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宝贝,爷爷是爸爸的爸爸,既然他不喜欢怜怜,那怜怜就尊重他,见到了打声招呼,他问话你就回答,其余的还有爸爸呢,有爸爸在,你不会受委屈。”
“好。那爸爸会重男轻女吗?”
“世界上人人生而对等。”
“那……重女轻男呢?”陈怡怜粲齿一笑,问他。
陈昼斩钉截铁回答:“也不会,除了人人生而对等,在我这里,因为爸爸很爱妈妈,所以不管她生下来的是不管男孩子女孩子,爸爸都一样的爱。”
陈怡怜又问:“那爸爸是不是把对妈妈的那一份爱分给了怜怜呢?”
“不。”陈昼说,“那是不一样的,爸爸对妈妈是爱情,对怜怜是亲情,爱情一百分,妈妈有一百,亲情一百分,怜怜也有一百分。”
“嘿嘿。”陈怡怜蹭了一下陈昼的脸颊,“妈妈和怜怜在爸爸心里都是一百分诶。”
陈昼的笑脸在陈怡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别过脑袋看向地上的瓷砖。
——“哟,我家大少爷怎么挂彩了?”陈怡怜幸灾乐祸的走上前,一边还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来来来,姐拍一个下来给大姑爷看看。”
严陈安抬手打掉她手中的手机:“别闹了。”
陈怡怜坐在他旁边,扬起下巴指了指学校的方向:“刚在学校碰见了林忏,你们怎么回事儿啊,一个个的都挂彩了。”
“一群校外人员找阿忏麻烦,我们三个撂倒这一群,没想到又来一波,只能分头跑。”严陈安一边解释一遍问陈怡怜,“阿忏怎么样了?”
陈怡怜想了想回味着笑道:“挺乖听带感的。”
严陈安皱眉不解的盯着她,脸色忽然难看起来。
陈怡怜笑而不语。
“我警告你啊。”严陈安恶狠狠的盯着她带笑双眸,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别想着撩拨他,也别靠近他。”
陈怡怜无语着问了句:“为什么?”
严陈安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叹气是为啥?”
“你当你一辈子的大小姐小公主,我保你一辈子吃穿不愁,这辈子结不结婚,好久结婚我不管,我保证你永远不会沦为外公和其他人手里的联姻牺牲品,”严陈安仰头看天,“你知道我爸为什么坚持让我回国吗?”
陈怡怜想了想说:“因为我爸走了,陈家需要人继承,而你是我们这一代唯一带有陈家血脉的男人。”
“搞笑。”严陈安冷笑一声,“别用你那简单的大脑想问题,大小姐。我身体里流淌着四分之三的中国血脉,就算不是为了陈家,长大以后我也会回到故土。
还有,我姓严,不姓陈,陈家的所有跟我没有办点儿关系,当年我爸他们是打算让我在E国待到20岁再回国,后面舅舅的事情发生后,外公就想收养一个养子,说句不好听的,外公一直看不起我爸妈,到时候我爸妈自保都成问题,别说护着你,外公重男轻女,注重血脉这一点儿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爸就想到让我回国……”
后面的严陈安没有撕破纸皮,他尚觉得难以启齿,无非是陈振贤看见至亲血脉会有一丝动摇,而不是一心都在方絮身上,如果严陈安从小就在国外,没准陈振贤就盘算着让方絮继承陈家,然后娶了陈怡怜,这样生下来的后代也算有陈家血脉了。
有了严陈安就不一样了,亲外孙,各方面都比方絮优秀。
陈怡怜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你名字里带了陈字的,你想要陈家我给你就是,总比给一个我讨厌的人好。”
“你清醒一点儿。”严陈安无奈道,“陈怡怜,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是我姐,别人我不可能这么啰嗦,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恋爱可以谈,但是不要把自己交付给一个你自己都不清楚他底细的男人,我觉得你可以活得更自由洒脱,其余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来担心。”
陈怡怜盯着他的脸问:“你要从商?”
“除了这个还有哪条路可以保护你和陈惜?这些年我爸一直被外公打压,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他就是怕有一天我爸他们起来,再也没有他的地位。”
陈怡怜和他,必须要有一个沦为这场争夺的牺牲品,而他是男人,必须要顶天立地,走在血亲的前面。
“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别管我,如果有一天陈振贤真的要我去联姻,我就逃,逃不掉我就自尽,我是不可能和那些丑八怪结婚的。”
严陈安低头笑出了声:“言归正传,只要你听我的,那些丑八怪绝对不可能近你半步,包括方絮。”
陈怡怜暗自捉摸了会儿:“那不行。”
严陈安差点儿被她这句话气死:“敢情我说半天你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听了。”陈怡怜掰着手指头,“第一,陈振贤重男轻女人尽皆知,第二,你不重男轻女。第三,你是我弟,我是你姐,你要保护我一辈子,不会让我嫁给丑男人。”
严陈安点点头:“还有呢?”
陈怡怜无辜道:“没有了啊?”
严陈安再次警告她:“不准靠近阿忏。”
“这样吧,我也给你个承诺行不。”陈怡怜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故意逗他,“那男人我是真心喜欢,我先追,如果后面我觉得也行,就和他结婚,你坐主桌?然后再和他生娃娃,我家生男孩子,你迟几年结婚,然后生一个妹妹,我儿子当哥哥保护你女儿……”
严陈安气急败坏的起身。
陈怡怜看向他问:“你做什么?”
严陈安说:“对不起我兄弟了,我让他先去医院结个扎。”
陈怡怜:“……”
想着想着,陈怡怜低声笑了笑,忽然听见门外林潇的声音:“怜怜,吃饭了,吃完饭咱们去两极。”
陈怡怜这才拉回思绪快速的洗漱穿衣。
早上十点钟,陈怡怜跟林潇一块儿来到两极门口,恍然间思绪涌上心头,这里她来过千万次。
走进大门,她下意识地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潇问她在找什么。
陈怡怜盯着墙上的钟表看了好久,而后环顾四周回答道:“一班有个叫林忏的男生,经常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