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证据
秦志成面无表情的说道：“事情闹到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她自己作的，我也无能为力。”
“秦志成，老子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将荷香嫁给你个窝囊废。”高老头怒了，想冲过去打秦志业。
“肃静。”宋城轻呵一声。
衙役立刻回应：“威武。”将他们手里的杀威棒在地上敲击的嘭嘭响。
高老头当即就吓得停住了脚步。
那边两个衙役直接将板子打在了高荷香的屁股上。
“嗷······”高荷香的声音像杀猪似的叫了出来。
她痛的想滚下长凳，可是四肢都被人死死压住，她根本无法挣脱。
板子啪啪啪的打着，就连院子外面看热闹的村民都看的心惊胆战的。
而高家的人此事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乖觉的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
一个女人，挨了二十大板，没断气已经很好了，宋城直接命人将她拖到了距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开口问道：“高荷香你说是不说？”
“民妇无话······可说。”高荷香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好，传证人上来。”宋城大喝一声。
一旁的衙役就来到两位大夫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耀祖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证人？最关键的是高荷香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啊？
两个人一脸懵的跟着衙役来到高荷香的身边行跪拜之礼。
“草民张耀祖（王成）参见县令大人。”
“二位起来说话，你们哪位是张耀祖？”
“回大人话，草民张耀祖。”张耀祖身上还背着药箱。
“张耀祖，你可还记得冬月十六那天是否来秦家替秦志业和高荷香看过诊？”
“回答人话，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将当时的情况细细说与本官听。”
“是，大人。草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冬月十六，因为冬月十五那天，秦志成家大闺女，就是现在还在里屋躺着人事不醒的秦素素，摔破了脑袋，当时伤的很严重，我被叫过来给孩子看伤。”
“看过之后，老夫觉得自己医术不精，怕耽误了孩子，就建议秦家人赶紧送孩子去镇上治疗。”
“可是秦家人却没有送孩子去镇上，在下午的时候孩子自己就醒过来了又叫草民过来看了一次，草民见孩子已经脱离危险，就给开了两副温补的药物，然后离开。
第二天下午，草民又被秦家人着急忙慌的请过来，一开始草民还以为是那孩子伤口严重了还是怎的，结果草民过来却发现这回病的竟然是秦志业两口子。”
“秦志业风寒入体，得了严重的伤寒，以至于发烧昏迷，而他身旁睡着的高荷香却是外伤感染引起的高烧不退，也是昏迷不醒。”
“秦志业的就是普通的风寒，草民就给开了一副驱寒的汤药让秦家人给煎了喂给秦志成。”
“而高荷香当时的外伤触目惊心，草民虽是大夫，但是男女有别，草民也就是稍微的帮她看了一下后脖子处露出来的肌肤，当时那个场景，真的是让人很吃惊。”
“草民还清楚的记得高荷香肩膀处露出来的伤口那是鲜血淋漓，有些地方竟然都开始化脓了，那一看就不是刚刚才伤的。”
“草民清楚的记得头一天秦素素受伤，草民过来复诊的时候，高荷香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在忙着搬东西，那么她受伤的时间，就肯定是草民离开之后。”
“可草民离开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草民到家，天就完全黑了。”
“高荷香的伤比秦素素的可是严重许多，草民有自知之明，不敢耽搁病人，所以立刻让秦家人赶紧将高荷香送去镇上看诊。
后来草民就回了家，其他的事情草民也不知道。”
宋城听后点点头问道：“你当时可曾看出高荷香究竟是如何受伤的？”
“据草民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她肯定是烫伤的，而且在受了严重的烫伤之后，她应该在冷水里泡过一段挺长的时间。”
“草民记得她当时的伤口都是皱巴巴的，还泛白，一看就是在水里长时间呆过。”
“嗯，冬月十六那日，王成你是否帮高荷香看过诊？”
王成看了几眼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高荷香老实的回答：“草民记不太清那人的长相，因为她当时是昏迷着，被这秦家的人用牛车直接送到济世堂的。”
“草民记得当时送她来的是一家三口，就是今天去请我过来这位，带着他的婆娘和儿子将人送过来的。”
“当时那人受伤很严重，一看就是开水烫伤，整个后背都在流血，看上去触目惊心。最关键的是那人身边没有别的人，只有大伯一家人陪着，我当时觉得奇怪就多留意了几眼。”
“这送她来医馆的人当时身上还没有银子，是将婆娘和儿子放在医馆里当人质，他自己去了外面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先付了十二两医药费。”
“你说的可是事实？”
“草民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秦志成站出来行了一礼说道：“大人，那时候草民身上没有银子，只得让婆娘儿子在医馆先守着高氏，我去了一趟当铺，将我娘给我的金簪子拿去当了十两银子，加上我娘给的二两银子一起拿去给高氏垫付医药费。”
“在济世堂看诊加拿药一共花费了十一两九钱银子。”
“王成，秦志成说的可是事实？”
王成仔细回忆了一下回答：“是的，当时他们一再要求用好药，草民见他们一家穿着就是普通的乡下人，还劝他们用差一点的药膏，这样虽然药效慢些，但是能省下不少银子。”
“可是这位兄弟说那是他家兄弟媳妇，可不能出事。就紧着那十二两银子给配一些好点的药膏，我觉得这位兄弟为人厚道，原本该收十二两银子的，我私自做主少收了他一钱银子。”
“高荷香，你有何话要说？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虐待你的秦家人？”
“本官今日到也是长见识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说过谁家虐待人之后还倾家荡产去帮那人治伤的，又不是钱多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