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闹上公堂
张瑶菁一直将这些事瞒着,没有传出不好的流言,他也就不知道,因为他对张瑶菁没有什么兴趣了,张瑶菁也就是占着县令夫人的名头,但事实他根本就对张瑶菁的事情漠不关心。
现在张瑶菁偷人被外人撞见了,王县令就不可能不管,这要是让人知道他头顶一片绿,那他这个县令还有何威信可言?
加上前些年,为了得到他老丈人在银子方面的支持,他可是没少看老丈人的脸色,如今他不缺银子,张瑶菁又干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他到是可以好好的和老丈人算算这笔旧账。
先到这里的是朱双玉的父母,看见朱双玉满脸是血,可是把朱双玉的娘给心疼死了。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偷人,因为朱双玉一直在家,虽然娇纵了些,但家教还是有的,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没有少教朱双玉。
如今看见朱双玉这么可怜兮兮的跪在大堂上,朱母不管不顾的,直接上前就将朱双玉搂进自己的怀里问道:“双玉,你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额头会受这么重的伤?”
“娘这就带你去找大夫。”朱母说着就要将朱双玉搀扶起来。
朱双玉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里,又是打又是闹,加上受伤,她已经心力交瘁,加上腿还跪麻了,被朱母这么一拉一扯,直接就晕了过去。
朱母大声尖叫道:“双玉,双玉,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李广才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他当初就是受了朱双玉的诱惑,这才和秦素素退了婚,让他间接失去了秦素素,此时朱双玉竟然还敢背着他找面首消遣,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双玉似乎昏过去了,别以为昏过去就能逃过一劫,李广才直接来到大堂后面的花园,那里有一个大水缸,里面常年装着水,用来防止县衙走水的。
这水常年累月没有人换水,一般就是下大雨的时候,水缸里的水满溢出,这样换水。
今年的冬天,通城虽然也下雨,可雨势并不大,都是毛毛雨,所以这水缸里的水还是夏天收集的雨水。
这么几个月过去,里面的水就变得有些臭,可李广才此时正在气头上呢!
直接捡了一个木盆,打了半盆水端进来,“噗”的一声,直接泼在了朱双玉的头上。
朱双玉被水泼醒,缓慢的睁开眼睛,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她下意识的就抬手去擦。
这个时候,抱着朱双玉的朱母自然也受到了殃及,本来看见自己女儿昏倒,她就已经怒火攻心,如今女婿竟然这么对她女儿。
朱母顿时火大的就指着李广才的鼻子骂,别看朱家是凤凰镇上的有钱人,可那点钱,不过就是一个地主的家私。
朱家发家也是朱员外这一代,当初他们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后来是朱员外敢闯敢干,开始做起了走街串巷的货郎。
后来有了积蓄,乡下人的心态就是有地有粮,心中不慌,朱父也一样是这种心态,所以就将银子拿出来买地。
随着买的地越来越多,他也就当上了地主,收入越来越高,他也就不做货郎了,开始在镇上买了个铺子,卖些杂货。
这么多年过去,朱家也就成了凤凰镇上的有钱人。
可朱母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乡下妇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家的主母,可那素质也就摆在那里。
骂人的话也很是难听,将李广才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个遍,还全是不重样的。
李广才自认是一个读书人,嘴里骂人的话也就只有那么两句,所以肯定是骂不过朱母的,也就干脆闭口不言。
可李广才不说话,朱母还以为李广才这是怕她了,越骂越起劲。
王县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心情很不爽,此时朱母简直是打闹公堂,在朱母一句:“活该你当绿毛龟。”的刺激下,直接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肃静。”
衙役大喊“威武。”
这衙役的声音吓的朱母瑟缩了一下脖子,到是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王县令这才看着李广才问道:“县丞对于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两个男人此时手里有权力,作为苦主,自然是他们说了算,可以说堂上跪着的这两个女人是生是死,全凭他们一句话。
李广才上前,对王县令拱了拱手说道:“一切全凭县令做主。”
这话就说的很巧妙了,以后朱家要是怨他,那这可不是他的责任,是县令判的。
王县令对此却很满意,因为这体现了一个下属对他的言听计从,宣誓着他的权力。
“既如此,朱双玉不守妇道,理应沉塘,拉下去。”
“慢着,县令大人,你这样判不公平。”朱双玉一听自己要被沉塘,那还得了。
“那你到是给本官说说,本官怎么就不公平了?”
“县令大人,你们男人为什么在外面胡天胡地,就是合理合法,而我们女人不行?我们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李广才可不止在外面乱来,在家里也是,可她却没有可以说理的地方,这事她要出去说,别人只会说她不贤惠,嫉妒。
那她既然不能说,就行动好了。
“双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污言秽语?”当了一辈子女人的朱母,她虽然为人泼辣,可也知道三从四德,要不然她的府上,也不可能帮朱父养着几房小妾姨娘。
此时对于朱双玉的言论简直就是震惊,这还是她从小就悉心教导的女儿吗?
“娘,你是不知道李广才的德行,他在这里装的到很好,其实就是一个吃窝边草的。”
“双玉,男人有这个心,那也是正常,咱们身为女人,理应帮他打理家务,照顾他身体。”
“娘,你能做到,我做不到,你凭良心说一句:平时爹歇在别的姨娘院子里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觉?你难道不恨,不寂寞吗?”
“我其实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他,凭什么他可以乱来,我还要为他守着贞洁,这一点,我相信县令夫人应该与我的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