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王府,就看到穆战阳正站在前厅笑呵呵地看着她。
“咦,穆将军回来了。”秦茉惊讶地道。
穆战阳笑着点头:“有劳王妃记挂,属下回来了。”
“平安回来就好,是在等殿下吧。”秦茉问道。
穆战阳点头:“殿下入宫,暂未回来。”
“这次的科考舞弊案不小,想来是得好好地规划一下,不然全都咔嚓喽,朝中官员得少一半。”秦茉点了下头。
“说得就是呢,王妃这是……外出逛街市去了?”穆战阳看她这一身打扮,已经知晓大半。
秦茉情绪不高地点了下头:“是去看看,没什么可逛的,你在这里等殿下吧,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直接离开,穆战阳却对雷缙勾了下手指,他只能留了下来。
直看着秦茉进了后院角门后,他才看向雷缙:“怎么了?”
雷缙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再道:“左少傅府的人真是无礼得很,王妃定是生气了。”
“左少傅……左小姐……左晴兰,她回来了!”穆战阳一惊,眉头瞬间蹙起。
让雷缙下去后,他转身走进前厅,凌冀看着他:“回来也无妨,只要殿下不松口,她也是白等一场。”
“当年殿下也没说过要娶她,是她一直追着殿下不放的,闹得满京城的人皆知,她明明比咱家殿下还大上三岁呢,殿下根本就没正眼瞧过她一眼,要不是她与安宁公主交好,殿下更不会理她了,却在殿下伤重回京时,以为殿下祝福为名的自请去带发修行,跑得那叫一个快,现在是看殿下病好了,才会又回来的!真是会找时机。”穆战阳愤然地道。
凌冀嘲讽地冷笑一声:“心眼儿都让她们长了,当年殿下被抬回京时,全都说殿下活不成了,人家那是在自找后路,也没什么错。”
“那就别回来碍咱们的眼呀,而且还与王妃在街上相遇了,又闹了这么一出,这真是偶然吗?”穆战阳皱眉。
凌冀将一碗茶放在他的面前道:“是与不是,这还是要看殿下了,不过以我看来,殿下与王妃的情谊,想来是不会让王妃伤心难过的,你就别瞎操这个心了。”
“冀伯!左晴兰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一个不知退步的人,她认准的事松过口吗,咱家殿下就差没把那个‘滚’字当她面说出来了,态度还不明显吗,你可看她有退缩之意没有,就和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穆战阳愁容满面的道。
“也不尽然吧,以前咱家殿下是没成亲,她想追赶着殿下身后,也无可厚非,谁让咱家殿下确实是出色呢,可现在,咱家有王妃了,她就算想入府,也只能是个妾室,她能愿意?”凌冀却不以为然地笑道。
“冀伯!以前是有个夏承远立在那里,再不济也是个一品太尉,自然是门户相当,现在夏承远倒了,夏家没落了,现在夏家最高官职也只是个正五品,这要看起来,差得不大吗!”穆战阳依旧担心的道。
凌冀这时也想到了,面上也阴沉了下来:“要是左少傅以权来压人的话,还真是个事儿,就以咱家王妃那脾气,可真不好说了。”
“说的就是这个,哎哟,殿下怎么还没回来呢,这后院都要起火了……”穆战阳站起来,快步走到厅门处向府门方向看了看后,又背着手的走了回来。
他开始在这前厅里来回地跨步,转起圈来。
而在后院,秦茉连衣服走没换,直接去了演武堂,手持长刀在那里舞了一番后,眉头依旧没展开。
砚月拿着茶壶过来,为她倒了一杯茶递上前来:“王妃,还在为那个左小姐生气吗?”
“她?配吗,我是在想那个盯咱们梢的那个人,身手相当不错,轻功也好,能借力而翻上房顶,这也是巧力,而且……他怎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的呢……”秦茉一口饮尽茶水,再向她递出。
砚月再为她倒上一杯后问道:“王妃的意思是说?那个盯咱们梢的人,王妃认识?”
“不好说,只是觉得熟悉,说不上来……”秦茉再干了这一杯。
砚月凑到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担心地看着她:“王妃,那咱们还是少出府门吧,就算这个人王妃不认识,也可能是别人派来盯着咱们的,殿下现在很忙,要是咱们再出了什么事,殿下会更担心的……”
“你说得对,他现在太忙了,咱们可不能再给她添乱了,这几天就不再出府了,在家里好好的练习身手,下次再遇到那个小贼,看我不直接抓住他,亲手撕下他蒙在脸上的遮羞布,让他露出真面目来!敢和我装神秘!哼!哼哼哼!”秦茉面露凶相地用力哼了几声。
砚月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再拿过一边的湿帕子,为她拭了下额上的汗后笑道:“今日要不是因为那个姓左的小姐阻拦,想必咱们也不会放跑那个小贼了,对了,王妃,奴婢想起来了,那个左小姐是谁了……难怪看着她那么眼熟呢!”
“谁呀?”秦茉问道。
“左少傅府的小姐!”砚月道。
秦茉失望地瘪了下嘴:“我也知道,她都自报家门了。”
“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左少傅府里的小姐可是不少呢,而这位就是满京城都知道,非咱家殿下不嫁的嫡出五小姐,左晴兰!”砚月一脸严肃的道。
“左晴兰?还非殿下不嫁!那她怎么没嫁成呢?”秦茉嘴上问得轻松,可心却是一沉。
砚月嫌弃地撇了下小嘴地道:“还是看咱家殿下重伤回京,都说命不久矣了,那时皇上就已经想到要给殿下配个王妃,她就是怕呗,所以就以为殿下祈福为由地出京去什么庵堂里去带发修行去了……”
秦茉轻眨了眨眼睛,一股莫名不安的情绪升起,轻咬着下唇良久后,她轻声道:“还真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妙计,现在回来,是听说殿下病好了,依旧与以前一样英勇神武了,所以……她是回来当璟王妃的。”
“这怎么可能呢,王妃才是璟王府的王妃!”砚月急声道。
“那也得看璟王殿下的意思!”秦茉说完,提刀再走向武场中央,又开始练习了起来。
砚月一脸担忧地看着此时舞着长刀的秦茉,已经没有原本的条理,完全就是一种发泄式的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