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样是不够的。
以前他能应付过去,那是人家没想把他给撸下去。
现在,嫡女若过的不好,太傅府那边再发难,想要把他给弄下去的人多的是,到时候能留下命,都算不错的选择了。
严侍郎委实难过,可也放不下脸去讨好太傅府,人家过年的时候也只收礼,并不让人过府探望,他哪里还有脸去?
严侍郎想找其他靠山,可那些人看重的也是太傅府,他一个的侍郎,还是没有家族背景支撑,谁又能真的看得起他?
严侍郎愁啊,可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不能与人说。
先夫人在的时候,他可以发牢『骚』,而后不久,麻烦就被解决了,现在先夫人不在,跟现在的夫人说?她什么也不懂,听到什么事儿都觉得大过天,比他还不能沉稳……
严侍郎有时候苦的狠了,就会想严诗兰的母亲,若她还在,那就好了,可惜,斯人已逝,再不能挽回。
“老爷,嫁妆真的要给三姐吗?”严夫人意识不到严侍郎的痛苦,她还是把目光放在钱利上,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那些东西。
“给。”严侍郎只说了一个字,虽然心里也是疼的厉害,但他看得清什么是重要的,这嫁妆是不能再留手中了。
“可是……”严夫人犹豫,又有些难堪的说道:“咱们公中的支出,都是由姐姐的嫁妆来支撑的,这若是给了三姐,那以后……”
“你只管照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章程拟出来,看缺多少,我来想办法。”严侍郎在这方面还是有担当的,他并不像一些寒门之子,不看重金钱,相反,只有银子握在手里才是安全的。
严侍郎除了俸禄,自己手里还有些东西,只这些东西,从未拿回家罢了,且来历还有些不清不楚,他也从未与人说过。
“老爷……”严夫人眼泪哗哗的,心疼的啊,话都要说不出来,可能怎么办?男人这块儿是走不通了,那只能往姨母那边使劲儿。
严夫人从前院儿离开,就去松鹤院儿了,这里是严侍郎母亲居住的地方,处处透着奢靡,就连门口的花卉,都是几十两银子置办的,还请了专门的花匠来伺候。
严夫人每次来松鹤院,心里都瞧不上,真正的大户人家,那花卉几十两银子的都看不上,也就她姨母,穷讲究,还偏偏以为是好的,殊不知人家每次来家里参加宴会,都是瞧不上的,私底下不知道笑话多少回呢。
严夫人也无力的很,可她没本事,就是没有前头那夫人,会弄这些事情,即使后来去学,也学的四不像,渐渐地,也就不在家里弄什么宴会了,反正后来每次弄,来的人也都不多……
严夫人心里哪里不生气?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私底下骂骂咧咧几句,解解气罢了,还能怎么办?
“姨母——”严夫人刚踏进松鹤院的门儿,就喊了起来,脚步颇快的去了前厅,等到地方的时候,嫁妆的事儿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农女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