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蒙恬见此,大为不解,以陛下的心性,为何会如此宠溺孙子?
看到蒙恬诧异的眼神,赵克心中一荡,赶紧上前提醒嬴政:“谷园君,移步外面,蒙恬盯着你不动,不会对你的身份有疑了?”
嬴政这才意识到,实在不该和蒙恬这般亲密接触,若是不慎引得爱孙对自己身份猜疑,那自己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嬴政联袂赵克向外边走边故作轻松说道:“栎阳公主实在是我大秦宗室的不肖子孙,这一点,奴家要怪长孙了,当初你要是不为她求情,她早死多时!”
赵克一下被嬴政问懵了!
是啊!
归结起来,这一切还是咱自己留的后患。
你个死太监,还挺会翻旧账。
被人呛了,赵克岂能忍,随即就怼了过去:“你丫和我这样说话?君君臣臣之礼何在?别忘了你是个假皇帝,快些派遣使者,沿途张贴栎阳公主的画像,最好在她逃入草原之前截获她!”
“喏,老奴这就下诏!”嬴政嘴里是答应了,不过第一时间下诏,那是不可能!
“那还不赶紧下诏!”谷园君原地打转干说就是不动作,赵克看着都着急。
王贲和淳于越催促道:“是啊,陛下,还不赶快下诏,以咱们的军骑,完全可以在栎阳公主逃出长城关隘之前拦截住她!”
嬴政一拍大腿,呲牙咧嘴,遗憾至极的说道:“即便我现在仿写嬴政的诏书,可是传国玉玺呢?走的匆忙,给忘在上林苑,没有玉玺,郡守郡尉不认!”
赵克也不由一泄气,不过突然看到蒙恬床头盛放的密诏,当即取了过来,一看上面果然有传国玉玺的鸟篆:“快拿下诏用的绢帛!”
众人见赵克举动相当诧异,嬴政取来一卷绢帛,递过来问道:“爱孙要绢帛干啥?”
“下诏书啊!”赵克说着,便铺开了绢帛,大笔一挥写道:“长公子扶苏温良厚德,至圣至武始皇帝封长公子为北塞王,统领北地郡,上郡,九原郡,云中郡裂土称王,特此昭告天下。皇帝三十六年七月。”
赵克收起笔来,所有人惊呆了。
赵克所写,完全就是嬴政的字迹,简直一模一样。
赵克取来朱砂,换了一只细笔,又开始在绢帛上仿写传国玉玺的鸟篆。
不大一会,传国玉玺上的八字鸟篆栩栩如生就被临摹了出来。
众人见此叹为观止。
嬴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捧起诏书,一个劲的赞叹:“像啊,像啊,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为何爱孙有如此手段?难不成他早有了篡权谋逆之心?
嬴政想及于此不由冷汗涔涔,试探问向又重新铺开绢帛,接着仿写诏书的赵克:“爱孙,好手段啊?如此高超的描摹技艺,是向谁学的啊?”
仿写他人的笔迹,那确实需要下一番功夫。赵克前世为了财务自由,没少花钱拜师学艺,加上勤学苦练,终于毫厘不差的仿写出老爹笔迹,利用老爹的签名,掏空老爹好几家公司。
害的老爹中风,签名也就没用了,谁知却落了一手可以随意模仿别人笔迹的绝技。
仿写嬴政诏书时,赵克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老爹,颇有几分想念,于是随口答道:“我爹啊!”
扶苏觊觎皇位,证据确凿,其心可诛!
嬴政不由脸色大变,看来长公子扶苏这孽子早有悖逆之心。
淳于越也被赵克这一手绝技折服,看来长孙背后势力相当强大,长孙人也是绝顶聪明可造之才。
“外父,快些发下了这些诏书,好保我父安然无恙!”
“陛下,这……”王贲看了一眼神色阴郁的嬴政,不由犹豫了。
赵克见此颇为不悦:“外父,你听我的就是了,你看谷园君是几个意思?”
嬴政立时意识到失态,立时纠正:“王贲兄将些按长孙之意执行,务必确保长公子安全!”
“喏!”
王贲领命而去,不过旋即就回来了:“陛下,爱婿,有人自称受栎阳公主之命投书,请过目!”
赵克抢过书帛,展开一看大喜过望。
原来自己想多了,栎阳公主并未想着扶立扶苏为皇帝,就想绑票长公子和蒙恬大将军,好要点粮食和军械,为了日后立足匈奴,有点立身的势力。
谁知道,郎中侍卫和蒙恬的亲卫以死护卫,一场绑架就搞成了你死我活的火拼,栎阳公主也损失惨重。
派人投书,只为和长孙赵克见一面,叙叙旧,讨些东西。
终于有机会和便宜老爹扶苏接触了,赵克欣喜若狂:“投书人在何处?快请他过来,我要去见栎阳公主!”
闻听赵克心意,嬴政顿时就慌了:“少主,不可,栎阳公主用意绝非这般简单!”
我管他什么用意,只要能和扶苏见面,坑爹系统就能启动,我略施小计,就能当面坑爹,到时候系统商城里的手枪步枪机关枪手雷直升机战斗机航空母舰不就随意取用,到时候那就是咱绑架栎阳公主了。
“谷园君,你不用劝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父亲,小子什么险都甘愿冒!”
淳于越和王贲本感动的老眼湿润:“孝子啊!”
“坚决不许去!”嬴政岂肯同意赵克冒险,语气相当坚决。
谷园君,你个死太监,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嬴政?
“喵呜!”
嬴政耳中传来了系统奖励寿命10天的语音,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是真不敢赌,万一栎阳公主连同把爱孙一起给绑架了,那可是要了他的老命。
赵克勃然大怒:“我是少主,你个门客,尊卑秩序何在?如何和我说话?”
看见王贲和淳于越欲要出面解释,嬴政也不由怵了,如此僵持下来,身份就有可能暴露。
嬴政当即向赵克服软:“奴家,也是心急,都是为了长孙的安危,既然长孙执意冒险,那咱们也当做好万全之策啊!”
看得出谷园君也是一片关心,赵克也就收了怒色,宽慰他:“放心,此乃我大秦国土,栎阳公主不过就是个女流之辈,量她也翻不出咱们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