天见天天见,就不心动?”
罗星洲沉吟,瞄了旁边眼睛哭来肿得不成样子的人,想了想说:“俗话说得好,哪有对家人下手的道理,怜姐的闺蜜们就是我闺蜜,大家都是姐妹,说啥呢。”
陈怡怜:“……”
田蔓夕闻言噗嗤一笑,眼角还挂着泪痕,真就梨花带雨,想让人不心动都难。
可陈怡怜实在没想到罗星洲这小子不开窍啊,月老给他牵红线,他用尽吃奶的力气绷断。
“好了,开心了吧。”陈怡怜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她别过脑袋打了一个哈欠,浓浓睡意来袭。
罗星洲为了缓解尴尬,找了个话题:“几号出国?”
陈怡怜说:“计划十号。”
“明……后天?”罗星洲算了一下日子,又说,“那么急?”
“嗯,辅导员临时通知,没办法。”陈怡怜随意扯了个谎,看了眼时间起身,“你俩聊聊吧,我先回去了。”
“诶——”罗星洲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怡怜就带上门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他和田蔓夕两人,局促中还蔓延着尴尬。
两秒后,罗星洲冲着她颔首尴尬的笑了笑:“如果说事情急的话,我先酒店收拾一下,你在这里等一下。”
“行。”田蔓夕点点头,“谢谢你。”
“没事儿,我,我们虽然是演戏,但还是要有情侣的样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基地里看看,顺便拍两张照给各自的家长,也总比什么都不干好吧,您觉得呢?”罗星洲小心翼翼的询问。
田蔓夕依然点头:“我都可以,都没问题。”
“那您先在这儿等着,我回酒店换一身衣服。”罗星洲刚走出门,就感觉全身轻松,默默感叹了一句谈恋爱真累,但又念着被安排相亲这件事情终于得到解决,他又没什么负担了。
想着,他又给陈怡怜发了一条消息:〔刚忘记说了,前几天我托我爸找了一下在医学界稍微有点儿威望的专家,要不要帮你预约一下?〕
〔谢谢,不需要了。〕
罗星洲满脸疑惑,这个不需要了是几个意思?
是找到其他的专家了还是不准备要这个未婚夫了?
好像前者要比较人性一点儿,要是陈怡怜真的不要林忏了,那她真的不是人。
母老虎:〔谢谢你的好意,这些事情我们有安排的,哑着别说话。〕
罗星洲拧着一张脸,举起拳头隔空给手机里的人几拳头,小声腹诽道:“拽个毛啊,需要人的时候一声滚过来,不需要人的时候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骂谁呢?”陈怡怜从拐角走出来,瞪着他,“胆子肥了,敢骂我?”
罗星洲飞快收起手机,挤出一个微笑:“没骂你没骂你,我说我战队里的队员,怜姐,怎么还没走呢。”
陈怡怜和他一块儿走到电梯门口:“特意等你。”
罗星洲:“……”
陈怡怜踹了他一脚:“背地里就这么骂我的?你好像不服气?我让你滚来拯救你还挨顿骂?你兄弟林忏也不敢这么对我讲话。”
“错了姐。”罗星洲秉着一副只要承认错快,错误就追不上我。
“和她聊得怎么样?”陈怡怜走上了电梯,罗星洲紧随其后,中肯的回答道:“还可以,我不喜欢她,她不喜欢我的,你希望能聊啥?”
陈怡怜说:“我怀疑是对方抓住了她家人的把柄,不然不可能要她嫁给那么老的一个人。”
“你怀疑是谁?”罗星洲问。
“我又不是神,我能怀疑谁?”陈怡怜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这样说说,而且最近方絮和对方走得挺近的,我担心——”
罗星洲拍拍胸脯:“交给我,我去查查看。”
“没白收留你这么多年。”陈怡怜欣慰一笑,“我十号回去,有时间帮我去医院挂一眼,查到了新消息告诉我。”
“嗻。”
—
十号这天,徐檐南和林潇一块儿机场送她,她抱了抱林潇安慰着:“潇姐照顾好自己,我半个月回来一次,六月底就毕业了,回来陪你喝酒,还有阿忏。”
林潇点点头,强忍着情绪:“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告诉我,你姐夫在那边有合作伙伴,名片给你塞箱子里了,有事儿打电话求助。”
“行。”陈怡怜拍拍她的背,嗔怪了两句,“搞得就像我爸妈一样,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自己的。”
“嗯,登机了,到了记得发消息报平安。”徐檐南挥挥手。
林潇念念不舍的目送着她离开。
陈怡怜坐上飞机离开了祖国的领土,十二个小时的机程,下地已经是Y国时间晚上八点五十了,她先是给林潇报了平安后才往林忏现在的住所赶去。
他现在的住所是在闹市区,地形很复杂,陈怡怜找了许久才到达门口,只不过屋里没人应,她给丁远发了一条消息要人。
小丁:〔可能在楼顶吧,连着这几天他都在楼顶。〕
陈怡怜只好放下行李箱去往楼顶。
冷风呼啸,楼顶的边缘站着一个人,那人弓着背,一只手平靠在阳台上,另一只手夹着烟,烟雾在爆冷的空气中缓缓凝成一股向上飘去,如同思绪般成了千万缕银丝,被冷风一吹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