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穆初想也没想,一巴掌挥出!
插入两人中间的脑袋朝下一缩,一个汤锅霎时被扇飞,落在地上还如同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将各种汤汤水水的甩的到处四处飞溅,啪嗒啪嗒的落了一地。
“老大,是我啊!”
穆初收回手,挑了挑眉,“叶清欢。”
只有叶清欢才会喊她老大,穆末都喊她姐。
“你怎么搞成这样子……”穆初指了指她。
此刻的叶清欢身上那叫一个脏,像是被人泼满了汤汤水水之类的油污,之后又在油污上撒上厚厚的灰尘,原本上好的衣袍表面霎时凝固出一坨坨黑疙瘩。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刚被一个砂锅duang~的一下砸醒,抬头就看到天上在掉各种碗筷盘子勺子之类的,淋了我一身。”叶清欢先是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随后又扯着自己的衣服示意给穆初看。
“然后我就看见你和一个小孩儿在跑,跟着追过去后就瞧见你把尊上从废墟里抱出来,哇塞,那画面简直帅炸了!属下崇拜过头,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被埋了半分钟,这才刚追上来。emmm……我打扰你非礼尊上了?”
穆初揉了揉鼻尖。
“你怎么上来的,你不是没有飞行灵兽?”
叶清欢自傲道:“嘿嘿,我蹦上来的。刚刚在下面才想出来的新办法,就是在靴底下放一片溅骨头,它‘轰’的一下一炸,爆炸的波浪就把我顶上天了啊。”
穆初:“……”
你那不叫蹦!
直白的说是:你那是被炸飞了!
“老大,我会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什么声音都不会发出来的,你放心非礼尊上。你要是觉得我呼吸也影响你,那我可以把呼吸都断掉~”
叶清欢举起手,朝后退了几步。
蹲下身,捡起地上那个汤锅,大眼睛朝里面一瞥:居然甩的如此干净?
她伸出食指,在汤锅的锅壁上刮了一圈儿,指头上就带着一点点菜渣,塞入嘴里吸了:……哎(?﹏?),三天不打工,吃不起洋葱。
抬头时,瞧见穆初还盯着她。
叶清欢赶忙抱着汤锅又朝后退了几步,坐到一侧的小圆凳上,双腿大马金刀张开。
“真不是我故意打扰你的,是尊上知道我勤勤恳恳,忠实可靠……emm,好吧,总之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怕我浪着浪着人找不到了,就给我体内下了禁制,只要他狱火爆发时我必须回来呆他身边的。”
这一点,穆初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她想了想,还真是。
在祖地的时候也是,裴云竹因为自己给裴云竹看小黄书导致他狱火爆发,当即在马车外穆末就沉睡,叶清欢替换过来还将穆宽穆朗都给种地里去了……
这次又是裴云竹狱火爆发她就替换,苏醒。
以往她和弟弟灵魂转换,要么是疲倦过度,要么是被打晕过去,只有裴云竹狱火爆发,才是主动切换的。
“不过老大啊……我还是提个小小的意见,尊上呢这次狱火爆发肯定是想要自行压制,结果压制不住才造成这后果,就算你把他狱火吞噬了,他还是会有一段虚弱期……”
叶清欢一脸兴奋的舔了舔舌头。
抱着那个砂锅的手指轻快的在上面连点。
“所以,你要他两三次就够了,多了的话……我担心尊上吃不消。唔,你还可以设置结界,我看个影子或者听听声儿就满足啦。”
穆初(﹁\"﹁):“……”
你当我滚床单是皮影戏?还想看看影子,听听声儿?
这爱好真变态!
还有,这位金刚芭比,你嘴角不收一收吗,都要咧到星际了。
一挥手。
“滚滚滚。”
叶清欢厚着脸皮坐在凳子上没动,一脸惋惜,“你真的不做点什么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呢?”
“我答应过小衰神,要等恢复记忆后才动他的。我是个色女,但是色的有深度,不像你这么肤浅!”随后指着房门:“出去吧。去看看万飒飒回来了没,让她来这里收拾一下。”
叶清欢被吩咐做事,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我这就去。”
“等下。”穆初又喊了一声。
叶清欢手里还抱着个汤锅,急忙刹住车?*??(ˊ?ˋ*)??*?,“老大,还有事?”
穆初“嗯”了一声,继续道:“你让穆宽在御虚宫挑一些弟子出来,告诉他,这次不是出去捡东西,是真的要出去打架的,打的还是别的国家的。”、
叶清欢抬手就把砂锅朝地上一抛,这时候还管什么砂锅了,给万飒飒打扫去吧。
打工重要。
“我这就去!!”
等叶清欢走了后,穆初看了一眼自己乱糟糟的房间,再次将人抱起,“我这边是不能呆了,只能去你房间里了。”
裴云竹的房间里透着一股竹墨混杂的香味,一开门就能闻得到。
将人放在床上后,穆初这才来得及打量头顶冒烟儿的小衰神:
他墨发凌乱的铺在床上,眉若墨然,鼻梁入山峦挺拔入云,俊颜惨白,衣领凌乱的散开,露出性感修长的脖颈……
再加上白衣染尘,却没了那种矜贵的疏离感,反倒觉得触手便可亵玩的小可怜,着实让穆初有些难以抵抗。
她咕嘟吞了口唾沫。
咻的一下,扯过边上的杯子,直接扯到他的胸口。
顿了顿,犹觉得不够。
又往上扯了扯,提到他下下巴处。
随后,弯腰,将唇对上他的,单纯的用饕餮的吞噬能力,吸收他体内四处蔓延的狱火。
她体内孕育的那颗狱火的小珠子此刻越发凝实了一些,上面甚至出现了一丝极其淡的紫色纹路,看起来玄奥无比。
珠子上的紫色纹路在逐渐变浓的时候,穆初命宫之中也微微震鸣。
许久,许久。
等穆初将裴云竹体内的狱火尽数吸收干净后,刚要起身,
就亲眼瞧见一道道金色的如同锁链的纹路凭空出现,收紧,封锁住裴云竹体内的灵脉。
紧接着,裴云竹身上的气势顿时急速衰减,如同在黑夜中荒野上顽强燃烧的、豆丁大小的火苗,好似下一刻就会被黑暗吞没亦或者别的污秽侵染。
“原来这就是封脉。”
穆初久久的凝实着他。
“真是搞不懂:狱火既然这么不受控,让你受尽折磨,你为何不干脆驱逐舍弃,重新觉醒别的体质?还坚持淬炼镇狱魔体?”
“小衰神……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只可惜穆初的问话,没有人回答。
也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穆初侧头看了一眼窗外逐渐亮起的天色,打了个哈欠。
随后干脆扯开被子,朝被窝里一钻,朝小衰神贴了过去。
刚闭上眼睛,就又睁开。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算了,不管了,睡醒了再说。”
白家府邸。
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