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凌寒的吩咐,张俊杰的面容也前所未有的严峻了起来。
的确,这次是独立营的发展史上,迎来的一次重大的机遇。
只要能安全顺利的把这批物资运送出去,独立营接下来的日子,就相对要好过多了。
尤其是那批机械设备跟原材料。
相比之下,独立营目前并不缺乏武器弹药跟粮食这些必备的作战物资,只是没有自己的武器弹药来源,让凌寒跟张俊杰他们一直担心,万一鬼子大兵压境,封锁了各个出山口,把他们困在南部山区之中,那长期消耗下去,独立营必然要面临弹尽粮绝的境地。
而有了这批设备,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依靠着它们,凌寒足以发展起简单的工业体系,加上辛格勒这个关键的外援,慢慢的涉足军工产业,实现弹药的自给自足,在不久的将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能自己开始造弹药了,那凌寒就有信心,依托南部山区的有利地形,跟鬼子周旋到底。
甚至发展壮大,直接冲出南部山区,在广袤的山东大地上,跟鬼子展开各种形式的斗争。
这其中,这批机械设备跟原材料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显得极为关键了。
对于这其中的关系,张俊杰只要稍一琢磨,自然就能明白过来。
他跟灵活的时代背景、教育背景全都相同,只是因为本人确实不擅长处理各种错综复杂的民生事务,这才主动选择了去带领特战队。
说起来,真正的上阵杀敌,论起勇猛程度来,凌寒是肯定比不上张俊杰的。
很庄严的冲着凌寒点了点头,张俊杰说道:“寒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件事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尽快出城吧。”
用力的拍了拍张俊杰的肩膀,凌寒叮嘱道:“俊杰,记住,现在是咱们发展的关键时期,短时间内能不招惹鬼子就不招惹他们。
你放心,等以后,我肯定给你痛快杀敌的机会。”
张俊杰冲着凌寒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直接出城向独立营的驻地赶去。
等中午许清灵从共和茶社赶回来的时候,客栈里又是只剩下了凌寒一个人。
黄承才这小家伙是继续跟他那班同学们在周旋,想尽一切方法,要拉着他们一起去南部山区,投靠独立营,共创一番大业。
李川则是跟葛益明在处理购买店铺、建立联络点的事情,暂时无法脱身。
凌寒跟许清灵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在房间里,开始做起了关于运输物资的计划。
共和茶社那边,据许清灵所说,李掌柜倒是比较热心肠,愿意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倒是赵班主跟小金枝那里,因为面临着白志生的威胁,正在焦头烂额之际,许清灵也不方便跟他们把话说得太透,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凌寒想了一下,就对许清灵说道:“清灵,我觉得今天晚上,我还是很有必要跑一趟共和茶社。
如果白志生那个家伙再次出现,看到我在那里之后,他自然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想必,有这一出之后,那家伙今后不敢对小金枝太过骚扰了。
如此一来,既能说服小金枝帮着咱们做事,又能避免了一出人间惨剧,咱们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许清灵想了一下,马上点头说道:“那行,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正好,我也会会这位在道上鼎鼎大名的白五爷。”
凌寒有些担心的说道:“你之前跟他照过面儿吗?”
也不怪凌寒有这个担心,许清灵之前身为军统济南站的行动组组长,少不了要跟那些黑道人物打交道的机会。
许清灵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前的身份基本不能曝光,倒是没跟这位白五爷有过什么接触。
再说了,就算是以前见过,那也没什么,不正好验证了你的身份吗?”
凌寒一想也是,自己是有点关心则乱了,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咱们夫妻二人就一起去会会他。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咱们夫妻二人齐齐出动?”
“去你的!”
许清灵没好气的冲着凌寒啐了一口,说道:“谁跟你是夫妻俩?
八字还没一撇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许清灵的脸上却不由得通红一片,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以自己跟凌寒现在的关系,成为真正的夫妻,似乎也只是迟早的事儿了。
没看到许清灵这一脸羞红,凌寒涎着脸说道:“当然是我跟你了。
难道说,你心里还有什么其他人不成?
那可不行!
真要有那么一个家伙的存在,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小气的男人。”
许清灵强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丢下一句话,干脆扭过头去,不理凌寒了。
凌寒却说道:“我就小气,怎么了?
我就不相信,这全天下的男人,谁能在这种事情上大度的起来?
再说了,我这怎么就成小气了?
这不光不是小气,恰恰说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么重要?
你要是不相干的人,我才懒得为你争风吃醋呢!
正是因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特殊,我才会对这种事情斤斤计较。
这么说吧,在爱情这件事情,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小气鬼。
谁胆敢想要来撬我的墙角?
那不好意思,咱们不死不休!
哼哼。
我家媳妇这么漂亮,是其他的那些凡夫俗子能够惦记的吗?
不过,说起来,媳妇,你看,咱是不是真该找个日子,把这事情给办了?
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实在不行,咱们先上车后补票也行啊。
......”
“凌寒,你给我闭嘴。”
见凌寒越说越下道,许清灵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
一见许清灵有发飙的迹象,凌寒立马老老实实的闭嘴,不敢再继续胡言乱语了。
不过,这家伙嘴上还是嘟囔着:“说说而已,有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