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一听,苍白的脸色一僵。
他早就在沈月白的暗示下把自己的死状改地好看了一些,现在的情绪也很容易看清。
江淮安见此,开口道,“我上来之前,遇到一个故意吓我的鬼,狠狠踢了一脚,那感觉,有点奇怪,和你们不一样。”
那鬼的关注点也有些不一样,听到知乎居然傻乎乎地转头,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不能说话的鬼,“你被人类踢到过?”
对方表情一僵,一直都很平静的情绪此刻激动了些,却无奈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鬼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兄弟,虽然作为鬼,被人踹到很丢脸,但是这辈子,眨眨眼睛就过去了。”
另一只鬼倏地瞪大了眼睛,想告诉对方自己并没有被踹过,结果那鬼根本就不信,还继续开口。
“唉,有大人在,为博蓝颜一笑是很正常的,不冤。”
江淮安好笑地看着他们说话,一个误解,好心规劝,一个说不出来,急得不行。
他看着第一个鬼好像要急了模样,好心开口打断他们,“鬼魂提起来是脆的吗?”
那鬼摇摇头,“不是啊,是软的,不过……嗯?”
他还没说出来,就突然意识到什么,眼里一下子冒起了鬼火,“我靠,那老板还真死了?”
江淮安没看明白,“你怎么知道?”
“前世经历不同的鬼,死后也会有些不一样,神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那个鬼神神秘秘地开口。
江淮安微微一愣,转头和沈月白对视了一眼,神?
他用木棍戳了一下那鬼,把他从生气的情绪里拉回来,“你说的神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鬼看到那木棍伸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躲,看到这木棍,总感觉就会被打得啪倒在地上。
江淮安看着他这样,没有半点诚意地开口,“没事,这次戳的不是你。”
而那个被戳到的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想说什么,就嘭地一声被打倒在地上。
面朝着下,整个人呈大字型趴着。
江淮安听到这声儿之后,眼睛一亮,“声音还真有点不一样。”
这两人的差别还是能听出来的。
而那个鬼,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站起身。
一起来,就对上那根木棍,而那位大人的武器,就在一边虎视眈眈。
他倏地往后一靠,也顾不得狼狈与否,“先先先先先生,你那个木棍收回去,大人的……小宠物打在身上有点疼。”
江淮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棍,又看了看跟自己嘚瑟要奖励的……手,才意识到这是自己造成的。
他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地说了句抱歉,“你继续,那个神是什么东西?”
结果,那鬼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沈月白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打着哈哈,“没,没什么,就是神嘛。”
江淮安自然看出来他的不自然,也不多话,直接一木棍戳在他身上,一声巨响又随之响起。
那鬼苦着一张脸重新爬起来,求饶道,“先生,我是真不知道……”
然后,一木棍戳在他身上,又是嘭地一声。
“不是,我真……”
“嘭——”
这样重复了三次之后,那鬼趴在地上,伸出两只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说,我说,别来了。”
虽然鬼不会死,对方现在暂时没有要他魂飞魄散的意思。
但谁知道自己如果真的继续下去,会不会被沈月白给弄死。
而且,沈月白的……手有腐蚀的作用,每一次都贴的不多,可就那点地方,也让鬼痛得不行。
江淮安打算继续戳的手顺势停止,和……手同时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样。
这鬼的意志力不行啊,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
实际上,是某人和……手玩上瘾了。
江淮安拉着沈月白一起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说。”
那鬼现在是不敢再耍什么心眼,老老实实地说了起来。
这位神到底是谁,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死了以后,还能以鬼魂的姿态留在这栋楼里,就是因为对方。
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鬼,所以,每个鬼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生活在这栋诡楼里,反倒比死前还自由自在。
而那位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放一批人类进来,并没有告诉他们是做什么,但也没说不能伤害。
所以,除了第一批进来的,他们谨慎一些之外,之后进来的,他们就开始吓唬了。
或者,有性格很坏的鬼,开始杀人。
不管做什么,都没有被制裁过,那些鬼也就放肆起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真的没了。”
那鬼说完,就感受到自己身上又被戳了一下,猛地瞪大了眼睛,“诶诶诶,你别……”
然后,又是嘭地一声。
那鬼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开口,“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江淮安看了两秒,才道,“好吧,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了。”
他没再试图戳那鬼,和沈月白说了起来,“照他这样说,那个神就是那个破系统?”
沈月白有些犹豫,“不一定……”
江淮安也觉得有些奇怪,系统的自主性再怎么强,那也只是机械,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连神都给搞出来了。
江淮安一只手搭在沈月白的肩膀上,看着那两个噤声不说话的鬼,“哥哥,你作为那么大一个boss,都不知道这个许愿池的更多东西了吗?”
沈月白摇摇头,“我醒过来之后就待在这里,副本比我先出现,和我交流的,也是系统,我以前也不关心,只要他不特意烦我。”
“可是那些系统好像也有点怕你,都不敢跟你对着干。”江淮安很确定,自己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