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啊,我都来投奔你了,还会耍什么花样?
我就是劝劝我父,让他认清现实,好好为自己活着,别动不动就去死!皇祖父已死,我们还要活着,再说我们才是一家人!”
栎阳公主大为欣喜:“爱侄所言极是,正对姑姑脾胃,到了匈奴王庭,姑姑把最漂亮的王女许配给你!”
终于能和扶苏相处一车,赵克欣喜若狂,估量着再坑扶苏几把,就能兑换出商城里的左轮手枪,到时候一举枪,栎阳公主就得听咱的。
扶苏被人绑了结结实实,一见是赵克颇为意外,劈头盖脸问道:“儿啊,到底是谁说你父是昌平君的种嗣?”
“博士淳于越!”
“叮咚!”
“检测到语言坑爹,奖励10积分!”
赵克不由一愣,这是事实,怎么就成了坑爹?赵克相当不解。
扶苏不由连忙摇头:“不可能,淳于公乃是我的启蒙恩师,如何要污蔑我的身世?”
“这是淳于越亲口对我所言!”
“叮咚!”
“……10积分”
扶苏连珠炮一般追问:“不可能!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对你说的?”
赵克只得从头说来:“孩儿为了自保……就骂皇祖父是吕不韦的种……”
“叮咚!”
“……10积分”
“无法无天,什么你敢骂皇祖是野种?孽子!”
“儿子也是为了自保……”
“叮咚!”
……
赵克是实在搞不懂系统的奖励机制,简直毫无规律,时不时就会给10积分奖励。
半晌过后,积分达到五百,再有五百就可换取手枪,到时候一枪制霸栎阳公主,自己就能带着便宜父亲回咸阳了。
就在扶苏为嬴政而死哭泣伤心之时,车队紧急停住,赵克撩帘看去,只见前方直道之上迎面而来一骑,老远就呼喊:“公主殿下,大事不好,前方驿站已经得到围堵的命令,快些离开直道,改行其他道路!”
栎阳公主紧蹙眉头,对此大为不解:“咱们已经够快了,一路上没有马匹超越咱们,前方驿站如何得到的消息!”
来人风尘仆仆下马,来到栎阳公主面前抱拳回禀道:“殿下,臣按照你的吩咐,提前出发,在旬邑驿站换马时,此处驻扎的一队蒙恬将军亲卫接到了拦截公主殿下的命令……”
栎阳公主一脸疑惑,扶起报信之人:“为何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难道你的队伍里出现了叛徒?”
来人慌忙解释:“不是,公主殿下,他们利用的天上的鹰隼传递的消息!”
“原来如此!“栎阳公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幸亏云阳吏掾韩广及时报信,否则下一个驿站就要自投罗网。
“唉!我们只能离开直道,改走其他线路,如此一来十天半个月都难走出大秦地界,我等皆是轻装简从,再说后有追兵,路上必定险难重重,本公主实在是低估了谷园君,这可如何是好?”
栎阳公主望着远方一筹莫展。
云阳吏掾韩广建议道:“要不我等化整为零各自逃命?”
栎阳公主思量片刻,终于点头:“好吧,也只能如此……”
赵克闻听立时就不淡定了,如果化整为零,父子两人必定会被拆开,再说离开直道,前往匈奴草原,那一路上千山万水,出个意外,人生也就重启了。
赵克跳下车来,气鼓鼓的冲着栎阳公主吼道:“你们跑啥啊,手里握着我这个未来储君,你们怕啥啊?拿我当人质,不就得了?”
栎阳公主剑眉倒竖轻蔑看了一眼赵克:“拿你当人质,万一谷园君王贲和蒙恬同流合污,趁机把你杀了,岂不白死?”
赵克心中不由一震。
哎呀,还别说,也有这个可能!
不过,赵克转念一想,谷园君和淳于越那都是忠义之士,要是想自立门户,早和咱生分,何至于把自己当成个宝!
再说王贲和他们妥协,那全是建立在咱皇长孙和他联姻的份上。他们没有理由现在杀人灭口。
“姑姑,放心,谷园君和淳于越不会干下杀人灭口的事……”赵克苦口劝说栎阳公主。
“不行!没得商量,人心险恶,即便王贲和谷园君达成一致,而今蒙家又参与了其中,那就有了变数,我不能冒这个险!”
栎阳公主态度很坚定,赵克也无济于事,突然一阵北风吹来,雪白绢帛的车帘荡起老高,赵克心头不由一动。
“要是有皇帝诏书,姑姑,你说蒙恬亲兵和驿站中的驿卒是听谁的?”
栎阳公主杏眼一瞪:“普天之人皆以皇命是从,这还用说!”
回头再看赵克之时,赵克已经钻入了她的车中。
栎阳公主大为不解,追过来一看,赵克正在提笔写字。
细看一下赵克所写,栎阳公主惊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先前仿写嬴政字体,如今历历在目,赵克信手拈来,笔走龙蛇,不大一会儿,一道令沿途驿站无条件服从栎阳公主要求的皇帝诏书立时写毕。
栎阳公主看到落款印章,眼睛立时就直了,这乃是天大的惊喜,有了长孙这手绝技,那岂不是可以诏令天下!
栎阳公主掬起赵克的小脸蛋亲昵揉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的鸟篆犹如玉玺盖上的一般无二,爱侄,你有此绝技,为何不和姑姑早说?”
“姑姑,你哪把我当侄子看了,至今都未以真面目示我!”
赵克冷冷一言,栎阳公主颇为尴尬,收了双手,指了指面巾:“我不是有意隐藏面目,而是姑姑脸上有疤!”
从栎阳公主的眼神中,看的出来,此话不假,骄傲如栎阳公主,若是天生丽质,何用面巾遮面?
强求别人露脸,似乎也不太礼貌,算了,就给咱留一份完美想象吧!
有了皇帝诏书,栎阳公主当即打发云阳吏掾:“韩当户请回吧,你不用再管此事,我已有破解之道,速速前往匈奴王庭,拿你的封赏吧!”
韩广大为不解:“殿下有何破解之道,可否明示!”
如此秘密,岂肯于外人知?栎阳公主冷厉的盯视了韩广一眼:“韩广你什么身份,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喏!”韩广不由一怔,随即垂头抱拳,转身上马离去。
赵克看着此人的背影问道:“此人哪里人士?名字起的不俗!”
“边塞之地,辽远广阔,起名叫广的人多了去了,名字有何不俗?他曾是上谷小吏,被匈奴人掳过,后受匈奴单于之命投书给我,我见其干练,遂安排了他云阳吏掾的身份,此次路过云阳,也是从他那里得知了你父夜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