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妃见状还白了一眼信王妃,认为她成事不足,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再举起酒杯来敬着大家:“来来,咱们喝酒,真是有些日子没相聚了,看章夫人成了亲后,也稳重了许多,真是大不一样了呢。”
瑜王妃立即警觉了起来,要说今日其妹夫妇可真不应该在邀请之列,可就是出现在这了这里,所为何来,还真不太清楚,见她将矛头指向自家这直率的妹妹身上,马上有相护之意。
她笑看着岳王妃道:“说的也是呢,家妹自从成了亲后,真是长大了呢。”
“可是呢,以前还真是沾火就着的性子,也不分个场合就能帮别人强出头,吃了亏都不自知,想来,也是章大人与丞相府中各人有所提醒,看看,现在如此安静的跟着小美人似的。”岳王妃那嘲讽的语气显露无疑的道。
“是呀,以前就和个小猴子一般的,上蹿下跳,哪有一点千金小姐样,现在多好,不动,不笑,不语的,听话得跟个木偶一般,好着呢!”瑜王妃笑看着岳王妃,可眼中却是有冷意在。
岳王妃还以为自己说对了被应和了,可一听这话头不对,再看向瑜王妃时,也心底生出打怵的感觉,不亏是将军府的小姐,护国公的妹妹,这气势本就强大,现在一冷目,更显得冷凌几分,她有点害怕了。
不由咧了咧嘴的看似在笑的道:“瑜王妃这是何意,本王妃可是诚心夸奖令妹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有吗?本王妃看着可不是,岳王妃嫂嫂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舍妹原本也确实是顽劣了些,可也是重规重矩的,更不会因不分青红皂白地与别人发生争执,可嫂嫂却说她帮别人强出头,帮的又是何人,是我这个家姐吗,要真是如此,她帮我也无错,只因她是我的亲妹妹呢。”瑜王妃也只是面上带着浅笑,目光却更冷了几分。
岳王妃立即摇着手的道:“哪里,看来还是瑜王妃误会了,本王妃可未有这个意思,只是在夸奖章夫人罢了,可能也是用词不当,可莫要与嫂嫂计较了,来,嫂嫂敬酒赔罪,这总行了吧。”
“不必了,嫂嫂自认有错的时候可不多,别再回头说是本王妃仗着有娘家人在,欺负了嫂嫂,只是嫂嫂以后用词得当一些,莫让人误会就好,这酒自然可以喝,但非什么嫂嫂的赔罪酒,全当玩笑话吧。”瑜王妃笑着也举起了酒杯。
这软钉子让岳王妃心中气愤却无处发泄,也只有勉强地挤着笑脸的应和着。
秦茉却一直与赵熹媛在吃东西,两人头都不抬,吃得那叫一个香,有时还会互相夹菜,分享着好菜。
放下杯来的岳王妃看到此状就来气,想要转移矛头时,就见秦茉拿起酒杯来,先与赵熹媛碰了下,再与信王妃放在桌上的酒杯也轻碰了下地道:“多谢信王妃嫂嫂备了如此美味的佳肴招待,来先干为敬了。”
说着,她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再将杯举起来反倒了倒,证明着杯中酒已经喝光了,再拿起筷子夹起菜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后,对笑看过来的瑜王妃道:“嫂嫂,这道菜可好吃了,快尝尝,别当喝酒,会醉的。”
“醉了也无妨,这画舫里备了休息之地,可以小憩一会儿,解解酒气!”岳王妃马上回答道。
秦茉立即摇头:“那可不好,这么美的湖景,不好好观赏,反是在里间睡一觉,这不白游湖了。”
“璟王妃说得对……”赵熹媛刚咽下嘴里的食物,就马上点头,再用握着的筷子指向湖上的一处道:“快看,有白鸟……飞过来了……”
瑜王妃笑出声来,再轻拍着她的手背道:“什么白鸟,那叫白鹭……”
“哦……姐姐,妹妹在边关待得时间长,小湖泊见过不少,这么大的湖哪里见过,更没见过这种鸟,自然是叫不出名字来的,可别笑话妹妹哟……”赵熹媛调皮地对着自家姐姐轻吐了下舌头,可爱地笑道。
“自然不会了,原来,章夫人还守过边关呢,真让人佩服,不知那里的敌军是否真如相传的那般凶神恶煞,可让人害怕!”信王妃笑问道,可眼中却闪着鄙视之意,完全就是瞧不起她的样子。
赵熹媛没感觉地轻摇了下头:“没觉得可什么可怕,要说怕嘛,他们应该怕咱们圣夏的大军,但只要不犯我国边境,大家就相安无事,但要有犯境的,长相再凶也没用,一样会被打得抱头鼠窜,回他们的地盘去。”
“好气魄!”秦茉羡慕地对她竖着大拇指。
赵熹媛立即扬起了得意的表现,对着她还骄傲的挑了下头:“那必须的,我圣夏的国土,神圣不可侵犯!”
“对!”秦茉再肯定的笑道。
“可本王妃还是觉得,这征战沙场还是男人们的事,咱们女人,应该在府中相夫教子,帮男人管好家宅,让他们在外无后顾之忧才是正理,这在外抛头露面还是不太好的……”信王妃声音软糯,夹子音顿显,又伸手轻抚着鬓间的发饰的样子,还真是娇媚了几分。
赵熹媛却轻笑一声地道:“信王妃所说的也没错,每个人的本事不同,自然力所能及的事也不一样,像信王妃这样,可以管好家宅安宁,相夫教子的人固然是好,但像我这样,提枪上马可与敌人奋战在沙场上的也一样大有人在,保家卫国,可真不分男女。”
“可这世间,本就有男女之分,男与女之间本就不同,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这女人再能,也得嫁人,嫁做人妇后,也得相夫教子,管好家宅,有何不同,像章夫人现在,不也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吗,再英勇威武,也不比男子,可以征战一生吧。”信王妃面上依旧在笑,可双目里的嘲讽就更甚了些。
赵熹媛一时语塞,急得小脸都红了,小嘴在那里运了半天的气,就是无语反驳于她。
秦茉这时握紧了赵熹媛的手,再轻拍了两下的抬眼看向信王妃:“信王妃嫂嫂说的这种情况是有的,但也不全都对,要真是战事再起,有所需要的话,想来章夫人依旧会披甲提刀,再上战马奔赴战场,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直击得敌军片甲不留方可鸣金收兵,这就是武将与生俱来的血脉,可真不是信王妃嫂嫂说的那般,放下刀枪,放马归山后,就再也不会重新提起了。”
“璟王妃好像并非武将吧,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触,不会是羡慕章夫人,可想来璟王殿下也不会同意,他自身就是个战王,可不想自家王妃也是个整天舞刀弄枪的强悍女子,哪个男人不喜欢娇柔如水的美人儿呢。”信王妃唇角轻翘,带着挑衅地看着她。
秦茉立即笑得更大声了些地拍着手道:“哈哈……这回信王妃嫂嫂可猜错了哟,我家殿下就是喜欢本王妃这种会舞刀弄枪,性格强悍的大美人儿,哈哈……他老稀罕了呢……”
信王妃被她这疯样子惊愣在当场,岳王妃也面露嫌弃的皱眉,而瑜王妃与赵熹媛也只是微愣后,就一起跟着她笑了起来。
这时画舫上层,凌宸翊的声音也传来:“爱妃说得对,本王就稀罕你这样子的,百看不厌。”
此话也惊动了甲板上的人,全都齐齐抬头看去,就见那一层,除了凌宸翊外,其他的几人都在,全都看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