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数量庞大的金条,凌寒心中冒火,这些金条大多数都是十两一根的大黄鱼,也有少部分一两一根的小黄鱼,以现在的金银比价来看,单单是这些金条的总价值,就已经远远超过了5万大洋。
再加上下面那几十封大洋,徐胖子的这个保险柜里边儿,就有快10万大洋的现金了,更别说还有一些银票什么的。
都这么有钱了,这徐胖子还巧取豪夺,想要借助征粮的机会,攫取乡民们的田地,聚敛财富,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可恶!
“徐二爷,你说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心肠还那么歹毒呢?”
凌寒恨恨的看着面如土色的许胖子,嘴里说道。
看着保险柜里那么多的金银现金,想着这些东西即将成为别人的战利品,此时的许胖子心正在滴血,对凌寒的话竟然有些充耳不闻。
看着有些呆傻的徐胖子,凌寒不再理会他,而是回身叫过几个战士,让他们把这些钱财全都搬出去,装到外面早就等候的车上,到时候运回山上去。
至于保险柜里面那些发放高利贷的欠条,以及田契地契等物品,全都被凌寒让人给收拾了起来,等日后会按照欠条上的名字,将他们一一还给那些穷苦百姓,土地房屋什么的,卖了也行,留着自用也行。
这时,在徐胖子家里翻箱倒柜的战士们也有收获,在后院的一口地窖里面,发现了徐胖子藏的为数不少的零散大洋,还有仓库里面放着大量的粮食,以及数量不在少数的绫罗绸缎,跟金银珠宝。
让战士们把这些徐胖子聚拢起来的财富,全都装到车上。等到搜刮完毕了,凌寒让负责押运的战士,抓紧时间运送回穆格寨,自己则是回身来到徐胖子的身边。
“徐二爷,记住,以后给鬼子卖命的时候,做事留点余地,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一次先不杀你,留你一条狗命,顺便给鬼子报个信儿,让他们有什么招数,就冲着我南山游击队来,别难为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以后你要是还敢像这回这样,那我南山游击队的刀下之鬼,必然有你徐二爷一个!”
告诫了徐胖子一番,凌寒这才起身,离开了徐胖子的家,往镇外走去。
一直等到凌寒他们依旧远去,徐胖子的大宅里边,才传出来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可以说,经过凌寒的这一次搜刮,徐胖子算是一夜回到了20年前,辛苦聚拢起来的财富,全都成了别人的了。
这对嗜财如命的徐胖子来说,绝对是要了他的老命。
与此同时,张东来带人袭击杨丰源家里,也是收获了大批的现金跟粮食物资,全都装在了大车上,浩浩荡荡的向镇外运去。
而袭击伪警察所的那一路,也成功的把六七十名警察全部堵在了警察所里面,一一予以缴械。
而且,在警察所的弹药库里面,战士们还发现了为数不少的枪支弹药,这些东西都是鬼子运过来,准备武装徐胖子为首的伪警察的,现在全都便宜了凌寒他们。
由于粮食的数量实在太大,加上此时正值年关,镇里许多人家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凌寒干脆临时决定,把这些粮食全都运到了杨丰源家的粮店那里,撬开粮店的大门,驱散里面的伙计,留下了一个战斗分队的人手,让张东来带着,等明天天亮以后,把这些粮食发放给镇上那些贫苦的人家。
同时,张东来还要负责把那些从徐胖子家里搜出来的欠条,还给原本借高利贷的那些人。
为此,凌寒特意跟张东来商量了一下,让这一个战斗分队,这两天就一直驻扎在仲宫镇上,同时在镇上放榜,向老百姓们揭露杨丰源、徐胖子一伙的阴谋。
虽然一开始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凌寒也不介意把事情往大了闹,干脆在镇上公开打出南山游击队的旗号,进行宣传。
就算是事后鬼子知道了这里的情况,游击队也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鬼子收拾也好。
而且,凌寒相信,现在的鬼子兵力还没有部署到位,他们的主要作战方向也不是南山这里,留给游击队的时间还足够。
当然,必要的防备还是必不可少的。
回到穆格寨之后,凌寒连夜安排了一个班的战士,前往山口那里警戒,注意鬼子的动向,万一鬼子发兵来围剿南山游击队,也好提前有所准备。
同时,凌寒给七星台的姜天竹发了一封电报,让他把刚派过去支援的那个战斗分队紧急调回穆格寨,补充有些空虚的兵力,以免鬼子真的来扫荡,到时候兵力不足,无法打退鬼子的进攻。
等忙活完了这些,差不多也已经快要天亮了,凌寒虽然疲惫,但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总觉着自己似乎忽略了一点什么,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走出房门,打了一盆凉水,凌寒洗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这才点了根烟,看着东方的天空,静静的等待着朝阳的东升。
一根烟还没抽完,凌寒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光,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一直忽略的东西。
穆格寨这个地方虽然好,但是缺乏足够的战略纵深,就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要发展也是有限。
而目前南山游击队看似安全,那也是因为鬼子没有腾出手来对付他们。
如果等下一步,鬼子要开始绥靖地方了,那等待南山游击队的必然是一个灭亡,或者被迫转移的结果。
但是,目前聚集在穆格寨这里的人员跟物资,都是越来越多,如果仓促转移,必然顾不了那么多。
也就是说,现在开始,凌寒就要考虑部队转移的问题了。
老话说的好,狡兔三窟,又说未雨绸缪,即便现在安全,也要考虑到以后的情况。
“看来,是要考虑后勤跟医院选择新的驻地了。”
随手丢掉手里的烟头,凌寒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