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孤这里有一瓶仙品龙髓丹,只要孩子灵根没有被毁,就可以重塑经脉,并不会影响以后的修炼,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夜尧问李婉。
仙品龙髓丹,那可是至宝啊,夜尧竟舍得拿出来。
月姮和李婉都惊住了。
“龙髓丹?还是仙品?殿下……这么……这么珍贵的宝物,您也肯拿出来给我?”李婉惊喜问。
夜尧点头,道:“只要你愿意息事宁人,不要再闹下去,这件事到此为止,仙品龙髓丹,本尊就送你。”
李婉心动了。
比起毁掉蕴儿的灵根,她更在乎这仙品丹药,她儿子的身体,她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月灵宗也有一些宝贝,可以治愈她的孩子,她之所以这么大闹,更多的是为了面子,而不是她儿子真的被毁了。
如果得了这仙品龙髓丹,她的境界肯定能因此跃升好几层,她才是灵王巅峰,一直无法突破到灵皇境,如果有仙品丹药相辅助,那肯定能够一举突破了。
李婉刚要开口,就被月姮制止了,月姮道:“殿下,就算救了婉儿的孩子,也不能不惩罚穆轻轻母子吧?打伤了人,就该受到严惩。”
“我已经听说了,是婉儿那个儿子仗势欺人,而且本尊没有记错的话,婉儿的儿子,今年已经八岁了吧?可蕴儿才不足一岁,自己先动的手,却因为技不如人被打伤,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夜尧不悦地问。
“殿下,您太偏心了,婉儿的儿子虽然是八岁,可他只是个刚入修真门的灵者,能有多少实力?就算先动手,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可这孩子实力远在他之上,出手就是要人命的,岂能相提并论?”月姮认为,强者对弱者动手,就是强者不对,哪怕是弱者先动的手。
当然,这个只适用于她这边的人是弱者的前提,如果她是强者,对方是弱者,那她打死人,也是那弱者活该,谁让你弱呢!
穆轻轻也看出来了,问:“那孩子八岁,比我儿子高一大截,还带着七八个大孩子,我家蕴儿在他们面前,看着才柔弱可欺吧?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看出来,蕴儿是灵皇巅峰的实力,他们还敢主动挑衅吗?还敢欺负人吗?他们不是抱着欺负弱者的心思才动手的吗?只不过是眼拙,看不清对手的实力,贸然动手,结果被反击了,然后就开始哭诉自己是弱者了?真是可笑!”
月姮哪里肯听穆轻轻的话,她只是强硬道:“总之最后受重伤的是婉儿的儿子,而不是你的儿子。婉儿的儿子已经拜入月灵宗,那就受月灵宗的庇护,现在我就代表月灵宗要找你讨回这笔债,你当如何?”
“要战便战,你们就是想恃强凌弱呗,仗着自己人多,欺负我们母子势单力薄?好啊,哪怕你们在这里只手遮天,我也要徒手撕破你这天!”穆轻轻紧紧攥住拳头。
蕴儿抬头看着穆轻轻,眼里有光,道:“娘亲好威武!”
穆轻轻哑然失笑,道:“嘘……不要乱说话。”
“娘亲,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人欺负我们的。”蕴儿也挺直了小身板,跟穆轻轻站在一起,随时准备要迎战的意思。
夜尧并不希望穆轻轻和月灵宗产生冲突,但月姮明显要死咬着不放,局面焦灼,他也很为难。
夜尧并不想得罪了月灵宗,月灵宗在幻岛的势力很强,自他来到幻岛之后,对他也诸多照顾,而且宗主还是他的岳父。
可他也舍不得牺牲穆轻轻。
“月姮……”夜尧试图劝月姮退一步。
可他还没开口,月姮就拒绝道:“殿下,什么事我都可以听你的,都愿意退让,可这件事绝不可能,您也该知道,她当年是如何……如何坑了我们月灵宗,我爹是不会忘记旧怨的,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就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殿下不要再护着她了!”
“月姮,她已经不是琉璃了,她是穆轻轻。”夜尧道,“她变了。”
“她不管怎么变,都还是她。殿下被她蛊惑了,可我看得真真切切,她永远都不会变的,她只是利用殿下的感情罢了。”月姮恨恨地看了一眼穆轻轻。
穆轻轻听着他们的对话,还是一头雾水。
她如今隐约明白,夜尧为什么要把她偷偷摸摸藏在这里,似乎当年那个琉璃仙子,在幻岛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或者说,她曾经在这里接了不少仇家,所以夜尧担心旧时的仇家找上门来。
但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本来就不想留在幻岛,本来就是被强行带来的,她也并不记得琉璃仙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她的确只是穆轻轻,并不是琉璃。
“殿下……你就这么爱她吗?爱到愿意为了她,与天下为敌?”月姮闪烁着泪光问。
夜尧沉默了。
“殿下好不容易才拥有今时今日,幻岛也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难道要为了这个女人,再掀起一场大乱?殿下……您可要三思啊!”月姮含泪劝道。
李婉眼睛转了转,道:“殿下,月姮师姐说的不错,月姮师姐一心爱着殿下,处处为殿下着想,殿下实在不该辜负了师姐,却把这个祸害捧在手心里,这未免会寒了师姐的心!”
穆轻轻一直没有再开口。
直到此时,她才道:“夜尧,我也不希望你为难,我愿意离开幻岛,带着蕴儿和我娘亲她们一起走,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一切就到此为止吧,我去当我的凡人,去过我短暂的人生,你也不必为了我牺牲什么。”
如果这时候夜尧愿意放她离开,穆轻轻会非常感谢月姮她们的。
夜尧想也没想,立刻道:“不行,轻轻……你不能不走。”
“殿下!”月姮急躁地喊了一声,“你为什么不让她走?她走了,大家都好!”
穆轻轻暗暗表示赞同。
“我说了,我不会让她走,五百年了……我等她等了五百年,谁也不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也不行,月灵宗也不行!”夜尧执拗地道,脸色极阴沉。
月姮问:“殿下为了她,真要与天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