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足以致命的毒,那承载毒的女人必然也会在毒发的时候死亡,如果她们在送人进宫之前就已经给她下毒了,也无法测算皇帝什么时候会宠幸这个女子,那就无法预料到皇帝会不会在这个中毒的女人毒发之前就死亡,如果是在入宫之后下毒,那这个女人明知道会死,怎么可能还心甘情愿成为毒体呢?”
秋月摇头,虽然晏无悔那里也有这样的毒,但就像她所说,不可能保证作为毒的承载体不死。
凤轻扬点点头,道:“如果晏无悔最后一次给皇叔检查的时候没发现中毒,也不代表皇叔现在依然没有中毒,这样吧,尽快将轻轻召回来,你也先进宫去为皇叔检查一下。”
“嗯,知道了。”秋月知道凤轻扬是个谨慎的人。
“那段飞羽怎么办?”秋月又问,“继续关着她,还是要采用更严厉的手段来逼她说实话?”
“不,先别动她,放出消息去,我要用她当诱饵。”凤轻扬决定要先着手对付段飞白,也就是段八爷。
秋月了解了凤轻扬的用意,点点头,道:“那我先准备一下进宫去。”
“嗯,你去吧,记得带秦王一起。”凤轻扬嘱咐道,秋月一个人进宫毕竟不方便。
秋月点头,便去了。
凤轻扬也安排人去给穆轻轻送信,好让她尽快返回天都。
既然敌人已经显露了原形,穆轻轻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而且这件事穆轻轻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穆轻轻收到信,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她得知段飞羽被抓到了,还很惊讶,没想到段飞羽回跑到天都去。
穆轻轻的身体已经完全没事儿了,随时都可以启程回天都,她也没有心思继续留在庐州府。
只是最近那个叫段飞叶的,总时不时地跑来,似乎想尽办法接近雪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段飞叶的心思,可只有雪女依然傻乎乎的,除了人家给她好吃的时候给几分好脸色之外,其他时候都不理不睬。
一般人要是面对雪女的冷脸也该识趣第走了,可偏偏段飞叶乐此不疲,依然热情如火。
段飞叶不知又拿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送给雪女,雪女觉得好玩,便自己一个人玩了起来。
段飞叶就在旁边看着,笑得一脸满足。
穆轻轻远远看着,也不知道该夸段飞叶心大还是同情他心太大。
“公主,我们要离开庐州府了,那雪小姐也要回雪岭了吧?”如兰问。
穆轻轻点头,道:“肯定的,雪族已经传信来,三番五次要求她回去了。”
“哎,你说段公子痴情错付,也怪可怜的。”如兰竟有点同情段飞叶。
穆轻轻道:“这个我们也插不上手,雪女不谙世事,应该也不懂他的心思,她只是单纯地把段飞叶当成一个玩伴了。”
“说的也是,这叫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也是没办法。”如兰道。
穆轻轻道:“让锡兰吩咐下面人收拾一下吧,再派人去庐州府说一声,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走了也该给主人打声招呼。”
“嗯,这就让人安排下去,咱们也出来好久了,我估摸着姑爷都该思念欲狂了!”如兰打趣道。
穆轻轻嗔怪地看了一眼如兰,道:“你也学会笑话人了!”
“不敢不敢,哪儿敢笑话您啊,是羡慕您嫁了姑爷这样的好夫君,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呢!”如兰笑着道。
穆轻轻也道:“好啊,那我也给你找个好夫君,保证你也甜甜蜜蜜,和和美美!”
“别别……我错了,再不敢笑话公主了,我可是打算一辈子跟着公主,伺候公主到老的!”如兰忙讨饶。
穆轻轻道:“那怎么成,我们如兰这样的好姑娘,可不能白白耽误了终身,我瞅着铁鹰就不错,又是轻扬的得力手下,人品也好,我看与你相配,这次回去,我就问问轻扬,看看把你许给铁鹰,合不合适?”
如兰立刻羞红了脸,窘迫无比,道:“公主,您可千万别这样,我……我……”
“你怎么?难道你看不上铁鹰?”穆轻轻本也是玩笑,可看到如兰面红耳赤的样子,反而觉得有戏。
如兰忙不迭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有资格看不上人家啊,我只是觉得不合适,我也没有想过嫁人的事儿。”
穆轻轻道:“那你可以想想了,也不小了,普通人家的姑娘十五六岁就该嫁人了,你都快二十了,现在想也不迟呢,你要觉得铁鹰人好,我就帮你张罗张罗!”
“公主……哎呀,我不和你说了,我去收拾东西!”如兰跺跺脚,红着脸跑了。
穆轻轻在后面乐不可支。
段飞叶不知怎么过来了,问:“你要走了?”
“是啊,有问题吗?”穆轻轻收敛了笑容,对段飞叶还是心存防备。
段飞叶摇头,道:“没有问题,不过……义父想再邀请您去山庄做客,公主是否肯赏光?”
“我赶着回天都去,匆忙得很,怕是没有时间去了,替我多谢庄主的美意,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来庐州府,自当登门拜谢。”穆轻轻婉拒了。
段飞叶微微叹息,道:“看来义父要失望了!”
穆轻轻觉得很诧异,问:“庄主为什么要失望?我与他非亲非故的,也素不相识,他怎么会对我如此殷勤?”
段飞叶笑了笑,道:“公主迟早会明白的,我是不能说,但只能告诉您,义父对您没有恶意,相反,他对您的关注都是善意的。”
“莫名其妙的善意,只会让人觉得不安。还有你,没别的事情吗?为什么总是往这里跑呢?”穆轻轻明知故问。
段飞叶挠挠头,笑着道:“最近是挺闲的,想和公主交个朋友而已!”
“我看你不是想和我交朋友吧?”穆轻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雪女。
段飞叶咳嗽了两声,道:“公主耳聪目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可是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在雪女身上花费再多心思,恐怕最后也是要失望的。”穆轻轻真诚地劝道。
“为什么?难道我这么差劲吗?”段飞叶以为穆轻轻轻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