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三分贱,赵克本来就不爽,见此,心中愤怒不由宣泄而出,“你笑啥啊?有啥可笑?别以为我会感谢你搭救之恩!”
额……
始料未及,皇长孙口出不逊,假模假样热情洋溢介绍祖孙两人认识的淳于越不由一怔。
天啊!
你小子怼的可是秦始皇帝嬴政啊!
淳于越心中惊骇莫名,偷眼去瞄嬴政,谁知嬴政神色丝毫不变,依旧喜滋滋的。
“喵呜!”
“……您当前寿命为361天!”
寿命又增加了,赢政当然欢喜。
“无妨无妨,朕……真喜欢你这个孙子,愣头愣脑颇对老夫脾胃!”
嬴政挥手制止淳于越的夸张惊骇表情,为表亲昵上前拉住赵克的嫩手,还抚摸了起来。
“长孙,咱俩一见如故,日后就在我府上住下如何?”
我去,这啥意思?
赵克不由一惊,视线落在被老家伙双手蹂躏的小嫩手上。
尼玛!你个老色批。
“喵呜!”
……
“我踏马算是明白你是啥意思了!”赵克凝视嬴政轻蔑笑着,突然一声咆哮:“滚开!”
“喵呜!”
“您的关爱行为触发孙子极度恼怒,系统奖励寿命10天,您当前寿命为372天!”
得知一次性奖励10天寿命,嬴政内心欣喜若狂,全然无视赵克的愤怒,掬起赵克小脸就亲了一口。
“我呸,我呸,滚开!”
赵克也是始料未及,被恶心的翻江倒海,极力去推嬴政,却发现坐在床上根本用不力气,情急之下看见嬴政腰间的宝剑,嘡啷一声便抽了出来。
嬴政见势不妙,本能向后退去。
“大胆!竟敢行刺陛……谷园君!”
谁知从门外蹦出数条彪形大汉,根本未看到身形,便将嬴政围聚在了中心,个个手持劲弩点指赵克。
赵克一见秒怂,当即扔下手中剑。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没我命令,不许进来!”
嬴政疾言厉色喝退侍卫,转而一脸媚态看向赵克:“爱孙,受惊了吧,咱就不能平心静气和祖父说说话?”
故作大肚骗人上钩,这一套,前世老子泡妞早就用腻了。
老子是阴阳分明的直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个老流氓,咱有啥可说的,还有你个淳于越,号称天下儒家宗师,整日宣扬仁义礼智信,竟干起了这种拉皮条的勾当,我呸!”
“喵呜!”
“……您当前寿命为373天!”
话音未落,场面一下静了,这时赵克才注意到房外的蝉鸣声颇为聒噪。
淳于越和嬴政也不由一怔,而后嬴政诧然大笑:“哎呀,误会,误会,老夫绝无男风之好,赵克爱孙敬请放心!”
老色鬼得手前都是这番说辞!
“我呸!谁相信你所言?”
“喵呜!”
“因真诚而被质疑,……您当前寿命为375天!”
转眼一会儿就增寿十五天。
若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一年不就可增寿十五年?
只要这小子在身边,以后的十五年天天如此,朕岂不还能多活二百多岁?
若是这小子可以活到六十,今年他十七,那岂不是说朕可增寿三十三个十五年,这可是四五百岁啊!
长生不死那不是梦!
嬴政算账算出一脸臆想的奸笑。
赵克察言观色,大感不妙,看到地上宝剑,便想到脱身之计。
此时淳于越也出面解释:“长孙你想歪了,谷园君那是陛下兄弟,如何也不会对自家孙子干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帝王家那摊烂事,没有惊世骇俗,只有更加惊世骇俗。
“额……淳于公所言有理,小子莽撞无礼了!”
为尽早脱身,赵克佯装被淳于越说服,穿上鞋子,整理好穿戴,起身向嬴政和淳于越做了一揖。
嬴政心情大好,主动上前搀扶,谁知赵克弯腰起身手中多了一柄宝剑,还未反应过来,脖颈就被剑刃所架。
淳于越不由惊呼:“长孙不可,你可知他是谁……”
身份暴露,那就是暴毙而亡,嬴政暗叫不好,急中生智怒瞪淳于越,言语依旧风淡云轻。
“淳于越你大呼小叫个啥,赵克爱孙和我游戏而已,一切都是误会,爱孙有何索求,尽管说,太公一定满足!”
这老家伙气度果然不同一般。
赵克也被谷园君的临危不惧所折服,深知劫持不宜过久否则稍微疏忽被人所致。
“如今我身处何地?”
淳于越满脸苦相,双手告饶:“长孙啊,这是老夫的家,你以前来过啊!”
赵克找不到去过淳于越家的相关记忆,不过淳于越的府第确实就在咸阳学宫旁。
真是天助我也!
咸阳学宫那是天下学子云集之地,发生点啥事,那立马就可传播到整个天下。
搞事情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给我准备绢帛笔墨,我要书写布告,快!”
“喏诺诺!”
淳于越转身离去准备东西时,嬴政故作轻松问道:“爱孙准备布告有何用意?”
那当然是为了当众八卦秦始皇嬴政的出身。
赵克没搭理嬴政,见淳于越手拿笔帛回来,立时命令道:“我说你写,字要写大!”
“喏!”
“吕不韦,阳翟大贾,早有玩弄天下诸侯之心,见公子子楚,起奇货可居之心,献有孕之姬,过大期生子,是为秦始皇帝……”
额?
赵克话音未落,立时,房中天地为之一静。
淳于越脸色煞白,双腿打颤,一个劲的望着嬴政。
遇大事能静心的谷园君也不淡定了,破口大骂:“混账玩意,谁说朕……真是的,你个小子如何一二再的羞辱你祖父?难道你不是皇帝的孙子……”
“别嚷嚷,小心我手滑,宝剑伤了你脖颈大动脉……”
感受到剑刃凉气,嬴政情绪立时稳定下来,瞪了淳于越一眼:“听他的,写!”
可是半天过去,淳于越一个字都没写,赵克不由大怒:“如何不写?”
“不敢啊!陛下认得我的字,以陛下的秉性,若知道这些是在下所写,即便是被你胁迫,在下的小命也不保,说不定在下三族尽诛,老夫真不敢啊!赵克爱孙,你就饶了我吧,咱们没有深仇大恨吧,再说我还托谷园君救你们父子,你不能恩将仇报?”
淳于越点头哈腰声泪俱下一番委屈哭诉,便趴在地上装死狗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