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行动以雷霆开场,仅维持了一个时辰,山寨便被攻破了。
大当家浑身浴血的跪在地上,打量着一群战力非凡的军队,他们穿着鲜亮的铠甲,披坚执锐,却没有任何官府、军队的标志。
队伍规模不大,只有四百多人,但大当家惊愕的发现,这支军队没有一个是弱者,最低也是炼精境。
练气境多达五十多位,炼神境则有十余位。铜皮铁骨境四位。
而为首的这位女战神,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这么一支军队,别说对付一个小小的山寨,便是去打白帝城,也够那云州第一大城喝一壶了。
没有旗帜,战力超绝,以一个女子为首....大当家心里一沉,想起了云州的一件传闻。
“你,你是....飞燕女侠?”
“什么飞燕女侠,难听死了。”
手持银枪的女战神皱了皱眉,她长的极其好看,五官精致,小嘴红润,高高的鼻子凸显出五官的立体感,只是她那股子锐气,会令人忽略她的美貌。
虚幻的魅,乖顺的站在她身侧,原本是极美的艳鬼,却完全被她的气质所掩盖。
“主人,奴家做的还行吧。”魅娇声道。
“传讯的很及时。”女战神点点头,夸赞道。
“那能送人家一个男人吗。”魅娇滴滴说道:“奴家饿了好多天啦。”
元景帝送你,快去吸干他的精气....女战神心里腹诽一句,微微点头:“你随便挑几个山匪。”
大当家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女战神便是传说中的飞燕女侠。
前些年,江湖上忽然出现一位侠肝义胆的女侠,这位女侠所到之处,正义得到匡扶,公理得到维护。
短短几年便在江湖中名声鹊起,成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侠,因其急公好义,被誉为飞燕女侠。
今年初,这位女侠来了云州,见云州匪患横行,百姓困苦不堪,当即招兵买马,建立了一支私兵,开始了不知疲倦的剿匪之旅。
得到了云州布政使的鼎力支持。
“我问,你答,这样会让你死的痛快点。”女战神银枪点着大当家,声音冷冽:“否则,就将你炼成厉鬼,永世不得超生。”
大当家陷入了纠结,讨价还价道:“休想!”
噗...银枪刺穿了大当家的天灵盖,红白之物往后飞溅。
女战神收了枪,嘀咕道:“爱说不说。”
“!!!”周赤雄吓的两腿都发软了,他心说您不能这样啊,您没看出他是在讨价还价吗,您至少给个机会啊。
竟如此鲁莽?!
边上的武夫们似乎早已习惯女战神的行事风格,笑嘻嘻的看热闹。
这时,周赤雄感觉女战神不带感情的扫了自己一样,他当即五体投地:“女侠饶命,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我不会杀你的。”女战神傲然而立,贴身的铠甲凸显出曼妙玲珑的曲线,美丽中透着凛然肃杀之气。
“我要送你去见一个人。”
.....
许七安刚结束吐纳,心情阴郁的睡不着觉,耳边听着水漏滴答的声音,熟悉的心悸感传来。
他心里一动,翻身坐起,猴急的从枕头底下摸出玉石小镜,果然看到了想看的内容:
【二:三号,周赤雄已经抓住,我明日派人给你送到京城。】
周赤雄抓住了?这效率也太可怕了吧....二号简直是我的白月光,爱了爱了....许七安的心情无法用欣喜若狂来形容,简直差点喜极而泣。
成为魏渊暗子是最坏的选择,许七安其实并不想走这条路,他目前只是练气境,自觉底气还不足。留在京城,留在打更人衙门,不管是资源还是生活环境,都比浪迹天涯要好太多太多。
生活如果能安平喜乐,谁又愿意颠沛流离呢。
这个世界本就让他缺乏归属感,若是离开了二叔婶婶,二郎妹子,未免太寂寞了。
【三:能在六天之内赶到京城吗?】
云州距离京城非常遥远,虽说朝廷驿路发达,但六天时间还是太赶了。
【二:乘坐火羽兽的话,六天时间刚好等抵达。但你得支付我三百两银子。我不能让我的兄弟白跑一趟,路上的开销也得你来出。】
【三:这是应该的。】
说完,许七安沉吟起来,周赤雄肯定不能直接送入京城,京城水太深了,周赤雄一旦入京,肯定会被有心人发现,毕竟他现在被朝廷通缉,列为头等要犯。
两个选择,要么提前通知魏渊,要么另想办法让周赤雄入京....思考过后,许七安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有更好的注意。
【三:二号,劳烦你将周赤雄送到云鹿书院,自会有人接手。】
周赤雄涉及到朝堂大佬,要防备他们狗急跳墙,打更人衙门全是武夫,不够花里胡哨。
云鹿书院的大儒有瞬移能力,正是押解犯人的最佳人选。只需要说一句:吾三尺之内,便是京城。
人就到京城去了。
皇宫多半是进不去的,否则大儒们割元景帝的狗头就太容易了。
明日我就去云鹿书院,拜访我的三位老师....许七安暗暗决定。
对于三号的要求,包括二号在内,窥屏的天地会成员丝毫不觉得奇怪。三号本来就是云鹿书院的学子嘛。
.....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段时间里,许七安多方奔走,见了怀庆公主和裱裱公主,希望两人能为自己求情。
成天只知道跟自己姐姐作妖,实则没什么心机的裱裱,端起公主架子,一口就答应了。
怀庆公主更理智客观,直言说:父皇似乎不喜欢你,本宫可保你免除死罪,但活罪难逃。
活罪自然就是流放了。
许七安注意到一个细节,怀庆公主对桑泊案表现出一种不合理的淡然,对他即将遭遇的命运也很平静,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期限前一天,魏渊派人传唤,许七安在浩气楼见到了大青衣。
“我刚收到宫里的消息,陛下明日要早朝,不可避免的会提及桑泊案。我会争取把你留在衙门,而不是府衙和刑部。”魏渊道。
他刚想说些话宽慰自己看重的小铜锣,就听对方冷静的说道:
“魏公,我已经抓住周赤雄了。”
魏渊表情凝固,一发不言的看着他。
.......
这天寅时,许七安赶着马车进了皇城,在宫城外停了下来,陪同他的还有司天监的宋卿、褚采薇,云鹿书院的大儒张慎,金锣姜律中和杨砚。
马车里是昏迷不醒的原金吾卫百户周赤雄,他被捆绑着,头上罩着麻袋。
到了这里,许七安如释重负,朝着几位帮手抱拳:“多谢诸位,桑泊案就在今日了结。”
他要为桑泊案画上一个句号,为刀斩银锣的冲突,画上一个句号。
金銮殿。
正常奏对之后,元景帝道:“桑泊案可有进展?”
朝堂之下,众大臣不约而同的看向魏渊,表情各不相同,都以幸灾乐祸居多。
礼部尚书出列,朗声道:“望陛下明察,望魏公还本官一个公道。”
魏渊看了眼跳出来挑事的礼部尚书,目光转向元景帝,出列,作揖:
“回禀陛下,桑泊案已经水落石出。”
议论声一下子就起来了。
元景帝一愣,眯着眼,身子微微前倾:“主使者是谁?”
魏渊道:“臣说了没有意义,陛下可以传唤原金吾卫百户周赤雄。”
礼部尚书眉头一跳,冷笑道:“周赤雄早已逃离京城,如何传唤?”
魏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朗声道:“周赤雄便在宫城之外,请陛下传唤。”
刹那间,朝堂上一片寂静。
PS:今天更新一万三左右,超越人类极限了,我先睡觉,错字明天再改,脑子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