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摇摇头,打了哈欠,“走吧,睡觉。”
最近好像很少看到小粉了。
这样想着,江淮安却并未说出来,只是有些失落地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之后,江淮安把沈月白搂在怀里闭上眼睛。
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有一个不一样的触感绕了上来。
他没有睁眼,只是微微勾唇,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夏筱竹和程十鸢就来他门前看了看。
她们轻轻敲了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就打算去甲板上等。
江淮安身边多了个沈月白,要是强行打扰,江淮安不会计较,沈月白也会动手。
她们刚走两步,就看见陆原和何锦急匆匆地赶过来,脸色苍白地按下了江淮安的门铃。
夏筱竹站在不远处看着,嗤笑一声,“你们最好不要打扰他睡觉。”
陆原两人没在意,还在不停地按着门铃,似乎慌得不行。
夏筱竹也没继续说,她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两个人,就干脆站在原地等着看好戏。
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何锦有些焦急地咬着指甲,“怎么办,陆原,我会不会死啊。”
如果只是江淮安,他们两个已经被扔下去过了,按照那人表现出来的性子,应当不会再计较了。
但是对方身边现在多了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男人,那个男人看着可没什么人性。
陆原微微皱眉,看着何锦的眼神变了变,在心里考虑扔下她自己逃命的想法。
但这是海上,再逃又能逃去哪儿?
副本里的人最是敏感,何锦立马就察觉到陆原的眼神变化。
她像是尖叫般说道,“你是不是想丢下我?!”
把那边正看戏的夏筱竹和程十鸢吓了一跳,不过之后也看得更起劲了。
陆原当然不可能承认,他神色自然,“怎么可能,而且你不想想,就算是真的,这可是海上,我再逃能逃哪儿去?”
这样说出来,倒像是何锦无理取闹了。
在快要吵起来的时候,门突然缓缓打开,昨晚那个清冷的男人站在门口,他们俩立马噤声。
沈月白的脸色虽然依旧那么冷,却还是能让人看出来心情明显不好。
他淡淡地看向陆原和何锦,把两个人看得一抖,“做什么?”
陆原回过神,扬起一抹明显带着讨好的笑容,扯了扯身边的何锦,“快点!”
何锦咽了咽口水,压下自己心中的害怕,讨好地开口,“之前,我们与江小姐有点矛盾,不过她没吃亏,直接把我们扔下海里了。”
她看了看沈月白的脸色,没感到气势越来越强,才接着开口,“我们也反省过,是我们不对,所以再跟江小姐道道歉。”
沈月白垂眸看着她,眼神平静,似乎并不生气,“如果只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来道一次歉。”
何锦的脸色一僵,讪讪地开口,“我怕您有什么误会……”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人影从屋里走出来,懒懒地靠在沈月白身上。
江淮安把沈月白拉进怀里,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睡眼惺忪,看着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哥哥,是谁呀,好烦,打扰我睡觉。”
他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加上刚睡醒,脑子不乐意动,也没睁眼看。
靠在沈月白肩膀上之后,懒懒地抬眸看了一眼,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没离开沈月白,只是脸上扬起笑,“哟,稀客啊,两位合作人有什么事吗?”
合作人三个字落入陆原他们耳朵里,嘲讽地他们脸色苍白。
沈月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江淮安阴阳怪气的语气,明显不是什么真合作人关系,“安安,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江淮安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赶紧告状,“他们之前想跟我合作,我答应了,好带他们去了实验室,结果后面他们想杀我,把我推进了海里!”
他一脸委屈地蹭了蹭沈月白的侧脸,“哥哥,他们好过分的,那个时候巨怪还在找我,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实际情况当然没有那么严重,但在沈月白面前,他一向是这样,既然是告状,那就自己怎样说都行,反正沈月白也是相信自己。
而且,除了夸大了一点点自己的情况,其他的可都是真的。
而在听到江淮安话的那一刻,沈月白的眼神就彻底冷了下来,里面带着明显的杀气。
陆原和何锦连忙开口解释,“没有没有,当时船在晃,我真的是没站稳才撞了过去。”
“对啊,而且当时撞的是另一个人,不是江小姐,我们怎么会那么无耻呢。”
“对啊,没有江小姐说得那么严重的……”
沈月白看向他们,两个人立马闭上了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吓得全身僵硬,嗓子发哑。
他淡淡道,“你们觉得,我是会相信他,还是相信你们?”
何锦张了张嘴,身后早已被汗水浸湿,双腿不自觉地发抖。
陆原看着要好上一些,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和何锦一起消失了。
而在远处的海面上,他们突然出现在半空中,被吊在了那里。
不高,却也不矮。
海面上,各种变异的鱼类时不时地跳出海面,张嘴咬他们一口。
接二连三的惨叫响彻在海域之上,周围荒无人烟。
最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在了脖子上,鲜血直直地流进海里。
在这痛苦之中,还依然有鱼能咬到他们身上的肉。
最后,两个人流血过多而死。
他们的身上,也没有几块好肉,看上去恶心骇人。
在他们消失之后,江淮安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去了哪儿,却也知道他们不会活下来。
他心情很好地亲了亲沈月白的耳垂,然后张嘴又轻轻咬进嘴里。
湿润温热的触感让沈月白放在门框上的手微微一顿,脸色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的冰冷气质瞬间消失,垂下的眼帘看不清情绪,似是想要把人推开却又舍不得,只能小声道,“安安,别……”
江淮安不理会,用牙齿轻轻碾磨了两下,满意地看着那白皙的耳垂此刻像是要滴出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