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伸手继续捏着他的脸,随时随地不忘揩油:“行,公开,只要我的阿忏高兴,就地结婚也可以。”
他们的地下恋情长达三年,不公开是因为陈怡怜怕别人给他使绊子,原本他一个人在这条路上摸爬滚已经够难的了。
他这个人很傲,拒绝了身边所有家人朋友包括陈怡怜的帮助,一个人从最底层做到了今天这样。
他才刚二十出头,别人的二十岁还在大学里谈着恋爱忙着学业,而他的二十岁就已经独当一面了。
他抱着陈怡怜上了自己的车,秘书很识趣,飞快的上了驾驶座。
“你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国的?”陈怡怜睨着他。
“我知道。”他脱下自己衣服搭在她身上,大夏天的车上开着空调,有点儿冷。
闻言,陈怡怜笑了声:“敢情喊了人监视我。”
他没说话,打开笔记本电脑。
陈怡怜凑过来:“今天有几个我都觉得不错,特别的最开始那个。”
“嗯。”他轻轻回应了一声。
“但是,”陈怡怜说,“你先别急着把他们分到核心部门,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从倾夏调过来几个,我担心方絮从中做手脚。”
林忏侧头望向她:“放心。”
陈怡怜眉心皱了起来:“你又不让我帮忙。”
“信我。”他抬起眼眸,深邃的瞳孔像海域一样。
还没等到第二天,各平台就炸了,陈家作为四大商业巨树之一,关注的人自然也就多,陈怡怜跟林忏的事情瞬间被顶到了热搜第四,在一众娱乐热搜里格格不入。
#陈氏大小姐陈怡怜与cL创始人公布恋情#
〔这这这新闻真的?〕
〔不是说陈家老爷子想让自己孙女嫁给自己的养子吗?这突然而来的消息……不行,先让我消化消化。〕
〔新闻真的,黎泊科大在校生能够证明,亲眼看见cL创始人抱着陈大小姐上车,还是公主抱。〕
〔话说这个cL创始人身份是个迷啊,到现在为止,都没人能够扒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
紧追这条热搜的是#陈家小少爷跟陈怡怜不合#
这条热搜是一个视频,刚好是陈怡怜扇陈絮的那一巴掌。
〔这陈家大小姐也欺人太甚了吧,陈絮再怎么说也是她小叔啊。〕
〔什么小叔,陈絮只是陈老爷子收养的,算不上主人,人家大小姐怎么瞧得上他?〕
〔再不是主人也不能这样在公众场合扇人家啊,人家不要面子的嘛,太过分了吧这。〕
〔加一。〕
〔人家是谁,人家是陈家唯一的继承人,嚣张跋扈惯了,扇别人还用理由?〕
……
网上众说纷纭,大多数人猜测陈家从此会分崩离析,毕竟大家都看得出来,陈家老爷子对陈怡怜不是一般的有看法,在前几次还计划着想把这个唯一的孙女嫁给陈絮来巩固家业,但没想到的是,他孙女居然和一个初出茅庐没权没势的小子好上了。
这两条微博挂了有半个多小时就被撤下去了,网友纷纷感叹,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晚上七点,陈怡怜故意更新了一条微博,瞬间被顶到了热搜第二。
她配的照片是一张激吻照,穿着一件很大的白衬衫,露出了锁骨,锁骨旁边有一道淡红色的吻痕,她的口红花了,眼波很迷离,见过她桃花眼的人,脑海里都被一个媚字所占据。
文案是:是你情我愿,是这场见色起意的爱情的第四年,是林忏的陈怡怜。
她的微博粉丝不多,就一百来万,比不上那些明星博主,平时发一些日常跟趣事儿,有人只是因为漂亮而关注的她,有人知道她是陈家大小姐,还有一些是她的同学。
林忏没有微博,也不怎么看手机看新闻。
这个时候他在洗澡,陈怡怜坐在阳台的吊椅上吹着冷风,阳台与房间的门被她关上了,不出所料,她刚一坐下,陈家老爷子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她接通开了免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指间夹着一支女士香烟,烟雾下是她那张风情的脸。
“陈怡怜,你放肆,你自己看看你发了些什么,什么时候跟那小子好上的?”老爷子劈头盖脸扯着嗓子就开骂。
“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陈怡怜笑了声,“不好意思啊,让您失望了。”
“给我把微博删了,跟他断了来往,明天就给你和絮儿订婚。”
“休想我下嫁方絮。”陈怡怜把烟放在嘴边,看着远处的幢幢高楼,“要嫁你自己嫁吧。”
“咳咳咳……反了天了,你眼里要是真有我这个爷爷,就立马给我回来。”
陈怡怜只觉得可笑,她回头扫了一眼屋内,压低了声音:“您有把我当做孙女吗,当初非逼着我跟阿忏断了联系,把我一个人丢在Y国的街头,我一个人身无分文,不懂英文,那个时候您有把我当做孙女吗;您把方絮带回家……算了,这些我不想与你扯,您与您的小儿子好好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吧,我就不掺和了。”
听见浴室门响,陈怡怜才把烟灭掉,挂掉了电话,林忏穿着浴袍开了落地窗站在她面前。
“过来。”陈怡怜伸出手指勾住他的浴袍角,“我回来还有一件事情,知道吗?”
林忏摇头,搭在额前的发还在滴水,视线落在矮桌上的烟灰缸里。
“不是喊了人监视我吗?这都不知道。”陈怡怜拉着他坐下,“给你过完生日再走。”
“那天我不在。”林忏坐在她旁边,动了动眉心。
陈怡怜勾着他的下巴,不动声色的辗转到他的腿上:“就不能不走吗?”
林忏动了动喉,抓住她的手:“很急。”
夜幕款款,星河蹁跹。
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在林忏身上游走,最后伸向他腰间那一根腰带,她凑到林忏耳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林忏肩上的浴袍滑落下来,陈怡怜的悄悄话弄的他左耳酥麻麻的。
“阿忏,你的澡白洗了。”陈怡怜的额头抵着他的额,不怀好意的笑了。
他没管滑下来的浴袍,右手扣住她的脑袋倾身吻了上去,她刚抽了两口烟,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烟草味儿。
一吻后,林忏抱起她进了屋,刚拉上窗帘,他身上的浴袍便掉落在地上。
“阿忏。”陈怡怜喜欢唤他阿忏,喊起来声音很软,缠绵又温柔。
她问:“你想没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