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休息了一小会,小虎给枪里压满了子弹,这才离开了藏身之地,悄悄向密林边缘的鬼子机枪小组跟掷弹筒小组靠了过去。
亲眼见到少尉小队长带领的突击部队,被小虎一一歼灭在眼前,鬼子机枪手跟掷弹筒手早就已经吓破了胆。
慌里慌张的收拾了一下手边的东西,这十几个鬼子就开始沿着密林的边缘,向不远处的大路撤了过去。
面对这种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小虎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放过。
当下,小虎提着手里的步枪,就对这十几个鬼子展开了衔尾追杀。
以小虎的伸手跟枪法,对方又是成为了丧家之犬的鬼子残兵败将,这次的追杀,毫无意外的以小虎的最终获胜而告终。a
不过,鬼子逃起命来的速度也是相当快,最后一名鬼子被击毙的时候,他已经离临淄县城的城门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了。
干掉了这最后一名鬼子,小虎才停下了脚步,弯腰喘了几口粗气,顺便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布的汗水。
“哒哒哒......”
可容不得小虎多休息,城头上一阵沉闷的机枪声音,突然传入了小虎的耳中。
“不好!”
怪叫一声,小虎猱身往地上一扑,连续几个翻滚,这才来得及抬头往前看去。
小虎刚才击杀最后一名鬼子的枪声,不可避免的,还是惊动了城门口的鬼子。
在派出一个小队的兵力去追击小虎之后,谷泽大尉除了赶去向井下少佐复命,还调了两个机枪分队过来,在城头上架起了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加强对城门区域的防守力量。
现在,这两挺重机枪总算是找到了用武之地,对着小虎所在的区域,霹雳乓啷的就开始了火力倾泻。
你想啊,眼睁睁的看着小虎射杀了人家的袍泽,这帮鬼子能轻饶了他吗?
城头上的机枪在扫射,城门口更是有一队鬼子停着刺刀冲了出来,一边射击,一边向小虎这里冲了过来。
小虎见势不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掉头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
久战力疲之下的小虎,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冲出来的这些鬼子的对手,不趁着他们离得还远的时候逃跑,还等什么时候?
往后跑了没多久,小虎的眼前突然一亮,一具鬼子的尸体映入了他的眼帘。
确切的说,是鬼子尸体旁边的那挺歪把子机枪,进入了小虎的视线。
不错,死在这里的,正是鬼子的机枪手,这家伙抱着挺歪把子,跑得倒是不慢,是倒数第二个被小虎给干掉的。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鬼子尸体旁边,小虎弯腰抄起那挺歪把子,转身就给架设在了地上。
接着,小虎拖过鬼子机枪手的尸体,三下五除二的把他身上的弹药全部搜了出来。
将那些桥夹全都放在了手边,小虎卧倒在地,抄起歪把子,“哗啦”一声推弹上膛,枪口对准了鬼子来的方向,毫不迟疑的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一阵短促的枪声响起,一串子弹向着追过来的鬼子兵飞了过去。
虽然这条桥夹并没有对鬼子造成任何的杀伤,但鬼子兵们还是吓了一大跳,这尼玛,还带机枪手的?
那岂不是意味着对付来了援兵?
好嘛,一个都那么难对付了,更别说多来几个了。
于是,这匆匆而来的十几个鬼子,一掉头,又返回了城门,那里好歹有意见设好的街垒,总比在这毫无遮掩的野外强吧?
鬼子跑了,小虎可来劲了,你先前不就是仗着城头上有重机枪,射程足够远,这才肆无忌惮的对我压着打吗?
那我现在也有轻机枪了,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歪把子的射程足有六百米,比九二式重机枪的八百米也是差不了多少。
而且,有效射程是有效射程,并不是说歪把子只能打那么远,而是超过了这个距离之后,杀伤力没有那么大了而已。
想了一下,小虎又往回跑了一段距离,从那几个已经死了的鬼子身上,搜集了全部的弹药出来,这才扛着歪把子,怀里还抱着一副掷弹筒,再次来到了离城头只有四五百米的地方,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
检查了一遍歪把子,小虎把这挺轻机枪架好,这才回手拿起掷弹筒,塞上一发榴弹,远远的瞄着城门口就打了过去。
随着一声轻响,那发榴弹冒着白烟,就向城门口废了过去。
看都不看自己的射击效果,小虎随手丢掉掷弹筒,抄起歪把子,对着城头的那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就开始了扫射。
“轰”的一声,被小虎打出去的那发榴弹,由于没怎么瞄准,只是落在城门的附近,发出一声巨响,却什么战果也没取得。
几乎是与此同时,小虎手里的歪把子也开始叫嚣了起来。
城门口跟城头上的鬼子,一看小虎竟然去而复返,马上纷纷开火,照着小虎这边就喀什了火力压制,同时,还派人紧急向谷泽大尉报告情况去了。
一时之间,双方隔着着五六百米的空间,就开始了不间断的对射。
可惜,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双方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取得多少战果,子弹倒是浪费了不少。
接到城门口的报告,谷泽大尉心里一惊,自己派出去一个小队的兵力,追击沪深前来的小虎,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可如今,小虎卷土重来,他那一个小队却是音讯全无,
这代表着什么?
谷泽大尉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他那一个小队已经完蛋了?
这种感觉,在谷泽大尉的心里越来越浓,但他又不敢相信,一个精锐的小队,会就这么没了。
都来不及向井下少佐汇报一声,谷泽大尉就紧急动身,赶到了城头上,亲自指挥对小虎的攻击。
可双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了一下,谷泽大尉有心想再派出人手,却又担心遭到之前的那种命运,在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