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家断绝了来往,谁也占不着便宜也就算了,可是莫吴氏却每天往莫家跑,又沾着一身油香味儿回来,要说没得好处,莫牛氏第一个不信。
两房的条件本来差不多的,可就因为铁头在莫家的米铺干活,硬是比二房好了一大截,莫牛氏本来就眼红,现在莫吴氏又有可能在莫家讨到了好处,她却只能干看着,心里能平衡才怪!
莫牛氏耐着性子忍了好几天,想要打听出莫吴氏究竟就莫家做什么,可是大房的人都被莫吴氏再三叮嘱过,嘴巴严实着呢,而莫家的大门她又进不去,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几天也没有弄清楚。
莫牛氏知道自己的斤两,就算去逼问莫吴氏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莫洪氏身上。
莫洪氏大年初一的被老莫头狠狠地揍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能下地后就开始照顾连床都起不来的莫永喜。
莫永喜伤的不轻,若是能找个好大夫,开几副好药仔细的调理着,休养了这些天应该也能下地了,但是老莫家没什么银子,老莫头又怨她给自家招了麻烦,彻底断绝了攀附莫家的路,就不肯给她请好大夫。
最后,还是莫洪氏以死威胁两个儿子,让他们拿出银子才给莫永喜请了大夫,只是好药太贵吃不起,就只能用最普通的药,可是即便此,几天下来也花了不少银钱。
莫永喜整日里喝着苦药,一时又好不了,拖了几日的工夫人就脱了形,整个人却显得愈发阴郁。见到莫牛氏进来,她立刻把脸扭到一边,既不喊人也没有个好脸色。
莫牛氏亦瞧不起这个给家里惹祸的小姑子,冷淡的打了声招呼,就忧心忡忡的对莫洪氏道:“娘,小姑可是让莫家给害成这样的,大嫂不去莫家为小姑讨回公道,还整日里往莫家凑,谁知道他们在暗地里算计咱们家,您可不能不管呐!”
莫洪氏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挑拨,可是因为小儿子被莫家害的流放,唯一的女儿又被莫家弄成这样,她早就恨毒了莫家,心里一直盘算着要怎样狠狠地报复回去,莫牛氏的话正好对了她的胃口,于是也没有点破,反而附和道:“你说的没错,不能让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勾结仇人来祸害咱们家,等她回来了,你让她到这屋来,老娘倒要看看,她到底打的啥鬼主意。”
莫牛氏一听,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连忙点头应下。
等莫吴氏满心愉悦的从莫家回来,就被莫牛氏叫住了。莫吴氏不傻,知道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犯了有些人的眼睛,她心里有了应对的主意,倒也不怕这对婆媳使坏,于是十分坦然的跟着莫牛氏去了莫永喜的屋子。
莫永喜是老来女,又是莫洪氏唯一的女儿,莫洪氏把她看的比儿子都贵重,因此明明老莫家的房子不宽敞,大房的六口人只能挤一间屋子,莫永喜却能独占一个面积不算小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的环境不太好,充斥着难闻的药味儿不说,还有股浓浓的尿骚味儿,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着实难闻极了,熏的莫吴氏险些吐出来。
见莫洪氏坐在床头,浑浊阴郁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她看,莫吴氏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她定了定神,语气还十分恭敬的问道:“娘,您叫媳妇来可是有啥事儿?”
莫洪氏冷冷一哼,不悦道:“老娘是你婆婆,没事还叫不得你?”
见她胡搅蛮缠,莫吴氏心里不耐烦,面上却愈发的恭顺,任谁看到也挑不出一丝差错来:“娘哪儿的话,只是铁头的鞋子坏了,媳妇得赶紧给他修补好,明儿个还等着穿呢,要是娘没啥事儿,媳妇得先去忙了。”
莫洪氏大怒,站起来指着莫吴氏大声斥责:“你见天儿的不着家,老娘找你说两句话你就找修鞋的借口,之前你是干啥去了?老娘看你这是根本没把老娘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莫吴氏神色未变,语气却显得格外讥诮:“媳妇自问来到老莫家将近二十年,上服侍公婆下生养孩子,没有一丝对不起这个家,不然先前娘和小姑下不来床,儿媳也不会把铁头讨媳妇的银子拿出来请大夫,果这样娘还觉得媳妇做的不够好,媳妇也没啥好说的,以后小姑请大夫吃药,婆婆还是自个儿想法子弄银子去,媳妇就不管了!”
莫洪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双老眼阴沉的盯着莫吴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见婆婆败下阵来,在一旁看戏的莫牛氏又开始从中搅和了:“大嫂这话就太不孝了,娘和小姑虽不是你血亲,可也是大伯的亲娘亲妹妹,她们生病了你掏银子是应该的,咱们做媳妇的咋能不管婆婆和小姑的死活呢?”
莫吴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猜到这件事是让她给挑起来的。说起来自己能醒悟还多亏了她,可是这人就是一根搅屎棍,就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有了好处又爱上前凑合,捞不着了又想着扯别人的后腿,对于这种人,她还真亲近不起来。
“弟妹既然这样说,大嫂就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了!按理说,娘和小姑的医药钱,该咱们两房平摊才是,可这银钱都花了七八百文了,弟妹可就拿了一百文出来,这就说不过去了,毕竟娘和小姑也是二叔的亲娘亲妹子呐。”
莫牛氏两眼一瞪,嚷嚷道:“大嫂,你咋能这么说?我们二房可不像大嫂有个在米铺干活的好儿子,要是铁头肯把这
儿子,要是铁头肯把这活计让给他二叔干,别说一百文,就是二两三两的我们二房也舍得拿出来。”话里的意思在指莫吴氏小气,不肯多拿银子出来。
莫洪氏也听出来了,瞪着莫吴氏的目光愈发的凶狠,仿佛莫吴氏的银子是从她身上抠下来的一样。
莫牛氏的话说的此理直气壮,莫吴氏简直惊呆了,突然觉得跟这种厚脸皮又不着二五的人争论完全是浪费口舌,便懒得再理会她,转而对莫洪氏道:“娘,堂叔为啥要跟咱们家断绝来往您也清楚,现在铁头还在堂叔家的米铺做事,没有被赶回来已经是堂叔大度了。可是村子里的人不这么想,不少人想把铁头挤下来,让自家的孩子顶上。娘,小姑的病还得花银钱看,铁头要是能在铺子里继续干下去,这工钱不会断,媳妇自然会拿银子出来,您要是想找堂叔家的麻烦,媳妇也拦不住您,只是铁头的活计要是保不住,这银子媳妇也就拿不出来了,您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番话,莫吴氏也不管莫洪氏作何反应,拉开门帘就出去了。
“看看,看看,混账东西……”莫洪氏抚着胸口直喘粗气,也不知道是在骂莫吴氏还是在骂被她视作仇人的莫家人,只是心里到底有顾忌,也不敢发作出来,只能憋在心里兀自的生闷气。
莫牛氏没有打听出想知道的事儿,还被嘲笑了一番,她在心里怪莫洪氏用,也不耐烦跟她磨叽,遂连招呼也不打,气冲冲的掀开门帘子出去了。
看着晃动的门帘子,莫洪氏气得倒仰,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遭瘟的婆娘,一个两个的跟老娘甩脸子,活该掉进粪坑里淹死……”
躺在床上的莫永喜听了这番叫骂,顿时厌烦极了,语气很冲的喝道:“烦死了烦死了,要骂滚出去当着她们的面骂,别在这里烦我!”
莫洪氏一听,连忙住了嘴开始哄女儿,一点也不介意她话里的不客气:“好囡囡,乖女儿,娘不骂了,娘不骂了,你别生气,可别把身子气坏了。”
被好一阵安抚,莫永喜渐渐地熄了火气,对莫洪氏这个亲娘有了两句好话:“大嫂的话有几分道理,娘你就暂时别上莫家闹,不过大嫂偷偷摸摸的,怕是有啥咱们不知道的事儿,娘你多注意一点,要真有什么,咱们迟早会知道的。”
莫洪氏连连点头,觉得女儿遭了难后,整个人变聪明了不少,要是以前,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想到这里,她又很心疼,心里愈发的怨恨莫家。
见娘亲听进去了,莫永喜放心下来,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眼里充满了恨意和恐惧。
那天明明就要得手了,明明就要毁掉那个小贱人的容貌,让她一辈子当个丑八怪再也不敢穿着好看的衣服出门在她面前炫耀。可是等她要下狠手时,胸口却突然一阵剧痛,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人就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还吐了血,当时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自己伤的这么重,定是那个小贱人施了妖法害的,不然自己不会连她是怎么动手的都不知道,那个小贱人根本就不是人,是妖怪!
哼,她打不过妖怪,打不过那个小贱人,可是那个小贱人既然在乎莫吴氏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那几个兔崽子,她就先来对付这几个人,看那个小贱人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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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抗不住冷,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别的原因,我的肩膀到胳膊肘这一块儿一直很疼,早上起来时,都有些抬不起来,打字的时候,只能一只手打,一只手放在被窝里,这样换着来,不然两只手都冷的没知觉,空调不制暖真心伤不起啊!
亲们也多穿点,女孩子不能受冻,不然寒气入体等老了就痛苦了,我就有是这样,还没老呢,但是每次天气变化太大,就会关节疼,据说是婴儿时期尿床没护理好给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