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扬笑着『摸』『摸』穆轻轻的脑袋,都:“娘子,你又调皮了!”
“少套近乎,你们男人都很讨厌,自以为是,自大自傲!”穆轻轻还在计较凤轻扬把她蒙在鼓里的事儿。
凤轻扬灰头土脸地干笑一声,道:“是是是,为夫错了!”
段飞羽噗嗤笑了,道:“我觉得轻轻说的有道理,你们男人……呵……”
凤轻扬瞪了她一眼,道:“你就少凑热闹了。”
穆轻轻对段飞羽道:“解『药』在轿子里,你去拿吧,不然待会儿他毒发了会很惨的。”
段飞羽道:“你让别人喂他就是了,我先走了。”
说着,段飞羽就飘然而去。
段飞白高声喊道:“飞羽……”
段飞羽没有回头,段飞白也颓然地跌回地上,继续吐血。
穆轻轻无奈地去轿子里拿了解『药』,塞了一颗给段飞白,段飞白吃下去,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忘了告诉你,这个解『药』虽然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但也会散尽你一身的功力。”穆轻轻不怀好意地笑着道。
段飞白这回直接气晕过去了。
穆轻轻耸耸肩,道:“也太脆弱了吧?真是个废物!”
凤轻扬笑嘻嘻地道:“也别这么说,他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世上也没几个像你男人我这么厉害的!”
穆轻轻又丢给他一个白眼,道:“是吗?”
“不不不……我和娘子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您最厉害!”凤轻扬『露』出谄媚的笑。
容初让人将段飞白绑了起来,问:“哥,人要送去哪里?”
穆轻轻想了想,道:“他这样的野心家,就算没了武功,也不会安生的,不如索『性』夺了他的记忆吧,既然留了他一条命,就让他的人生重新开始。”
“还是娘子善良,要是我,直接废了他的手脚,丢去乞丐窝。”凤轻扬不客气地道。
“那回头他把人家乞丐们祸祸了怎么办?不能『乱』扔废物。”穆轻轻不赞同地摇摇头。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容初笑着笑着,目光就转向了秋月。
秋月也看到了容初,但很快就躲避了他的目光。
穆轻轻扯扯凤轻扬,道:“要不……我们也撤吧?”
正在此时,铁鹰从外面走进来,道:“主子,禁军包围了这里。”
穆轻轻一惊,道:“糟糕!”
“别慌!”凤轻扬拍拍她的肩膀。
“一定是我们把人引来的,荣国夫人不愧是荣国夫人,到底技高一筹,她故意放走我们,是为了钓大鱼。”秋月也郁闷了。
穆轻轻和凤轻扬一起走了出去。
容初也要跟着,却被凤轻扬留了下来。
荣国夫人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口,她似乎也不想要看到这样的场面。
穆轻轻并没有责怪荣国夫人的想法,她也是为了尽自己的责任,无可厚非。
“公主,抱歉了,你得跟我走一趟。”荣国夫人道,“不过好像你也得偿所愿了。”
“我们跟你一起走,不过……院子里其他人你别动。”穆轻轻还是要护着秋月。
“那恐怕不行,我奉了圣旨,陛下要我将赫托人秋月带回。”荣国夫人摇头,表示不可以。
穆轻轻道:“我自会和陛下解释。”
荣国夫人迟疑了一下,凤轻扬才道:“夫人可以派人盯着这里,如果我们去见了陛下,陛下坚持要将秋月捉拿回去,您再拿人不迟。”
荣国夫人点头,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你们先跟我走。”
荣国夫人让其他人继续围着这里。
穆轻轻和凤轻扬并没有被带去皇宫,而是直接被带去了离此不远的一处宅子,皇帝竟然就在这里等着了。
荣国夫人盯上他们,估计还真是奉了皇帝的命令。
皇帝似乎早就料到凤轻扬和穆轻轻会一起来,并未表现出惊讶,反而很坦然地道:“今日的茶很好,你们也尝一尝。”
穆轻轻和凤轻扬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坐下来,也装出没事儿人的样子,一起喝茶。
皇帝看着他们喝了茶,才问:“你们不怕朕在这茶里下毒吗?”
凤轻扬笑了,道:“皇叔要杀我们,何须下毒呢?”
皇帝点点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你还肯喊朕一声皇叔,说明你们还没有把朕当成敌人看待。”
“皇叔不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们都是您的孩子,这是您亲口说的。”凤轻扬笑着道。
穆轻轻知道,凤轻扬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皇帝为敌,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他在假装成容初的时候,皇帝对他的照顾,他一直感恩在心。
哪怕后来皇帝对他利用大于感情,他也没有怨念。
他和她是一样的人,所以才能走到一起。
皇帝的眼神有些哀伤,然后道:“朕也希望你们一直都是朕的孩子,可是……你们太让朕失望了。”
穆轻轻抿着嘴,一言不发。
凤轻扬又开口道:“皇叔,我和轻轻不曾做过对您不利的事情。”
“是吗?包括放走了赫托人,包括和皓雪楼勾结,包括隐瞒穆轻轻是皓雪楼楼主的亲生女儿这些事儿?”皇帝什么都知道了。
穆轻轻脸『色』有些惨白,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之所以不想留在云梦,就是为了避免皇帝和皓雪楼之间发生争斗。
作为皇帝,他不能接受皓雪楼这种组织存在。
哪怕段景旭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朝廷为敌,但段飞白做的那些事儿,皇帝岂能不算在皓雪楼头上呢?
“父皇,你听我解释。”穆轻轻语气有些激动,“我爹他……”
凤轻扬拉住了穆轻轻的手,示意她不必说什么,一切交给他。
穆轻轻这才闭嘴了。
凤轻扬对皇帝道:“皇叔,如果您真的彻底调查过我们,就应该知道,皓雪楼楼主,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他并没有和朝廷开战的意思,而那些事儿,都是他的义子段飞白所为,我刚刚也已经将那伙人一网打尽了,段飞白也被擒住了。”
“哼,就算皓雪楼无心与朝廷为敌,他们也是做的违法之事,朕岂能容下这样目无王法的一伙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段飞白也是皓雪楼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和皓雪楼岂能脱得了干系?”皇帝显然并不愿意接受凤轻扬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