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龙惊岁只有两个月大,但是处于魔力复苏时期的火龙长得很快,大概相当于原着中龙母到达奴隶湾是三条龙的状态。因为只有一条龙并且自从出生就一直受到精心照料,如今惊岁早已能够熟练的自己捕食喷吐龙焰。
蕴含着魔力以及高温的恐怖龙息自空中落下,顺着科霍尔的城墙喷了一路。不管是抱头等死的、推搡逃跑的、绝望怒吼的还是举盾防御的在一口龙息之后尽皆化成了一地还在燃烧的翻滚的人形。场面犹如人间地狱!
惊岁还没成年,力量和体力尚待发育龙息也才刚刚掌握远没到那种可以融毁钢铁,喷倒城墙,一瞬间把人烧成飞灰的可怕威力。但是龙焰毕竟是龙焰想用盔甲和盾牌防御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城墙已成火海,惊岁随后又在几个箭塔上补了几口龙息敌人的远程威胁短短时间就已经被一条出生不过两月的小火龙完全瓦解。赵九赦打出两个手势身边的传令官立马会意开始大声传令。
“步兵冲锋!架起登墙梯!”
“步兵冲锋!架起登墙梯!”
上百个大嗓门的多斯拉克人把赵九赦的命令以吼叫的形式传遍整个部落。
在最前方的步兵方阵开始加速前冲,这时候就可以看出精锐和杂鱼的区别了。刚开始运动阵型立马溃散连原来方阵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当然他这个所谓的指挥官水平也是差的一塌糊涂。没有作战计划,没有做好军队方阵编队,没有密集连续的分阶段配合进攻,什么都没有。。。
他只知道让火龙上去在城墙烧一圈然后步兵抬着梯子占领墙头接下去就是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剑的对耗了。
简单粗暴没文化!但是谁让人家有龙呢?直接就能轻易的把墙头犁上一边,跳过攻城中攻上墙头这个战损比最高的环节。
只要上去了城墙哪怕战损高达二比一,他巴霍卡奥的部落也能靠十几万的人数给他硬吃下来。反正死的又不是最精锐的咆哮战士他不心疼。
全民皆兵的多斯拉克人跑的很快,跑的比扛着攻城梯的那几十队人还要快。这群最先跑到城墙下的傻缺摸摸面前的石墙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原地打转的他们反而影响了攻城梯的架设看的远处的赵大卡奥直扶额苦笑。
也就是科霍尔的指挥官刚才也被烧死了,并且下面替换的士兵被燃烧的尸体挡了路一时半会也上不了,才终于赶在城墙被重新布防之前登上了墙头。
大局已定!人数十倍优势并且全面占据了墙头的情况下要是还被人从城墙上赶下来那这群多斯拉克人就不用叫野蛮人了,叫野鸡人还差不多。
砸吧砸吧嘴,赵九赦上后方的多斯拉克咆哮战士以及弓箭方阵上前靠近。无数箭矢搭上弓弦齐齐的对准了城门。
以他多年看剧的经验来看,这时候虽然敌人已经不大可能翻盘了但是敌人还是大概率会用骑兵从城门处挣扎一下。
万一多斯拉克的骑兵没有防备科霍尔的重骑兵就能短时间冲出大量杀伤城墙底下的步兵。虽然可能直接折损掉这部分骑兵但是只要切断这部分兵力补充他就有概率抢回城头。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
墙头上的步兵都倒下了不知道多少茬了这边的城门还是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再又过了十几分钟后城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几队装备精良的骑兵迅速冲了出来。
这一下赵九赦突然来了兴致,自己果然是天纵奇才,打个仗什么的怎么难得到自己?
“放箭!放箭!”
一声声传令下去,原本都有些松懈了的射手方阵连忙重新弯弓搭箭把手中的箭矢抛射了出去。
人数碾压的效果在窄小的城墙上体现的不怎么明显,但是再箭雨洗地的时候就展现的特别玲离尽致。密集的箭支几乎没有放过城门三十步内的任何一个方寸。被寄予厚望的骑兵在刚出现的时候就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冲势全无已无力再战。
“骑兵!冲锋!”
“骑兵!冲锋!”
七万多斯拉克咆哮战士催动战马鱼贯而入,人借马速马借冲势顿时把城门杀了个人仰马翻。自由贸易城邦那原来算得上宏伟的城门在数以万计的多斯拉克侵略者面前就像是处女的那啥,充满诱惑力而又很难全部挤进去。
喊杀声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才渐渐结束。
但是一个已经有所预料却被抛在脑后的情况发生了。虽然赵九赦在攻城前已经多次强调不许在城市里烧杀劫掠,但是第一次攻下自由贸易城邦这种大城的多斯拉克人又怎么安耐得住心中的欲望?
在城内守军相继投降之后,发出响彻整个城市惨叫的人就换做了科霍尔城中的妇女和儿童。
质量最好的一批女人贵族小姐和城中商铺庄园里的黄金绸缎香料被陆陆续续献了上来。
各种金银货物整整堆满了两个仓库,而哭泣绝望的女人则几乎塞整个宴会大厅。
坐在一张红木实雕的老爷椅上,赵九赦端坐在在科霍尔这座城市的最高处默默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他可以听到哭嚎,那是一个男人哭嚎那是千千万万个男人的哭嚎。他们被打断手脚那不是他们哭嚎的理由,他们被捆绑鞭打那不是他们哭嚎的理由,他们被烙铁亲吻那不是他们哭嚎的理由。但是他们的妻子被蹂躏女儿被糟蹋儿子被残杀未来被破灭,这让他们不得不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可以看到空洞,就在他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一个丈夫带着他刚出生的孩子和刚完成生产还虚弱不堪的妻子想要逃出这个地狱。但是他们被发现了,五个多斯拉克人发现了这一家曾经幸福的人。丈夫试图反抗弯刀划过了他的喉咙,孩子不断哭闹他被摔到了地上蛮人还踩了一脚,妻子。。。刚生产完的妻子被抓住脚踝拖进了巷弄。赵九赦可以看见那双眼睛那是两个无神的空洞。
低下头,抚摸着这把椅子的把手,在那里雕花的缝隙里还残留着些许没有清理干净的鲜血!
这些都是因为我吗?他问自己。